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茂林在那一瞬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已经同王大人商议好了,王大人直接让他的随从跟着他一起拿着腰牌,将知州府府衙所有的人都调开了,此时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就在曹茂林愣神的当儿,那些人已经举着火把将他的人连同知州府衙署四周围堵得严严实实。
曹茂林心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他忙命身边的人拔出腰间的配剑朝着那些人冲过去,只希望能杀出一条血路,给他搏一个活口。
可就在他跟着身边的死士,朝着外边冲过去的时候,突然一道矫健的身影从天而降,剑风直接逼向了他的脑袋。
曹茂林从未感受到如此强大的威压,被逼的连连后退,身边的人却被更多的黑衣人团团围住,尽数击杀。
他惊恐的向后退去,不可思议的看向了面前的凌风。
刚对上凌风的视线,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被凌风一剑朝着脑袋扫了过来。
曹茂林顿时乱了章法,忙向后连滚带爬避开,可头上的发髻还是被斩断,一头乱发顿时散了下来。
他眼眸赤红死死盯着凌风大声吼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这可是知州府的府衙。”
“光天化日之下?王爷这明明是乌漆抹黑呀,莫非曹公子眼瞎了不成?”顾九
龄轻巧的笑声传了过来,听在了曹茂林耳中,让他顿时打了个哆嗦,这两个人又来了。
萧胤在众人的簇拥下,带着顾九龄缓缓走了过来,此时的曹茂林早已经被压跪在了地上,脖子上架着凌风的宝剑。
曹茂林仰起头盯着萧胤,心头慌到了极点,可脸色却依然镇静高声叫道:“王爷!王爷你这是干什么?”
萧胤缓缓坐在了随从搬过来的椅子上,还不忘扶着顾九龄坐在自己的另一侧,这才抬起头,看向了面前跪着的曹茂林,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干什么?本王倒是要问一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一个商户,随便带着这么多人闯进了知州府的府衙,谁给你的胆子?”
曹茂林脸色一变,急声道:“王爷误会!草民虽然是商贾,但是也为扬州百姓兢兢业业谋取福利。这些日子正好有些账册要送到扬州府衙中,我曹家每年纳税都规规矩矩的,不想碰到的王爷,王爷何苦对草民大动干戈?”
“这小嘴儿叭叭的,还挺能说的,是吧?王爷。妾身还从未听过大半夜过来交税款的。”
“咦?妾身闻着怎么有一股火油的味道?你们到那边去瞧一瞧,咱们曹公子送的究竟是税银还是送的火油呀?这大夏天的热成这个样子,也不缺这玩意儿啊
。”
顾九龄一边冷嘲热讽,每一句话都狠狠刺中曹茂林的心脏。
曹茂林突然发现这睿王妃甚至比萧胤还要气人。
萧胤点了点头命,命人四周找了过去,果然在衙署附近发现了大批的火油还有硝石。
萧胤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这小子明明知道他们第二天要过来查盐商的税。
一般查盐商的税都要在衙署才算正规一些,不想竟是在四周布置的这些玩意,分明是要将他们炸飞了去。
萧胤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曹茂林,固然你伶牙俐齿,你以为能在本王面前逃脱罪责?”
“来人!”
曹茂林急道:“王爷,这些硝石火油凭什么说是我放的,我今晚就是来缴纳商税,造福扬州百姓,我没有放这些东西!”
顾九龄不禁笑骂道:“好家伙,砂锅煮羊头,头都烂了,嘴还这么硬!”
“王爷,这种穷凶极恶之徒直接拉出去砍了算了。”
顾九龄话音刚落,曹茂林顿时高声道:“你们如此草菅人命,焉能服众?我姑母可是曹淑妃。”
“你们不怕皇上怪罪下来吗?”
“六皇子也不会放过你们!”
顾九龄笑道:“老天爷!这么多保护伞,这还升级了是吧?我和我家王爷已经将你在现场人赃俱获,你居然还能死的说成活的,白的
说成黑的,你以为南齐律法还真的治不了你的罪了?”
顾九龄不禁气笑了,曹茂林在这扬州土皇帝当惯了,还以为自己真的手眼通天,无人能制得了他?
曹茂林高声道:“不管怎样,你们虽贵为王侯贵族也不能随便诬陷一个好人,罢了,咱们一起回京城,在皇上面前说个清楚明白!”
“总之你们手头没有证据,即便是将我围在这里,那也是你们的人围着我。保不准那硝石和火油还是你们故意放在这里,栽赃陷害于我,这又如何说?”
萧胤脸色阴沉了下来,好个无恶不作之徒,事情都已经到了这般境地,竟然还能如此嚣张?
不过按照南齐的律法,将案犯拿下也不能斩立决,得将他送到京城。
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