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休见那人直呼刘封名讳,不禁大怒,走过去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怒骂道:“大胆贼子,麒麟王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刘封摆摆手示意蒋休退后,坐在一条刚做好的凳子上,打量着几人,等那人爬起来,才问道:“你是江东许氏之后,可是与当年刺杀孙策的许贡有关?”
那人面现讶异之色,想不到刘封这么快就猜到他的身份,咬牙道:“正是先祖!当年我许家被孙氏所逼,欲赶尽杀绝,无奈逃走海外,忍受海浪凄风之苦,所幸老天有眼,让我得报大仇,哈哈哈——”
说到后来,这人竟然仰天大笑起来,面容扭曲狰狞,似乎要将这几十年来受的苦全部宣泄出来。
刘封皱眉道:“如今江东孙家虽败,却非你所为,何谈报仇?”
“嘿嘿,”那人目露凶光,冷笑道,“我虽无力颠覆江东势力,但亲手杀了孙权之子孙和,灭他孙家一支血脉,也算能告慰先祖了。”
“什么?”蒋休闻言大惊,指着那人厉喝道,“你已经将孙和给杀了?”
“哈哈哈,老子不但将他杀死,还当着那些吴兵的面,将其千刀万剐——”那人狞笑着,咬着牙寒声道,“孙家的人只要落到我手里,见一个就得死一个!”
“你,你好歹毒的手段!”蒋休听得不寒而栗,孙家对他们蒋家也有恩情,听说孙和被贼人所杀,蒋休也颇为震动,指着那人骂道,“当年天下大乱,孙氏在江东崛起,都是各为其主,你无能去江东报仇,害死无辜之人,算什么本事?”
“无辜之人?”那人咬牙道,“当年孙策死后,孙家人将我们许家全部捉拿,意欲赶尽杀绝,那时候怎不见有人出来说这等话?”
“你……”蒋休被这人一句话说的语塞,却也无奈,没想到孙和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海贼给杀了。
刘封皱眉道:“许家当年逃走多少人?如今还有几人在?你又是何人?”
“在下许仙!”那人咬牙道,“当年侥幸逃脱的只有三人,海上漂泊又死了两人,仅有家父带着两名家眷侥幸流落孤岛之上,得遇一位采药仙人所救,才得以活命。”
“许仙?”刘封闻言惊呼出声,再次打量着这个黑瘦狠戾的人,微微摇头。
许仙一怔,不知道刘封为何有此举动,叹道:“家父无处可去,便留在岛上,后来仙人不知所踪,为感其救命之恩,便为在下取名许仙,这难道有什么不对?”
“不不不,无妨!”刘封摆摆手。
想起来白虎离开之时说要去青城山找一条修炼的白蛇,没想到这里又出现了一个许仙,难道真的是冥冥之中有所注定?
旋即又摇摇头,这南海距离青城山十万八千里,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历史上重名同姓的大有人在,白蛇传也不过是杜撰,也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许仙见刘封神色古怪,心中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咬牙怒骂道:“诸葛恪这狗贼,我百般防范,没想到还是中了他的奸计。”
刘封问道:“可是诸葛恪要你等来夷洲?”
“正是!”许仙气得直咬牙,“老天开眼,让这群吴狗遭遇风暴,船只尽毁,只有不到千人流落到我所居之岛上,哈哈哈,让我手刃仇敌,痛快啊痛快!”
“许仙,不得放肆!”蒋休在一旁看不惯许仙的神态,沉声道,“若想保住你的脑袋,你要老实些。”
许仙的笑声戛然而止,忽然意识到自己是阶下之囚,咬牙道:“诸葛狗贼,想诓骗吾等带他到夷洲来,只说夷洲土人已经被陆抗收服,如今夷洲空虚,来此之后便可自立为王……”
说到这里,许仙咬牙切齿,看了看蒋休等武将,沉声道:“未料这混蛋也是用计,将我等送入虎口,真是气煞我也。”
刘封笑问道:“可是诸葛恪想与尔等一同来夷洲,汝听说夷洲空虚,便干脆将诸葛恪等人关押起来,自行来此,意欲独占夷洲?”
许仙微微点头,旋即却又叹道:“唉,实不相瞒,在下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蒋休冷笑道:“尔等想必早就觊觎夷洲多时了吧?”
许仙大声道:“夷洲广袤,草木葱翠,四季温和,若有大风浪,亦可轻易躲避,不似我那孤岛,没吃没喝,朝不保夕。若有大浪,甚至能将整座岛淹没,试问这周围方圆数百里的海贼,谁不想登上夷洲?”
刘封言道:“既然如此,尔等为何不联合起来,共同瓜分夷洲?我看夷洲土人各为分部,恐非尔等对手!”
“嘿,还不是吴狗从中作梗?”许仙闻言更是大怒,“我等在海岛上近十年,才找到周围小岛,逐步探索,才发现夷洲,这些土夷虽说各为分部,但一旦遇到外敌,都会齐力来攻,无数兄弟们都是有来无回。
到后来好不容易各岛联络商议,打算共分夷洲,结队来到此地攻打,正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