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你耗了。” 白星宇怔了,张了下嘴,什么话也吐不出来。 “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郑羽微笑道。 “我不明白。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我们还有孩子。为什么你会说离婚就离婚?”白星宇蹙眉,冷静地道,“我是在准备考研。但我也不一定能考上。哪怕考上了,我也能照顾你。我对你的承诺一分一毫都不会少。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 “你明不明白,不重要。我已经腻了。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也清楚。我受不了婚姻,受不了柴米油盐。至于孩子……我已经打掉了。不然你以为,我撒谎说去香港是干什么的?” 白星宇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目光里渐渐收起了情绪,凝重而晦暗。 “欣然,你真的想好了?如果你只是一时生气,你随时可以回来。但如果你真的想好了,我会尊重你。”他静静地道。 “我想好了。”郑羽抬头望着他,面带着平静淡然的微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好。”白星宇点点头,收回了目光,“我随时可以办手续,看你的时间吧。家里的所有东西,房子车子,都是你的。” “明天办吧。房子车子,都给你。我用不着。” 说完,郑羽转身便走。 白星宇沉默地立在那里,望着她的身影走进楼道、消失在拐角。 郑羽能感觉得到他的目光。但她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白星宇转回身,面无表情地坐进了车里。 静坐了几分钟之后,他发动了车,往公司驶去。 他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工作。 可他的心里却不住地在想着她。 这不像她,这不是她。 难不成,是有人在威胁她? 能是谁呢? 而现在,远在海岛上的颜欣然,正在思忖着要如何跑路。 窗户打不开、砸不坏,那门也出不去。 在这个被封闭了的世界,她只能求助于别人。 于是,这天早晨,她砸了窗台前的花瓶,手里捏着一块碎片,静静地躺在屋里。 一会儿,送早餐的人来了。 但任凭送早餐的人怎么敲门,她都置之不理,屏气凝神地装死。 敲了半天,门外的人才作罢。 随后,她听见了门锁转动的悉悉率率的声音。 如她所料,门外的人要进来了。 颜欣然掐准时机,将花瓶碎片朝手腕上划去。 划得不深,她手下有数。 她可不想死。她只是想制造血流如注的骇人场面而已。 几秒钟之后,有两个人推门进来了。是一男一女。 颜欣然半闭着眼躺在那里,微微喘着气,神情茫然而冷淡。 那个女子见到白色床单边那一滩鲜红血迹时,忍不住惊声尖叫起来。 “快,叫救护车!”男子说着。 这两个人都是中国人。 颜欣然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精神萎靡。 那个女子忙不迭地点头,跑出去拨了电话。 在她打电话的间隙,那个男子马上扯下床单,扎在她手腕上帮她止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颜欣然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空气里飘忽不定的风。 男子不说话。 颜欣然看他着急地包扎的样子,暗自揣测他不想让她死。 她决定赌一把。 于是,她抽回了手臂,“我不用你管。我被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不如死了算了。” 男子看了她一眼,伸手不由分说地拧过她的手臂来,低低地道,“要死不要死在这里。” “我还得挑地方死,是吗?这里有什么特殊的,我还不能死在这儿?”颜欣然回怼道。 男子又不回答她了。 “你跟我有什么仇吗?”颜欣然轻声问。 男子沉默了下,才道,“没有。” “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啊?”颜欣然挤出了哭腔,哽咽着断断续续道。 “对不起,这只是我们的工作。” 话音落下,刚刚打电话的女子跑进来了,“车马上到。” “你先照顾她,我出去守着。”男子包扎完她的手,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