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将兵马按左中右分为三部,立稳阵脚之后,拍马上前,大笑道:“来者何人?吾与汝素不相识,也不曾杀了你妻儿父母,为何前来寻仇?” 仇凯在马上正观察汉军动静,不想王平如此问话,顿时愣住了,一旁的党荣却会意,指了指身后的大旗,低声道:“老仇,此人故意以旗号戏弄我等,真是不知死活。” 仇凯扭头看了一眼旗号,不禁大怒,出马大喝道:“吾乃大将仇凯也,尔等敢犯吾境,今奉司马都督将命,特来擒汝!” 王平冷然笑道:“哈哈哈,无名之辈,还敢口出狂言,若即刻下马,或可饶你一命。” 仇凯被王平屡次奚落,恼羞成怒,催马便来战王平:“混账,叫你尝尝我大刀的厉害。” 王平向马隆和谢雄使了个眼色,叫他们随时准备出击,拍马迎上仇凯,他也是用刀的大将,但武艺和临战经验却非仇凯可比的。 城上鼓声震动,二将于城下交战,不数合,王平爆喝声中,一刀便将仇凯斩于马下,好大的头颅凌空飞起,尸体随着坐骑奔驰轰然摔落在地上。 “来人,随我冲啊!” 王平更不停歇,一马当先便直冲魏军本阵,他身后的二将早已蓄势待发,见王平得手,即刻跟随王平掩杀。 党荣在阵前观战,见王平数合之间便斩杀仇凯,大吃一惊,他本事还不如仇凯,自知抵敌不住,调转马头领军便逃,身后有士兵挡住去路,情急之下纵马往左翼绕道。 正逢马隆领兵从左路杀来,党荣仓惶接招,不敢与之缠斗,紧催坐骑只顾逃命,此时魏军一片大乱,中路被王平冲击,右路谢雄也掩杀过来,转眼折损大半。 听到身后的喊杀之声,党荣唬得面无人色,只顾催马疾走,不敢回头张望,生怕停顿片刻便被汉军追上,没有了逃命的机会。 马隆见党荣在乱军中左冲右突,眼看就要逃走,这是他第一次斩将的机会,焉能放过,用枪柄猛扎胯下马,坐骑吃痛,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如离弦之箭直奔向魏军的后军。 马隆的坐骑也是西凉宝马,比之寻常骑兵的坐骑不知强多少,转眼之间便追上了刚刚冲出乱军的党荣,斜刺里冲将过去,直刺党荣的后心。 党荣看看左右没有魏军,前路一片开阔,正暗自侥幸,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如同骤雨般逼近,回头看时,一杆枪已经到了身后,吓得一声大叫,措手不及,被马隆一枪刺中腰腹软肋之处,翻身落马而死。 看到党荣的尸首在地上翻滚,马隆单枪匹马挡在魏军逃窜的路上,举枪大喝道:“降者不杀!” 奔逃的魏军看到马隆一枪便将党荣刺死,无人再敢向他这里逃,后方和两翼也有汉军杀到,便四散奔走,有些被追得无路可去,纷纷跪地投降。 王平收住兵马,查点俘虏有八百多人,三人大喜,将俘虏的魏兵带回,此时姜维正领中军赶至卢县,听说王平出其不意胜了一仗,当即勉励众将,犒赏前军,马隆追杀党荣,阻截逃兵,功劳仅次于王平。 陆凯听了王平讲述得胜过程,问道:“魏将自称仇凯,必与那祝阿守将仇连有亲故,今败军逃回,知仇凯被诛,必起大军来战,将军不得不防。” “哦?”姜维眉毛一挑,轻抚额头沉吟片刻,笑道:“某正愁仇连坚守要地不出,免不了一番苦战,他若敢尽提兵而来,祝阿空虚,岂不拱手相送与某?” 陆凯看姜维的神色,点头道:“想来将军已然有计了。” 姜维颔首,叫来传令兵,分发出令箭叫各军预先准备,如果仇连真敢引大军来战,便叫他有来无回。 祝阿城中,满伟正安置带来的残兵休息,忽然听到外面兵马调动,打听之后方知仇连竟然派兵主动出击,大吃一惊,赶忙来找仇连劝阻。 满伟言道:“姜维乃汉军大将也,深得刘封器重,又受诸葛指点兵法,今其领十万之众来,将军只宜按兵不动,据险而守,速派人向毌丘将军报信,请其起大兵来相助方为上策,今反弃城而出,放弃优势,是为何意也?” 仇连哂然笑道:“姜维不过徒有虚名罢了,本将受大都督器重,自有妙计为大都督分忧,汝不过弃守败将耳,焉能教某兵法?” 满伟气得脸色大变,怒道:“兵法云:‘知彼知己,百战百胜。’似你这等狂妄自大,不知轻重者,真正误国之辈也!” 仇连被骂得脸色难看,干脆命人将满伟请出府外,派人打探前军消息,只等着仇凯打了胜仗,再去将满伟好好羞辱一番。 两个时辰未到,忽然亲兵匆忙来报,说败军回城,非但折损了大半兵马,仇凯和党荣也被汉军所杀,惊得仇连跌坐椅中,半晌不能言语。 片刻之后,仇连猛拍桌案而起,震得案几上茶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