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王和宁远已经累趴了,两个人上了保姆车就开始睡觉。 两个孩子虽然有午睡,此时此刻也打着哈欠。 李菲菲一手搂一个男娃娃。 骆暮抬头看她:“谢谢你……”声音很小很小。 李菲菲全当听不见,还在碎碎念:“也挺舍不得大本营的早餐的,免费的,还是自助,比嘉年华的好吃多了。再说大本营的房间住的也舒服,不用挤在一起……” 骆暮闭上眼睛。 他在孤儿院的时候有一个经常来的义工姐姐,是个残疾女孩,但是她独立坚强,成绩很好很好,她拒绝读特殊学校,她念普通高中。 有一天,她忽然转学了。 别人问她:“为什么呀?你经过这么大的努力才能上普通高中。” 那个义工姐姐忍着眼泪:“因为我不能忍受老师每一次表扬我,都要我站上讲台掀开我的裤管给人看,我没有腿。”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的骆暮只觉得心酸,还不知道为什么心酸。 现在他忽然明白了。 最大的慈悲,是不能把慈悲挂在嘴边的。 最大的慈悲,是自然而然的发生,她不提、甚至回避你的任何感恩。 她把这一切,全然当做——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