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过放肆,谢寒舟冷眸横了过去。 苏落半分不怕: “既然是有主了的东西,就离阿伶远些。现在显阳宗的事情已了,我们也要和谢仙君分道扬镳了,恕不远送。” 谢寒舟眼眸之中的神色波动了下,开口道: “你没资格赶我。” “没资格?”苏落唇角勾了一瞬,眼神落在前方不远处正和乐散真人站在一处凉亭里的桑伶身上,情绪莫名:“现在最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就是我,不是吗?谢寒舟,你三番五次地伤她害她,现在还恬不知耻地跟在身后,想要继续从前,可你忘记了一件事。” 满室寂静。 谢寒舟的下颌紧绷成了僵硬的弧度,他垂下眼,看着手中的月华剑,冰冷的光泽遍布剑身,长年的习惯让微沉的剑身重量变得轻如鸿毛,可却在此刻重得压手。 “什么事?” 声音从冰缝之中崩裂炸出,嘶鸣闷哑。 苏落看了过来,眼神之中像是在怜悯,又像是在嘲笑。 “阿伶已经死了两回,若是再被送进禁忌之地一次,谁知,下次她还能不能从坟墓之中爬出来。” “绝对不会!” 谢寒舟脸色一变,手中一动,锋利剑锋已是距离苏落喉咙只剩一指距离,寒芒四溢被主人情绪影响,已是割开了无数血口,下一步直取性命。 苏落咽下一口唾沫,喉结在脖颈上滚了滚,离那剑锋更近,伤口崩裂,这般的剧痛下,他却是忽然笑了出来。 “你生气了?哈哈哈,还真是好笑。一个冷心冷肺,从前不在乎外物的人竟然生气了?看来你还真是喜欢桑伶,喜欢得很啊。” 谢寒舟眸珠沉沉,目若冰窟: “你究竟是谁。” 苏落笑哼一声: “凉月啊,谢仙君看来记性还真是差,这个问题你已经是问了我数次了。” “那是你的化名,你是……苏落。” 谢寒舟难得停顿,唇畔一动,还是将心里猜测的那个名字念了出来。之前附身于小黑猫,随桑伶一同去往五百年前的谢家,过程种种,也让他知道了苏落的身份。 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收回了剑。 苏落却没有谢寒舟的情绪波动,即使脖子上威胁冷硬的剑被收回,还是态度依然,只不过听见“苏落”两个字被谢寒舟清晰念出来时,眼睫迅速地眨了一下。 谢寒舟看着眼前陌生的脸,余光中桑伶站在不远处,手“咯”的一声握得更紧,因为过度的用力,手指已如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惨白一片。 苏落瞧他这般还嫌不够,上前一步低声道: “我若是你,早没脸呆在阿伶的身旁。总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老是出现,我和阿伶还真是烦不胜烦啊。”M.. 一字一句下,谢寒舟脸上的肌肤呈现出更白的玉色,呼吸因为波动的情绪变得粗重起来,却被他一身冷寒的气质全封在冰层之下,只让人怀疑会不会下一秒,冰碎山崩,摧毁一切。 “够了。” 苏落却没听见,又迅速说道: “一次两次,你将她推入禁忌之地,做了那陆朝颜的帮凶,现在又一副浪子回头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谢寒舟,你觉得你是天下第一高贵吗?谁见着你,都会原谅你,觉得你之前做下的种种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手指一勾,都会眼巴巴地上去,继续做你的跟屁虫?你还忘了另一件事,那就是笨仓鼠绝对不会是这种人,她可不吃回头草的。” “啪——!” 坚硬不摧的月华剑因为主人过度的力气,剑柄不堪重负地裂了一条细口。 终于,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下,脚步声响起,谢寒舟已是离开了。 苏落啧了一声,随手擦掉了脖子上的血渍。“还真是难赶,不过,倒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情种?那就不知为什么连续两次都将笨仓鼠送进了禁忌之地了。不过这样也好,就让阿伶记住这些,才会知道我的好处。” 眼神慢慢落在厅外苍茫的夜色之中,眼中情绪莫名翻滚,化作了夜色的黑。 此时。 匆匆下山的谢寒舟行到半路忽然就被显阳宗的弟子拦住,他气喘吁吁地将东西送上来。 “掌门,欧不,是乐散真人说您之前求的书如今找到,头特地命弟子送来。乐散真人交代说,您想要知道的答案都在这里,可以细细翻阅,若还是想不通,今后自会明白。” 弟子刻板地将乐散真人的话复述,说完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