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在神像的映照之下显出文字,但没想到却不认识,大祭司激动之余,未免遗憾,这样的天书和无字之书并无区别,反而更确定了那神像就是麒麟兽所留,将齐岭族彻底逼上了绝路。
张盛将天书接过来,拿在手中看了一阵,皱眉道:“此文字乃是上古轩辕时期所留,中原倒是有些记载,只是并无流传下来,恐怕要仔细研究才行。”
大祭司惊喜道:“仙长知道这文字?”连称呼也变得客气了许多。
张盛点头道:“倒是见过,却不认识。”
“不知仙长在哪里见过?”
张盛慨然道:“在西域昆仑虚,道祖圣地。”
“昆仑虚……”大祭司怅然若失,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但他知道夷洲距离中原隔着千山万水,更不要说更远的西域了,这天书上的指示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解读出来。
张盛看出大祭司的忧虑,笑道:“大祭司也不必担忧,贫道有昆仑山道友云游四海,若是能够雨挡,当请其来解惑。”
大祭司大喜,躬身道:“有劳仙长了。”
因为天书的出现,让双方的矛盾和成见似乎有所缓和,大祭司顿了顿,又道:“我齐岭族世代守护神兽,现在它离开了圣地,但我们还是神兽忠实的守护者,如果只派一人前来祭坛,恐怕族中人难以接受,可否容我先回族中与大家商议,明日再做抉择?”
张盛略作犹豫,转身来到刘封面前询问一番,才对大祭司回道:“大将军言道,既然齐岭族世代守护神兽,功不可没,可再容你们一天时间。”
大祭司一怔,远远看了一眼这位撬动整个夷洲的麒麟王,见他正向自己颔首而笑,便微微躬身施礼,自己三次请求面见麒麟王,都被其拒绝,最终不得以接受官府的文牒,这一次忽然又如此宽容齐岭族,实在猜不透他的用意。
“多谢仙长及麒麟王,我这就回族中商议,明日讲经时间将他们一起带来祭拜神兽。”
此时神兽神像已经观瞻完毕,天书也显示出文字,只是还无法解读,大祭司将天书也一并留在祭坛,顾不上留下来与众人吃饭,急匆匆离开了城池返回族中去了。
齐岭族大祭司一行狼狈而去,各族土夷们无不欢欣,尤其是那些部落酋长,亲眼见证了神兽的降下的神迹,这是无比的殊荣。
下午时分,麒麟王在城中设宴款待众酋长,将夷洲新建的城池取名为麒瑞城,将在城墙上雕刻撰写各部落的名称和酋长祭司的名字,志在纪念大家共同见证麒瑞城的神迹。
众酋长闻言大喜,万古留名之事,谁不高兴?
马上就有人表示愿意送三十头羊给官府,用作建设城池,其他部落也都纷纷效仿,有出牛羊的,也有出物资粮食的,不一而足,既然麒瑞城是神兽所在之地,每个人都应该尽力修缮完成,不能让神兽再受海盗的侵犯。
酒过三巡,刘封便借故离开了大堂,让陆抗和沈莹等人作陪,到后院来找张盛,接下来的七日开坛讲经才是重头戏,关乎正一道的传播,更关乎对夷洲百姓的安抚,需要好好商议一番。
张盛正负手站在花园旁,刘封才走到门口,他便转过身来,稽首道:“殿下不愧为智广谋多之人,此事环环相扣,步步紧逼,非但却让土夷归心,还将齐岭族慑服,如此缜密之筹谋,贫道自愧不如!”
刘封叹道:“吾欲用大义劝降之,奈何夷洲百姓尚未开化,冥顽不灵,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只要不动刀兵,各族和睦,使夷洲能够繁荣安乐,便足矣!”
张盛慨然道:“殿下虽未修道,却有此仁人之心,已入大道矣!”
说着话,他从衣袖中拿出一本书籍,赫然正是刚才大祭司所拿的那一本无字天书,笑问道:“那本书上面的文字,当真传自昆仑?”
“不错!”刘封将无字天书接过来,随意装进怀中,“方才那本书乃是元始天尊所传《洞玄经》,乃是葛玄道长所赠,其上记载文字乃是上古象形文。”
张盛当然知道葛玄的名号,慨然道:“原来如此,久闻葛道长丹道颇有造诣,他日若有有幸到长安,还望殿下能够引荐。”
“这倒不难,”刘封点点头,问道:“不知道长在夷洲选择宫观之事,还需多久?”
张盛微微蹙眉,言道:“贫道这几日夜观天象,见夷洲西南部有黄气冲天,或有异数,道经久传夷洲乃是仙山洞府,贫道此来也有探访之意,只是此处处于齐岭族领地内,恐多有不便。”
刘封双目微凛,忽然问道:“道长可看出那大祭司修为如何?”
张盛本来平静的双眸中精光一闪,旋即摇头道:“此人似乎刻意掩饰,看不出深浅,但贫道料他必有手段,否则恐难以在齐岭族立足。”
“哦?”
张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