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再回南岸,待鲜卑军来此也将天黑,吾自有道理。”
连日行军交战,即便是文鸯和周处,也都感觉疲乏,更何况这些普通兵卒,已经无力再去取曲阳,回到对岸休整倒是个稳妥之法,即便鲜卑军追来,也不敢过河追击。
这一阵杀得泒水岸边血流成渠,汇入河中,河水变成了暗红色,半个时辰不见清澈,士兵们不顾疲乏下马清扫战场,将人马又渡过南岸来。
太阳落山,山中的天色黑得更快,汉军在南岸卸甲休息之时,鲜卑军果然卷土重来,数千骑兵黑压压站满对岸,但仅有一座破旧的石桥,没有人敢杀过来,徘徊在北岸闹闹穰穰。
暮色之下,一员身形高大的鲜卑将领排众而出,此人头戴金盔,胯下一匹高大神骏的乌骓马,提着一口锯齿板门刀,刀长二尺有余,身后跟着的一队骑兵旗幡鲜明,列队整齐,和刚才的鲜卑军大不相同。
周处拄着狼牙槊站起来,嚼着嘴里的半截草杆:“此人莫非就是那什么能不能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