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字: “我为你复了仇,我骑走了你的马。” 傅瑶环一怔,她忽然发觉这年轻人不仅实力惊人,而且很有骨气,绝不会不经允许拿走别人的东西,即使是死人的便宜也不愿意占。 但当对方径直走向她的马时,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同样是两匹白马,同样身上没有束缚,但显然她自华山得来的那匹更灵动神骏,可日行千里,懂行的自然看出骑这匹更好。 那少年翻身上马,身影很快消失在风雪中。 傅瑶环:“……” 你搞错了,那是我的马! 她十分无奈,又有些诧异,这马怎么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如此温顺地就随对方走了,总不能是感觉到了自己同类的气息吧。 花了点时间将三具尸体埋葬,两个妙龄少女的尸体她没有妄动,但“一指追魂”施耀先和被他屠杀的富户身上的财物都搜刮了一遍。 傅瑶环没有那少年遍地财宝分文不取的精神,凡是能带走的都塞进格子中,竟然塞满了。 反正等到了城镇换成银票,又能腾出大片空间。 钱包瞬间富裕起来,马被骑走的郁闷一扫而空,她在李寻欢和金丝甲之间犹豫了一下,一个此刻不知身在何处,一个则已有明确的踪迹,且将来必定会与李寻欢再次交集。 再加上金丝甲会引发多方觊觎,从那些人身上或许能获得梅花盗的线索。 傅瑶环下了决定,骑上马车主人剩下的那匹马,顺着很快被风雪覆盖的隐约痕迹追了过去。 *** 自打进城便有人盯上了这名叫阿飞的少年,他来历不明,没有姓氏,身上银两不多,住在西门外的沈家祠堂。 昔年沈天君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因受柴玉关欺骗无颜立足江湖愤而自杀,其子沈浪年幼时便将沈家家产全部捐出,用以查找幕后黑手并维护武林和平,最后也成为一代大侠,远走海外。 沈家祠堂经过当时的首富朱家细心修缮,这些年虽淡忘出人们记忆,却成为一些无家可归之人栖息避难的场所。 阿飞得到金丝甲的消息终究还是被人所发觉,这个速度比想象中还要快一些。 傅瑶环也不能天天跟着他,出去一小会儿回来找自己的盯梢点,发现已经被人占据了。 她死亡凝视对方奇形怪状的脑袋瓜子。 无语,只能重新找一个。 飘上飘下搜寻的一路将树上藏着的几人都翻了出来,竟然没有了她的位置,傅瑶环直接劈晕一人,将他用绳子轻轻地挂下去,恰好由树干挡住,然后自己顶上。 随意地往下一扫,好家伙。 蹲在地上卖莲藕汤的小娘子是一个,挥舞着刀不断剁着肉臊的微秃汉子是一个,正殷勤地替主人牵马执蹬的小厮是一个,都若有若无地盯着阿飞。 旁边两个妇人因几把青菜搅缠不休,时不时推搡一下,蹭过的豁牙小子身形畏缩左瞄右窥,一看就是个贼,老人挪动着往前走,时不时发出咳嗽,仿佛喉咙中卡着浓痰,令人听了难受至极,这些人自然也是盯着阿飞。 除此之外还有卖跌打酒的,卖花的,买刺绣的,算命的,走出后街倒洗澡水的......一只手绝对数不过来。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有些人即使是傅瑶环也不敢肯定是敌是友。看来在前两次试探的人全被阿飞一剑宰掉后,幕后之人终于下定决心全力出手了。 阿飞正在吃饭。 自然是路边的小摊子,他经济状况很拮据,要省着花钱。 不过这顿饭到底没有吃成,他只嗅了嗅端上来清汤寡水的面,就面沉如水,起身,端着碗向正抻面的厨子走去。 “这面有毒。” 阿飞将碗拍在案板上,直截了当地道。 “什么?这、这位公子,是不是误会了,这......小老儿做的面怎会有毒。”老板双手在围兜上抹了抹,强自解释道,“咱在这儿干了多少年了,就、就、就没听过有人吃坏肚子的......” 阿飞的眼神越来越冷,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很难想象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会有这样的眼神。 老板逐渐说不下去,汗水已经从额头上流了下来,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不停颤抖着,一旁看热闹的食客见了不由得大惊大怒,“啪啦”摔了碗筷。 “你真的在这面里下了毒?” “杀千刀的,为啥子要这害咱!你说!” “叫他莫走——” 几人冲上来又打又骂,有人还没下筷,钱也不敢要便拉着孩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