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不同,顿时眉心紧皱。 谢寒舟慢慢摇了摇头,突然眼睛一定,落在了远处—— 那是一抹天青色的身影,正半趴在地,生死不明。 这人…… 陆朝颜眼里闪过一丝寒意,已是明白了此人身份,立即提剑靠近。 果然,压在沙砾上的半张侧脸正是桑伶。 虽不知,原本几人之间有多远的距离。而此时,一场变天的异象,已是将人送到了眼前,还是如此任人宰割的状态。 …… 桑伶呛咳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落到了陆朝颜的手中,只见陆朝颜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反手将刚才洒水的水壶收进储物袋中。 “怎么就你一人,大妖呢?” 桑伶摇了摇头,抬袖将脸上的水慢慢抹去,起身站起。抬眼却是扫视周围,顿时眉心皱起。 陆朝颜见她观察也不阻拦,还侧开身子让她看得更清,直接逼问道: “大妖在哪?你要及时说了,我倒是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身后。 谢寒舟的眼睛却是看向了对面之人的右手位置—— 只是那片之前触目惊心的白骨伤口,全被覆盖于衣袖之下,半分也瞧不见。而她此时面色惨白,胸前衣襟上都是鲜血,明显伤得极重,就连同那擦脸的双手都带着不自觉的颤抖。 是前两日受的剑伤,还未养好吗? 他的眼睫微微垂下,沉默一瞬,最终偏移开了视线。 此刻。 对面的桑伶只觉一道冰寒的视线在她右手位置一扫,还未抓住。忽然就听耳旁传来一点动静,只见不远处的一层沙土动了动,竟露出一个黑影来。 赫然就是刚才陆朝颜追问的银杏妖! 银杏妖没想到自己刚出来,就倒霉催地碰上了天道宗的人。一面唏嘘自己命要该绝,一面全力释放妖气,对着陆朝颜和谢寒舟两人迅猛攻击而去。 虽气势汹汹,眨眼就到。可陆朝颜挥开一剑,就已经轻松击开。 而天道宗的另一人—— 只见谢寒舟脚下一错,也是轻易避开,却是没有迎上对敌,只负手站定原地,与桑伶之间的一丈距离,没有移动分毫。 而此时,银杏妖和陆朝颜已经缠斗到了一起。不过,银杏妖毕竟之前受过伤,本身修为也并不高,不过十几个回合,就败于陆朝颜的手下。 银杏妖绝望地看着陆朝颜操控着捆仙锁对着自己而来,如果今日要被天道宗抓走,就要暗无天日地被关在九层塔,绝无再见留留的可能。 心中一慌,懦弱本性再次迸发,她的嘴上却是已经脱口而出,大声叫道: “她就是妖祖血脉,足以抵过无数大妖,你们何不抓她!” 捆仙锁顿时停下! 只见那银杏妖伸手指来,却是越过陆朝颜的背后,指向了另一双震惊的眼睛。 手指用力绷紧,没有移动分毫。 而身前的捆仙锁还是悬浮于半空,依旧散发着让人窒息的危险气息。 见陆朝颜不信,银杏妖立马焦急补充道: “她的血能引发瓜州之地的异象,刚才的动静就是她的心头血造成的。红色卷积云,状似业火红莲,瓜州之地凭空晃动,种种异象不就已经能清晰证明她的身份吗!” “住口!” 苏落刚从另一处较远的沙丘奔来,正要靠近,就听见银杏妖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顿时厉声打断,难以置信。 “若不是笨仓鼠一心想要救你,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用什么妖祖血脉的借口陷害她,想要拉她垫背?银杏妖,你的良心呢!” 自从进了瓜州后,心里那不散的不祥预感,终于成真。 记忆忽然松动—— 那日,山野木屋里,谢寒舟的话还历历在目。 “……一旦发现你的存在,便是血雨腥风,做出何等不择手段的事皆有可能,切勿心存侥幸。” 她那时回答的十分肯定: “绝不心存侥幸,绝对小心,不被发现!一旦被抓,焉知这身皮子还能在不在,就连骨头估计都要被他们拆分了事!听仙君的,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暴露。” 此时再想,谢寒舟句句像是箴言,今日全部验证。 而当日,自己回答的肯定,如今全变成了反话,一字一句地扇在自己脸上。 桑伶只觉满嘴的苦涩,妖祖血脉于她而言,曾经畅想的好处是半分没有享受到,反而现在因为此,成了银杏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