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战场上以一当十杀人不眨眼的猛士。 贺煊已有几个月的时间没见到莫尹,再见下,又觉得好像昨才刚见过莫尹,莫尹还是那个子,苍白的脸,冰冷的神情,大氅下薄衫翻飞,贺煊道:“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莫尹很奇怪地看了贺煊一眼。 贺煊意识到自脱口这句话仿佛不大妥当。 他召莫尹来,是上级召下级,是来谈正事的,何张口会是这么一句? 莫尹解释道:“我正要睡觉。” 贺煊沉默地转过脸,手掌握拳在鼻下擦过,“边境最近有不太平,蛮部中有部落正蠢蠢欲动。” 莫尹道:“我听说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煊手指点在桌上,道:“荧惑军训练得如何?” “还差一点儿。” 贺煊没失望,从荧惑组建开始不过半时光,莫尹不是个夸口的人,他说差一点儿,那其实已然很不错了。 “差在哪儿?”贺煊道。 莫尹微微一笑,“就差这一回真正上战场历练一番。” 贺煊笑了,“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莫尹抱拳,“定不会叫将军失望。” 莫尹告辞返回,却被贺煊又叫住,贺煊从桌下取了个盒子递过去,莫尹没接,道:“这是何物?”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去离家时,家眷偷偷塞在我行礼中的物件,我用不上,你拿去用吧。” 莫尹心说什么东西,他不要,那他不要,面上仍不动声色,甚至有几分客气道:“多谢将军。” 接了盒子,发觉那盒子还怪沉的。 莫尹回到自帐中,本想将那盒子随意丢弃在某个角落,又不由心生好奇打开看了一下,头是一个颇精致的手炉,外加一个汤婆子,还有一对皮毛袖套,莫尹待在军营大半,已对贺煊的份了如指掌。 贺煊乃是太师贺青松子,贺青松是个聪明人,在先帝大肆清洗朝中功臣,便早早地急流勇退告老还乡,带着一家老小隐居南乡不出,一直到当今圣上登基,叛军乱难平时,贺煊才借贺青松命上书请战,后便一举名,获封冠军大将军。 莫尹以想象,在南乡这般安逸祥和地,冬,贺煊呼后拥,侍卫随从无数,家中眷这个塞手炉,那个汤婆子,被众人围绕着的王孙公子做派,而贺煊必定是不领情的,拧着眉很不耐烦地拒绝。 天骄子,不外如是。 莫尹神色淡淡,将这三东西全部留下了。 贺煊既要收买人心,他何不顺水推舟? * 连封闭的荧惑军在冬即将来临时终于在全军中亮了相。 一千骑兵穿盔甲,牵着战马从营中整齐出列,马蹄声踏在地面,叫人不由跟着心颤,兵士们腰间佩刀,手持枪,面容肃穆无比,右脸颊一道漆黑墨痕,划在眼下,如陈刀伤一般。 贺煊来送行,发觉这支骑兵队伍与他的亲卫队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他的亲卫队骁勇善战,打起仗来个个都悍不畏死,亲卫队中团结一心,平素如兄弟般亲热,脸上总是洋溢着有自信自负的笑容。 而这支荧惑军就和它的名字一般,仿佛洋溢着不详的气息,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半点表情都没有,看着死气沉沉。 莫尹披着大氅从军队侧面走出,荧惑军的士兵们目不斜视,等到莫尹的影完全站到方时,千人齐齐单膝下跪,“恭迎军师。” 莫尹抬手,众人起,又是毫无表情地目视方。 “将军,”莫尹转向贺煊拱手,“请祝荧惑旗开得胜。” 贺煊看着这支特别的军队,心中不由有许奇异的感觉,面上不显,对众兵士道:“诸将首战必捷。” 荧惑军仍是一片死寂。 莫尹对排的周勇向一挥手掌,周勇向后打了个手势,兵士们齐齐上马,再一个手势,整个荧惑军几乎同时动了,上千匹马立即跑动起来,而叫人觉得怕的是这千匹马跑动时居然不让人觉得杂乱,尘土飞扬,马蹄踏下,在耳中便辨认出这已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等全军出营后,众人才发现荧惑疾驰而出,留下的马蹄印居然一排排距离相近,看上去就像谁故意印在地面一般,而且蹄印很深,是后一匹马踏入一匹马的蹄印所致。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