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日子该过的还是得过,虽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这答案和没得到有什么区别吗我对所有不落于纸面上的承诺一贯保持悲观态度,虽然太宰在我这信誉记录良好,但风险投资的精髓就是绝对不要把鸡蛋放进一个篮子里!
更何况如果按照结果论递推,那么昨天等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以得出老子完全可以继续爱干啥干啥的结论,逻辑自洽到了让我高呼不愧是我的地步。
但是我目前本来就不是很急着想要结束单身状态所以倒也无所谓了,随缘吧。
就在我下定决心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扫进垃圾桶里去,专心手上的工作的时候,跟我关系比较好的同班同学突然在line上戳了戳我。
我把目光从公司的电脑屏幕上挪开,低头看了眼对方发过来的消息,那上面大致说的是我们有个共同的朋友这两天生病住院了,问我和太宰要不要去看看对方。
当然,这个朋友说的是我啦,太宰的人际关系比较诡异,总之我无法理解而且我感觉正常人应该都不太能理解就是了
她会问我要不要叫上太宰纯粹只是因为入院的那个小倒霉蛋也和我们一样都是留学生而已。
虽然我跟这里的朋友相处的也还算不错啦,但在刚来这里的一段时间里,还是留学生之间互相照顾的比较多,哪怕现在大家都忙于学业或是实习,当初比较熟悉的几个人彼此之间也常有来往,像是生病探望一类的也会能去就一起去毕竟是异国他乡嘛。
我算了下手上剩下的工作量,觉得在正常下班的点结束工作应该没什么问题,就给太宰发了条短讯,跟他简述了一下这件事,顺带说我下午要去医院探望一下朋友,问他要一起去吗。
他回了我一个好,还问我需不需要他来接我。
这我自然不无不可,等工作结束,就一溜烟地从工位上溜走,钻进了已经等在楼下的车里。
“呼,好累啊。”我缩在后座上,懒洋洋地打了个哈切,“下次放假还有好几天,真是难熬啊。”
“任务很重么?”太宰侧过头来望我。
我严重怀疑如果我的回答是“是”的话,这货可能又会用类似‘天哪我家孩子太委屈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自己吃饭来妈妈喂你’的心态来帮我把事情全部解决掉怎么说,就是心情挺复杂的我真的不能管他叫妈吗
尽管我的确是懒狗,但至少独立生活的本领要有吧!要是想被养成米虫的话我干嘛还千里迢迢地跑国外来?!哪怕是咸鱼也得学会自己翻面好不好!
“也没有啦,我就是随口一说。”我嘟嘟囔囔着看了眼窗外微沉的天色,颇感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的,现在我都不敢在天黑后出门了,我敢说哪怕是文野里的横滨居民都没有我这两天过的刺激吧!”
太宰像是愣了愣,唔了一声后,有些迟疑地回答我,“如果你指的是森先生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之后的话,应该是的?”
“你还挺看好他的嘛,说到这个,”我这下反而有些好奇起来,“你觉得太宰治恨森鸥外吗?”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轻声反问道,“小绮你觉得呢?”
我其实原本想回答他我特么怎么能理解黑泥的想法,我正常的很,但我转念一想,太宰这几天都帮了我几回了,我总不能继续恩将仇报地diss他的偶像至少坚持几天吧!
出于这种考量,我谨慎地斟酌了片刻,“我又不是他本人,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是以局外人的角度,来看这段故事的话没有森鸥外,太宰治也遇不到织田作之助和坂口安吾吧,就像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像他那样的聪明人也一定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吧,所以beast线里的首领宰也没有杀了森鸥外意外的很有人情味呢,首领大人,换成是我的话,虽然经历这一切的不是我本人,但我怎么也得让森鸥外扫四年的港口mafia的厕所吧!”
太宰原本略显忧郁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甚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说得对,是他欠考虑了。”
“但是把森先生那样的人留在身边还是太危险了。”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虽然为了那一线从太宰治手中夺回港口mafia的希望,那位前首领一定会认真工作的呢~”
“是我的错觉吗,我总感觉你对森鸥外的恶意超大的”我虚着眼睛吐槽道,“都说了不要太入戏了,你跟着谁学不好——”
“唉?”太宰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你希望我跟谁学呢?”
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疑问句,我却硬生生地从中读出了点莫名的咬牙意味,但因为那种感觉转瞬即逝,我只是茫然了一下就把它当成了错觉,还一无所知地回答太宰,“硬要说的话,中原中也性格不错吧?”
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地凝固了一瞬,像是有些绷不住似的冷笑了一声,“暴力狂也可以算是性格不错么?”
我沉思了片刻,“是啊,已经挺不错了,要换我在中原中也的位置上,一天送太宰治进三次医院都是我在吃斋念佛,一心向善了属于是。”
“”太宰像是受到了委屈的猫猫似的欲言又止地盼了盼我,“小绮,好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