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顾康的话给绕进去了,不知道这死到临头的顾康又是背诗,又是说故事,很明显是在拖延。 萧霆感觉自己被顾康给戏耍了,他身上的杀意顿显,死死盯着顾康道:“顾康,你觉得戏弄本殿很好玩,是吗?” 顾康又冲萧霆嗑了一个头:“草民不敢,草民只是在向太子殿下讲一个故事。” “顾怀有没有用金钱买通草民身边的小厮?” “栽赃陷害草民,甚至不惜要了温先生的命,这些都说不清楚。” “况且也不能因为几张银票来自于我外祖父杜家的票号里,就认为我图财害命杀我的师傅。” “若是我真的想要钱,我长姐睿王妃随随便便也能拿出几百两银子。” “我何必为了这几百两银子就要温先生的命?” 四周的人顿时了然,现在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顾康被温先生认作徒弟,恰好是大好前途的时候。òй. 这个时候为了区区几百两而毁掉自己的前程,显然不合适。 况且即便是顾康想要偷温先生的钱也大可不必,他若是要钱,找他的长姐便是。 如今睿王妃顾九龄在整个上京开的铺子大大小小也快几十家了,随便一家铺子拿出来的盈利都远远不止几百两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顾怀,显然有人想要栽赃陷害顾康,彻底毁了他。 一边的顾晟冷笑了出来:“顾康你怕是忘了一件事情。” “当初在顾家,你几次三番陷害你的长姐,甚至还与你的长姐为了区区银子就要断绝你们的姐弟关系。” “你们姐弟两个已经反目成仇,当年断绝姐弟关系的时候,可不光我们顾家人看见了,整个京城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怎么之前断绝了姐弟关系,如今又能找你长姐借借银子了?你倒是借一个出来。” 顾晟的话让顾康脸色更是苍白了几分,他的眼眸间闪过了一丝悔意。 这个世界上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听长姐的话,还多次害过长姐。 顾康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了心里的酸楚,抬起头看吓向萧霆道:“殿下且听草民把话说完。” “若是今日要定草民的罪,那也要看一看我们两个人究竟谁才是那个大恶人?” “谁才是那个衣冠禽兽?” “谁才是那个人品低到极点的人?” 顾怀终于被激怒,别过头看向了顾康高声道:“你一派胡言!” “你嫉妒我和大哥读书好,嫉妒父亲看重我们兄弟两个,处处给我们使绊子。” “如今你却还要将温先生的案子压在我的身上。” “我的好哥哥,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般陷害我?” “还说人品?哼!整个上京的百姓去问一问!你我的人品到底谁好谁坏,大家一目了然!” “人们的眼睛没有瞎!” 顾怀的话也切中了要点,四周围观的学子议论声更大了几分。 若是真的要比人品的话,顾康的人品可是坏到了极点。 曾经欺男霸女,还陷害自家长姐,甚至触犯了杀人的重案,还被顾家赶了出去。 而顾怀就不一样了,是书院里的佼佼者,写的文章名满天下,岂是顾康能比的? 萧霆眼里掠过一抹不耐:“来人!用刑!” 一边的萧胤轻声笑了出来:“太子殿下,这是要逼供吗?” “是非曲直总得让我等看清楚为好,怎么还不让人说话了?” 萧霆被萧胤怼的无话可说,冷冷盯着顾康:“罢了,给你一个狡辩的机会,若是再胡搅蛮缠下去,大刑伺候。” 顾康吸了口气,忍住了身上伤口传来的锐痛缓缓道:“京城有一位权贵公子,出生名门,尤其是才学……” 说到这里,顾康顿了顿话头了却是轻笑了一声,饶是谁都能听到他笑声中的嘲讽。 “只是那贵公子几乎所有成名的文章都出自于另一个人之手。” “那位贵公子只擅长诗词歌赋,若是论起策问和写文章来便是狗屁不通。” “恰巧他在一次出游江南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寒门子弟的少年。” “那少年写的文章精彩至极,便是那位贵公子看了也心头诧异。” “只是那少年出身寒门,父亲去世只留下一个寡妇老娘,还有一个妹妹。” “那寡妇老娘为了供养儿子读书带着女儿进城做绣品赚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