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会用真实的身份证租房吗?”
“小哑巴真名是什么?究竟是谁?你两究竟什么关系?”顾添把连日来盘桓在心中挥之不去的疑云全问了出来。
“要不,你去问问他?”谢悯连头都没有回。
走出门,雨已经停了,谢悯站在黑乎乎的巷子里,等着顾添锁好了大门,低声说了句:“我现在要去医院检查检查,你就不用跟着了。”
“你明天来上班吗?”顾添问。
“那要看我伤得重不重……”
“你还讹上我了是怎么的?”
“顾队,可是您说的有问题负责到底啊,怎么,这么快就翻脸无情了?”谢悯说完摇了摇手,走了。
顾添为了证明自己不会跟着他,往另一个方向的小巷走去。
走进小巷,顾添停了下来,躲在边上看着谢悯拐进了另一条路,迅速跟了上去。
谢悯走的方向明显不是往医院走,也不是往市局走。
走出这片低矮的平房区,来往的人多了起来,顾添所有的关注力全在谢悯身上。
而谢悯不仅没有回头,连步伐的大小频率都没有变过,他就这么跟了谢悯十几分钟,在一个分岔路口,谢悯转了弯。
顾添心中一紧,拔腿冲了过去,一转弯,一条违章占道形成的夜宵一条街展现在眼前。
三轮车改造而成的食摊,一个挨着一个,炒面炒粉,烧烤,麻辣烫,小龙虾什么品种都有。
雨刚停一会,食客并不多,就这么一眼望全的地方,谢悯凭空消失了……
顾添不死心,放慢脚步一个食摊一个食摊找过去,走完整条街,连根谢悯的头发都没看见。
带着厨师帽,穿着油污布满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小跑着和顾添擦身而过。
他小跑到第四个炒面摊,接过锅子。
“老谢,谢谢啊,又麻烦你帮我炒面了。”
老谢摘下油腻腻的帽子和肥大的雨衣放在一边:“没事。多喝水,多上厕所,你的肾结石不能憋久,我回家了。”
“诶,要带份炒饭吗,我请你?”老板挥了挥勺子。
谢悯瞧着前面二三十米处顾添的背影,嘴角上翘:“谢了,我吃不了上火的。”
他朝着前方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小路。
顾添走完整条街没找到谢悯,他不死心又回转身,走到炒面摊前,他脚步一顿,转过身子。
“老板,炒饭炒面来一份吗?”穿着油腻腻厨师服的中年男子挥舞着手里的勺子。
“你刚才去哪里了?”顾添明明记得刚才站在这里掌勺的人,穿着雨衣,带着帽子和棉线手套,冲天的火光遮住了五官。
“上厕所啊,怎么了?”
“那刚才谁在这炒面?”
“我朋友,怎么啦?炒的不好吃?不可能吧,他技术不赖。”老板眼睛在顾添空空如也的双手上巡视了一圈。
顾添一撇嘴,心里暗骂一句气冲冲的离开了宵夜摊。
第二天一早,顾添早早到了办公室,第一个踏进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他坐在位置上等到了九点,十点,旁边的人依然没有出现。
他掏出手机想问问谢悯,究竟有没有去检查,有没有后果。
昨天那一脚,他早已经记不清自己控制了几分力道,在看清楚是谢悯的脸时,他慌的一逼……
隔间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他迅速揣了手机。
“你……”一抬头,叶锐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悻悻的转过头看着电脑,掩饰着脸上的失落。
“你等谁呢?跟个望夫石似的。”他脸上的表情,眼睛里的落寞可没逃过叶锐的眼睛,两个人好歹相交十年有余,这点掩饰不堪一击。
“什么望夫石,别特么瞎说。上班时间瞎晃悠什么,闲是吧??”
顾添噼里啪啦数落一堆,叶锐一愣,指了指桌面上多出来的那台笔记本。
“我来拿这个。今中午哪吃饭?”
“吃……”顾添张口又要怼,一个字出口觉得不妥,憋了半晌。
“吃食堂……”
叶锐抱起笔记本说了句:“你今天火气忒大,喝点清火茶。”
三点过,系统内发了一条通知。
内容和每次大年小节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取消所有休假,然后各部门抽调人员配合基层完成走访,突击检查等工作。
顾添望了眼旁边的空位,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三点一刻。
大办公室里,众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合计什么,隔了会叶锐走进来问顾添要不要开行动部署会议,一般这种通知下达的当晚,他们就得开始干活。
逸林娱乐产业发达,每天查几家,半个月都未必能查完,别说还有接到群众举报,线报等计划外的状况。
“不急,等等。”
叶锐看了眼时间:“都这会了,不会来了吧……”
“没准……”
“谢队好~”
顾添看了眼电脑,三点二十五……
谢悯还是那身打扮,深色的翻领t恤,笔挺的休闲裤,脚下配着那双可能永远不会换的跑步鞋。
他进来屁股还没落在板凳上,顾添已经把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