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一声爆喝,吓得那五名原本想上前辩论的鲜卑军纷纷后退,郁筑建也脸色微变,这其中有三个人可都是自己部落的士兵。
轲比能拔刀在手,咬牙道:“是谁干的?”
吐谷浑部落的士兵看了一眼郁筑建,低头答道:“是我们先发现了一片青草地,正在放马,他们乞伏部的人看到就要来抢,所以才……”
“是不是你们?”轲比能上前,用刀指着乞伏部的那两个人。
那两人没想到轲比能平日里十分护短,今日却暴躁无比,惶恐跪地答道:“大汗,这附近的草地大家都可以用,凭什么他们呃——”
那人话未说完,便被轲比能上前一步捅进了心窝,愕然抬头,满眼的绝望和不可置信。
“大汗,是他自己的主张,和我无关,大汗……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汗饶——啊——”
另一人吓得瘫倒在地,赶忙求饶,但还是被轲比能一刀斩首。
另外三名吐谷浑部落的人没想到竟会是如此结局,本以为和原先一样发生争执陪一些牛羊财物就和解了,轲比能忽然杀人,让他们不知所措。
“出征在外,本汗早就下令,同族之间严禁争斗,你们竟敢杀死族人,岂有此理!”
轲比能用刀指着吐谷浑的三人,沉声道:“将他们拉下去斩了,尸首摆在河边的那块青石上,以后谁敢向同族动手,这就是下场。”
那三人吓得面无人色,赶忙跪地求饶,但轲比能背转身去,又爬向郁筑建求饶,毕竟郁筑建是他们的部落大人。
但郁筑建知道轲比能刚才亲手杀了两个乞伏部的人,这三个人无论如何是保不住了。
他也深知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之下,的确不容部下互相争斗,粮草不足本就造成军心散乱,如果自己人再因为争执资源而厮杀,一旦开了这个头,后果不堪设想。
“大汗的命令,你们都没听到吗?”郁筑建冷然看向远处的卫兵,怒喝道,“你们胆敢抗命不成?”
那一队卫兵还在发愣,听到郁筑建的冷喝,赶忙上前将那三人抓住带走,地上的尸首也有人一并抬走,一时间中军周围静默下来,无人再敢言语。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轲比能将刀扔在凉亭外面,叹道:“没有粮草,军心不稳,再过两日,别说是围城,我们自己都要饿死了。”
郁筑建咬咬牙,上前道:“大汗,实在不行,我们还是返回河北去吧!”
“贾充这混蛋,我们渡过济水之后就把桥梁都毁坏了,”轲比能一拳打在柱子上,面容扭曲:“这是要断了我们的后路,让我们进退不得。”
琐奴气道:“我们在汲县还有几万兵马和粮草,让他们赶快来接应,不如我们也撤回白马,等粮草到了,再做打算吧!”
“那怎么向死去的兄弟们交代?”轲比能像个暴躁的猛兽一般,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不攻下陈留,我绝不退兵!”
郁筑建看看四周饿得精神萎靡的士兵,问道:“大汗,这粮草该如何解决?”
“若不是你们烧毁了那些县城和村庄,我们还缺粮吗?”轲比能冲着郁筑建一声怒吼,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们自己寻找兵粮了。”
琐奴知道轲比能一向主意最多,赶紧问道:“大汗请讲。”
“吃人!”轲比能双目微缩,咬牙道:“既然没有粮食和四只脚的牛羊,我们就吃两脚羊吧!”
郁筑建眼皮一阵狂跳:“大汗所指的两脚羊是……”
“不错,就是那些中原人!”轲比能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阴鸷着目光言道:“中原人皮肤细嫩,尤其是那些女子和婴儿,个个都白白嫩嫩,肉质可能比牛羊还鲜美。”
“唉呀,大汗——”琐奴在一旁先是一怔,旋即拍着手跳了起来,眼中露出狂躁的光芒,“大汗果然聪明,我们怎么就像不到两脚羊呢?把那些女人抓来,嘿嘿……”
郁筑建眉头微皱,他对轲比能的这个决策多少有些觉得不舒服,但作为塞外的胡人,向来视中原汉人为低等异族,如果不是中原军事强大,他们恨不得将其全部杀光,但要说吃人肉,他还是有些犹豫。
轲比能看了一眼郁筑建,咬牙道:“但是魏军的这个仇,我们不能不报,不能让司马懿就这么把我们耍了。”
郁筑建点头道:“不错,我们草原之上最讲信用,但也是有仇必报,惹怒的狼群会千里寻仇,司马懿把我们请来中原,却要抛弃我们,借刀杀人,绝不能让他们舒服。”
轲比能冷然一笑:“汉人有句话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一次来中原,本汗早就想好了要捞些好处,既然司马懿这么阴险,也该到我们自己行动的时候了。”
郁筑建一怔:“大汗还有什么计策?”
“哈哈哈,”轲比能仰天一阵大笑,目视远方,“你们都不要忘了,中原这块地盘,曾经可是诸侯纷争,到最后三足鼎立,现在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