关上鼓声大作,周处看苏拉伽确实有些本事,也命军中擂鼓助威,一时间飞猿口喊杀声大作,在空旷的大漠上传出去老远,惊得飞鸟盘旋,野兽逃遁。
二人又战到三十多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败,文鸯心里着急,这家伙刚才和班辞大战三十合,虽说占了优势,但毕竟消耗体力,如今又拼力厮杀三十合,还如此悍勇,真是个怪物。
原本他打算将此人二十合挑落马下,趁势杀入关中,不想对方实力不俗,一时间难分胜负,忽然间心生一计,虚晃一枪,拨马便往左边而走。
苏拉伽厮杀正酣,怒喝道:“杀死我两员大将,岂能让你逃跑?拿命来!”
正要催马追赶,忽然间关上钟声大作,这一串清脆的钟鸣声如同当头棒喝,瞬间让苏拉伽冷静下来,猛然勒住坐骑,大笑道:“你这一招回马枪骗不了本将,留你一条狗命!”
文鸯见敌将不来追赶,只好就势退回本阵,周处却在此时趁势下令急攻关隘,想趁着苏拉伽撤退关中的这个空隙冲杀进去。
但奈何东川王早有防备,提醒副将小心戒备,汉军才动,关上便乱放弓矢木石,掩护于阗人马退入关内,汉军不能近前,周处无奈只好退撤。
二人后退三里,传令人马稳住阵脚暂做休整,此时还不见班辞回来,周处皱眉道:“也不知道班将军如何了。”
文鸯言道:“班将军并未受伤,只是坐骑受惊,跑一阵力竭之后便可停下。”
周处叹道:“飞猿口如此险要,又有重兵把守,只恐不好攻打啊!”
文鸯怒道:“那守将虽然有些本事,但不过无谋之辈,若不是多了个东川王,方才便可将其刺死杀入关内去。”
周处无奈道:“此贼屡次坏我大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只是关势危险,难以猝下,若强行攻之,徒伤军卒,此番西征并无多少人马,还要以智取为上,且先撤围而待。”
文鸯摘下头盔,擦了擦汗水,灌一口凉水言道:“你我拜为先锋,便是要为大将军分忧,如今却连于阗门户之地不得进,岂不被人笑话?”
周处沉吟半晌,叹道:“关上守卫严密,人马不能近,先安营扎寨等候班将军,回营之后我们三人再做商议。”
“也只好如此了!”文鸯点点头,扭头看着关上巡逻的于阗人马,目光闪烁。
天黑之时,汉军已在关外扎好营寨,晚饭过后,分派各军守御巡逻,准备明日再攻关隘。
月起东山,派出去的士兵陆续回营,却还不见班辞回来,班辞坐骑受惊,冲入山中之后横冲直闯,后来只找到坐骑跌死山涧,却没看到班辞的身影,天黑之后无法继续搜寻,只能无奈返回。
初次交手便损伤一将,周处和文鸯担忧不已,只能祈祷班辞能够平安无事,如果明早还不见他回来,只好再派人进山寻找。
周处言道:“此关地势险峻,守将不过是一勇之夫,进攻亦易,但东川王这狗贼有些智谋,用兵得术,若明日不出战,便只好强攻了。”
文鸯言道:“此关依山而建,投石车也难威胁,虽攻一月,只恐亦是如此,大将军三五日即到,最好设法在大军到来之前拿下此关,既然山中无路,我们分兵绕道大漠之中,直至飞猿口之后,此计是否可行?”
周处摇头道:“飞猿口既为于阗门户之地,过往商客无不再次纳税过关,足见其余各路不同,我早已问过向导,若绕道大漠,要多走百里之上,且沙漠之中凶险极多,不说那些毒物,就是沙贼也是极大的威胁,若人马进入其中,又无粮草补给,不等走出沙漠,只恐要困死其中。”
文鸯无奈道:“看来此路确实不通,于阗若派兵于大漠边沿巡视,以逸待劳,即便走出沙漠,也无再战之力,这该如何是好?”
周处言道:“等明日攻打关隘再看于阗军如何应对,待班辞归来从长计议。”
“也只好如此了!”文鸯点头道,“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明日攻打关隘,由你指挥便是。”
周处知道文鸯不喜攻坚战,只想着冲锋陷阵,也不和他争执,带着士兵先去巡营了。
飞猿口关隘内,于阗军虽然挡住了汉军的进攻,但死了两员大将,知道汉军勇猛,有些士气不振。
苏拉伽回到关中,闷坐帅位之上,今日分别和班辞、文鸯大战,方知东川王之言非虚,且不说班辞,那个文鸯恐怕自己还战不过,更不要说还有个和文鸯不相上下的周处不曾出手。
东川王察言观色,上前言道:“若非将军今日勇猛,只恐要被汉军杀进关来,虽说折损二将,却也惊走班辞,挡住文鸯,将军之勇,足以振奋三军。”
苏拉伽沉着脸冷哼道:“我两名得力干将被杀,明日汉军若来强攻,如何抵挡?”
东川王笑道:“在下之计还未实施,将军不必着急,定叫汉军铩羽而归。”
苏拉伽瞟了一眼东川王,本待发怒,但想到刚才若不是此人及时鸣金收兵,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