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许大茂要傻柱赔他五块钱。 整场大院大会中。 一直扮演死人角色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两贾家寡妇,总算有了动静。 贾张氏脸上闪过了一丝后怕及躲过危机的庆幸之色。 秦淮茹则开口嚷嚷了一句。 “五块钱,够我们家五口人一个月的菜钱了。” 这句话。 完全没有一点替傻柱讲情的意思。 再细细品味。 甚至还有一丝埋怨的含义。 你傻柱赔许大茂的五块钱,够我们贾家五口人一个月的菜钱,当初你要是把这只鸡给我,不就没有这回事情了嘛。 “秦淮茹,许大茂那是下蛋的老母鸡,值钱的很,五块钱,其实不多,傻柱,你给许大茂五块钱,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傻柱就仿佛没有听到闫阜贵的话似的,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坐在他正对面的贾家人。 其实是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有点想不明白了。 自己有没有偷许大茂的老母鸡,他清楚,秦淮茹更是知道。 下班回来的半路上。 在轧钢厂的后废料场遇到了正带着两妹妹烧叫花鸡吃的棒梗。 不傻。 晓得叫花鸡加上佐料更好吃,专门从轧钢厂食堂偷了小半瓶酱油。 回到四合院后。 秦淮茹伸手便接傻柱手中的饭盒,傻柱因为棒梗他们吃了叫花鸡,晓得三个小家伙肚子里面不缺油水,便拒绝了秦淮茹要饭盒的提议,说自己的妹妹何雨水要回来,棒梗他们三人吃了一只叫花鸡,这装着半只鸡的饭盒就不给秦淮茹了。 前一刻还笑脸迎春的脸。 后一秒便化作了千年的寒冰,冷的让人心寒。 傻柱没多想。 扭头回屋。 开始收拾这半只鸡,他以为自己把棒梗偷了许大茂老母鸡的事情说给秦淮茹,秦淮茹就会去解决这件事。 人之常情。 自家的孩子偷了别人家的老母鸡,撞破孩子偷鸡的好心街坊,把实情讲述给了偷鸡的母亲。 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母亲,出于不让自家孩子背偷鸡名声的考虑,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优先处理这件事,主动上门承认错误,该赔偿对方多少钱就赔偿对方多少钱,事情完结后,用鸡毛掸子狠狠教育一顿自家偷鸡的孩子,改了小偷小摸的毛病。 好家伙。 真正的好家伙。 秦淮茹在被傻柱提醒棒梗偷了许大茂家老母鸡后,居然成了球不理神仙,做起了掩耳盗铃的事情。 贾家并没有传出棒梗哭泣的声音。 傻柱猜测秦淮茹没舍得打孩子。 当时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认为秦淮茹应该把钱赔给了许大茂,所以他放心大胆的收拾起了那半只鸡。 就在鸡炖熟后。 许大茂带着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三位管事大爷,闯入了傻柱的家,说傻柱偷了他们家的老母鸡。 砂锅内快要炖熟的老母鸡,就是傻柱偷鸡的证据。 傻柱的脑子。 嗡的一声就要炸了。 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就连自己怎么出现在大院大会的现场,都不太清楚,由于心思不在点上,瞎编的理由漏洞百出。 但他知道。 自己是黄泥巴掉裤子。 不是屎,也是屎了。 偷鸡的帽子,不戴也得戴,不承认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就得承认偷轧钢厂的老母鸡。 一个是祸祸街坊。 一个是盗窃轧钢厂公共财产。 傻柱清楚的知道,自己栽了。 他担心的可不是五块钱,而是秦淮茹及贾家人对自己的态度,明明三块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秦淮茹和贾张氏却愣是装了不知道,明明私下解决的问题,就因为秦淮茹和贾张氏的不作为,闹到了大院大会上。 街坊们个个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今晚的大院大会,恐怕明天就会闹的沸沸扬扬。 偷鸡贼! 雨水就是偷鸡贼的妹妹。 她最近谈了一个对象,好像在工厂里面当小组长,这尼玛要是得知自己的大舅哥是个偷街坊老母鸡的主。 雨水的婚事。 极有可能破裂。 即便嫁过去。 恐怕也不怎么幸福。 始作俑者是自己吗? 或许是。 是自己趁着轧钢厂头头脑脑开小灶的机会,从他们伙食中截留了半只鸡。 没有这档子事。 许大茂的指责压根没有见效的可能性。 但更大的原因,是秦淮茹和贾张氏,她们要是提前解决了这件事,自己也不会丢人,雨水也不会恨他。 是秦淮茹。 是贾张氏。 大院大会上,一语不发,见事情落幕,自己要赔五块钱,一个流露着劫后余生的表情,一个是埋怨的口气。 合着我傻柱欠你们贾家人的? 合着你们这是吃定了我傻柱? 滤镜碎裂了一地。 傻柱第一次觉得秦淮茹这么恶心,贾张氏这么垃圾,连带着也嫌弃起了棒梗、小铛、槐花。 有个成语。 叫做因爱生恨。 现在的傻柱,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况,偷鸡事件之前,听了易中海的话,觉得秦淮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自己帮扶,是做好事情,偷鸡事件之后,觉得自己这些年的帮扶,彻底的帮扶到了狗肚子里面。 贾家人恐怕还不如一只狗。 狗喂熟了。 帮你看门,远远见到你,便摇起了尾巴。 秦淮茹和贾张氏却是一副永远吃定你傻柱的表情,这么多年的帮扶和接济,落在秦淮茹和贾张氏的眼中,彻底的变了性质,成了理所当然。 “哈哈哈!” 傻柱发笑了几声。 笑声中。 带着几分淡淡的凄凉之意。 易中海瞪圆了眼睛,他觉得傻柱不一样了。 秦淮茹和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