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魔气太小我没看清,现在知道了……”
“是魔种,并且不是普通的魔种。”
眼前的五色鹿浑身散发着微光,牠严肃的话语却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劈得凌寻莨回不过神来。
“魔种?是会让我慢慢变成魔的东西?”她不愿意相信心里的另一个想法,皱着眉唇色苍白。
五色鹿只是心疼地看着她:“你好好想一下那魔将你掳去到底做了什么,就都知道了……”
随着牠话语的落下,那段不愿意再想起的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对她做了什么?
呵,吻她摸她,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什么都做了,还用那种魔功,将灵气变成那种淫/秽的工具……
还有……
她想起来了,有一股滚烫的气流涌入了她的腹中。
凌寻莨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伴随着升腾而起的怒气,腹中仿佛有什么在翻腾不止,带来丝丝隐隐的疼痛感,她微微弯腰,捂住腹部的手握紧了拳,恨不得现在就冲回寻凌峰将那魔女碎尸万段。
可现在正是她准备要夺取玉牌的关键时刻,绝不能被任何事情所影响。
一念之间,她扬起手,手中瞬间聚集了星星点点的灵气,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挥下。
却在挥到一半时又顿住了,眼中眸色深邃,有点点光辉在闪烁着,像是动容。
五色鹿早知道她不会下得了狠手,小莨在有意识以来就看惯了这森林中的生生死死。
漫天大火,横尸,血泊,还有在阴暗中诞生的新生灵,生离死别不过一瞬间。
在这座森林里,牠们别无选择,羸弱即代表死亡。
以至于后来在日复一日的修炼中更是造就了她一番冷血孤僻的性子。
但现在不同了,是她肚子里有了生灵,即使是魔种只怕也连通着她的心脏,让她无法下手。
五色鹿实在是想不到,本以为没对她做什么的魔女竟然会想出这么阴狠的招数,让小莨一边下不了手一边耿耿于怀自己怀了魔种,让她左右为难,生不如死。
但是有一件事可能会让她好受些,起码让她觉得她是逼不得已才得生下这些魔种的。
五色鹿继续冲着她道:“我看到那些魔种和你的魂体相连,你如今只能将他们生下来,别无他法。”
“还有,你如今不能太过动气,别担心,那魔女定会因为魔种而去找你的,你到时候杀了她泄恨就是。”
凌寻莨抬眸看向牠,心里有一股郁气发泄不出来。
原来,这狐狸不逃跑反而潜到她身边是因为早就知道了她怀了她的魔种,或者,搞不好也想扰乱甚至报复凌器宗。
她忽然计上心来,何不借此狐狸将修仙界搅得一塌糊涂。
让她在几月后的宗门大比上夺得头筹,再曝光她的魔女身份,助她逃跑后将她锁起来,既让几大宗门因寻不到人而人心惶惶,又能自己泄恨。
最终潜入几大宗门杀了那些个碍眼的家伙,拿到玉牌。
凌寻莨心中渐渐有了成算,那份郁结缓缓散开,又不自觉抚上了自己的腹部,才一月似乎就能摸到些许动静。
她眸色渐渐变深,嘴角逸出抹冷笑。
凌/辱了她,还想要回孩子,做梦去吧,死狐狸。
凌寻莨不想让五色鹿太过担忧,回过神来后只是问牠:“她修炼的是何种魔功?为何会让女子受孕?”
“这个,我不知道……”五色鹿左右踱步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又道:“不过,很久之前我倒是从在林中休憩的魔修者那听说过一些闲话,说是合欢宗的上一任宗主是由妖修转为魔修的,并且曾经因为太过貌美而被魔帝和其长子同时争夺,你结果了魔帝之后,带着修仙界众人追去魔宫。
那长子则锁着合欢宗宗主跑了,不久之后再回来,魔界众人只看到了骨瘦如柴的合欢宗宗主,带着满脸疯狂的笑意,后来,她终日缠绵于病榻,直至死亡也不愿意使用魔功修复……”
“他们说她之所以能死里逃生是因为其本体是海马精,种了魔种在魔帝长子肚子里,魔帝长子不知道,十分羞耻男子怀孕,于是想打掉孩子,结果却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海马精?”凌寻莨微挑眉。
海马又是什么东西?
她真的很难想象到这种从未听说过的东西,只是寻遍记忆却忽然找到了一丝线索。
带人去到魔界时,她手起剑落将那些被抓到的魔界余孽化为湮粉,整个魔界荒芜一片,走的走逃的逃,可正当她们要走时,一个粉团子忽然冲了出来,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死死抱住了她的腿。
她至今还记得她那双盛满了眼泪的狐狸眼,整张脸圆得像个球,哭的时候还打嗝儿,将眼泪悉数擦在她的外衣上,声嘶力竭地喊着:“求求你,帮我救救我阿娘,她被坏人抓走了。”
她哭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直在喊着:“求求你……”
“你阿娘是魔修?”
“嗯……”
“我从来只杀魔修。”她冷淡地将她扒拉开,旁边的弟子提议:“师叔,要不要……恐怕这孩子以后也成了魔修。”
“不必了,她身上丝毫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