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心想,这石山怎么一会聪明一会蠢的,她和木云乔是一伙的,肯定要跑就一起跑呗,还能一个跑了一个在睡大觉? 她自然是没法把这话怼石山脸上的,不过没事,春妮会说。 春妮一边软绵绵的搂着石山的脖子,漫不经心的把玩着石山腮帮子上没刮干净的胡茬,一边漫不经心道:“怎么还有个丫头?” 石山笑笑,冲着“昏迷”的木云乔努嘴:“跟着他一起来的,他俩没说关系,估摸着是一对儿。” 春妮嗤笑:“一看就是一对小情人儿,结果我问的时候这小哥儿还说是他妹妹......哪来的什么妹子,情妹子还差不多~” 石山被逗得哈哈大笑,伸手去搂着春妮的腰身,把她拉地更近了一些:“那我初次瞧见你的时候,你换我送茶大哥,是不是当时就要做我的情哥哥了?” 春妮脸色一红,情不自禁嘤咛一声,险些又发了软,不过她还是咬了牙,要问个清楚:“你别换了话头,我问你,你怎么惦记上那丫头了?是不是瞧上人家了?” 她咬牙,一双眼睛泪光闪闪随时都要倾瀑而下,声音都发了颤:“那丫头生的美,娇滴滴的,自然与我这种小地的女子不同,我便知道!” 石山忙捂了她的嘴,一边亲嘴一遍还不住的哄她:“胡说些什么!那丫头乳臭未干的,我连正眼都不曾看她一分,只是生怕节外生枝罢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的心肝儿。” 他又搂着春妮心啊肝啊肺的哄了好一会,才哄的那个春妮破涕为笑。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生怕你不信我,也怕你因为伤心坏了身子——我便告诉你,我喂了那丫头一口骨茶。” 云朵朵一愣,心中不由自主的狂跳:“什么什么什么?” 她当即觉得自己要死要死,中毒了,感觉命不久矣,听说凡人下毒,要么蒙汗药要么砒霜,鹤顶红都是贵玩意儿,轻易在民间的斗法中用不到,非要到宫廷了才能用到鹤顶红这高级货。 这回是怎么回事? 怎么还来了骨茶? 而且.......她扭头担忧看了一眼木云乔——他也喝了那茶,虽然没有她喝得多,可是也喝了两口,怎么办?木云乔不会有事吧? 那边春妮惊呼一声:“你给她喂了骨茶?你不是说,这东西极好极好,自己都舍不得尝一滴?喂了那丫头?” 她脸上又出现了恼怒的颜色:“你果然是瞧上了那丫头!那丫头一点甜头还没给你,你倒是巴巴把好东西给了人家!” 云朵朵一愣:“感情那东西还是好东西?” 那边石山又要哄,又不算是完全的哄,毕竟若是哄人,是不会一边说这软话一边用看蠢蛋的表情的:“你懂什么?只会争风吃醋——我做那骨茶是为了什么?我一个凡人,喝了又有什么用处?那丫头和这小子一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他们俩一不像是商人二不像是读书人,一副外乡人模样,身上却没有什么风尘仆仆的疲惫,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这样的两个妙人,我走遍了半个天下,都没有遇到这般好的,我岂能错过?” 春妮似乎真的有点害怕他,稍微山石不对她完全软和,她就有些愣住。 趁着这愣住的时候,石山叹了一口气,又软了半点,继续道:“这丫头很好,我留着有大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春妮的小腿骨,从上到下,摸地仔仔细细,每一寸都摸的非常非常细致,这种感觉,有些别扭。 总觉得在哪里瞧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情人之间的亲昵动作。 山石看春妮的样子,很像是看一个小动物,现在连摩挲的动作都不像是再抚摸一个人。 在这种气氛又迷离又别扭的氛围中,春妮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一下子想要缩回脚,却动弹不得,石山的大手粗糙,且如石头那样,把她的脚踝牢牢固住。 春妮颤声:“你,你也想......” 她话没说完,但是石山似乎懂了,没说话,只是瞥了她一眼。 春妮彻底破防,她泪如雨下,一下子狠狠蹬了石山一脚,大喊:“我不许!我要杀了那个丫头!那死丫头!” 她动作气势汹汹,大概石山真的没想到,这一脚下去,竟然真的让她挣开了自己的桎梏,春妮得了爽脱,一下子跳离石山的怀抱,捂着脸哭泣的冲了出去。 石山脸上又怒又怒,一下子起来,不知道如何发泄,看了看面前桌面上的茶盏,一下子举起来狠狠冲着角落的木云乔砸了过去! 茶盏磕在木云乔的额头上,很准,又狠,一下子又一道伤口,血滴滴答答地顺着脸颊落下,在木云乔的脸上形成了一道如泪一般的血痕。 石山冷漠的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木云乔,哼了一声追了出去。 那边响起来嘈杂的声音,期间有一句模模糊糊的慌张声音:“......火......” 石山那边似乎是停顿了一番,这才有了一句气急败坏的:“女人就是麻烦!” 然后登登登也跟着跑远了。 ....... 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云朵朵顾不上撕开身上的隐身符,扑在木云乔的身上开始用力捏木云乔的脸——她这次可不敢随便抽打他的耳光,毕竟木云乔这次脑袋遭了大罪,她怕万一手下没个轻重的,把木云乔给晃死了可就完蛋了。 自己的师父又懒又馋又窝囊,哪里能是那云府真人的对手,回头还没见面呢,师父就可能被吓得晕过去。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用力掐木云乔的脸蛋:“木云乔!木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