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乃是至理名言,只要参与进来的人,没有不兴奋的,没有不充满激情的!你知道我那些手下,各个都是从禁军中选出来的精英,但是对于殿下的话,那是信服到骨子里,殿下所有说过的话,都被他们记得牢牢的,时不时的还用来提醒本官,让本官想要懈怠都不敢啊!”
房乔哑然失笑道:“那你这个主官做的可太难了!”
“也说不上难,反正就是,在殿下的麾下做事,总有种被无数人追赶的感觉,仿佛稍微懈怠一下,后面就会有人追上来,然后取代你。偏偏这种取代,你还只能心悦诚服,想嫉妒发火都没有机会,否则又会被更多的人超越和取代。”
这种感受,卢剑星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所以说的十分郑重。
房乔和杜克朗也是相视苦笑。
这种感觉二人同样也有,实在是他们入目所见的所有同僚,各个都努力的很,想要悠闲度日,那就要有被取代的心理准备。
否则,这次二人也不会没休息几天,就又向着苏州出发了。
“一样的感觉啊!在殿下手下做事就这一点不好,累到不累,就是忙!”
卢剑星笑着道:“忙点好啊!”
说到这里,他微微眯着眼睛道:“看看除了东部三州其他州府,不,还要排除凉州,其他地方的官员,什么吟诗作赋,青楼听曲,文人聚会,各种附庸风雅的事情都做了,就是正事不做,不识天时,不懂农耕,冤假错案比比皆是,就这样,他们还要贪污受贿,强取豪夺,简直让人不耻到极点。怨不得殿下对待这些官员下手那么狠,不管他们做事还是不做事的,能够让百姓受益的官员,万中无一!”
卢剑星这话说的看似偏激,但实际情况比这更甚,一点都没有夸张。
也正是因为,房乔和杜克朗也同样心生共鸣。
“是啊!以前我们学到的东西,都告诉我们,人的阶级是固定的,但是直到殿下出现,我们才知道,阶级是可以改变的,人并非天生高贵或者低贱。世家门阀在最初出现之前,也只是平民百姓。”房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变得无比深邃。
杜克朗笑着道:“所以,咱们就不要想太多,在殿下的带领下,勇往无前的往前冲吧!谁也不能挡在殿下面前,所有的障碍都是我们的敌人!”
卢剑星哈哈一笑道:“不错!我们就是殿下的剑,他指向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战场!”
三人心情激荡了一会后,杜克朗这才将此次任务的目的详细的说给卢剑星听。
卢剑星听后,点头赞道:“殿下总是能在无数困难中找到破局的关键。现在我们最大的短板就是水上力量薄弱,无论是大海上还是龙江之上,都被吴国掣肘和威慑。但是,炮台的事情若是能够完成,进攻或者暂时还无能为力,但防守却绰绰有余!”
“只是,三四个炮台是不是太少了?以红衣大炮的装填和发射速度,怕是很难彻底放所整个江面啊!”
房乔摇头道:“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知道,一发炮弹的成本其实不到二十两银子,但一艘敌人的战舰至少价值十万甚至数十万两银子。击中一艘,就足够让敌人心中滴血了,四座大炮,哪怕四发命中一发,甚至四十发命中一发,我们都是大赚特赚。”
“你说敌人船多,但是那些小船对我们毫无威胁,我们只需要针对他们的旗舰进行打击,就足够让他们胆战心惊了。他们就算有再多的船,他们敢上岸么?真不怕死么?”
卢剑星稍稍一愣后,就反应过来,点头道:“是这个理,就算吴国船再多,被打沉一艘,想要再造出来,那也至少需要个一年半载,想要补充,可不是个简单的事情。越是大船,修复起来越慢,耗费越多。就算他们再富有,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不错!所以,炮台不需要多,但要足够坚固,守卫力量也要足够强大才行。所以,殿下之前说只派三千禁军在那里守卫,老夫是不太赞同的。南王虽然值得信任,但南王麾下,以及苏州本地的陆家和其他豪门权贵可不值得信任。他们隐藏的力量可是一点都不弱,一旦心生不轨,和吴国勾结,里应外合,这几座炮台最后能不能发挥作用还不一定,所以,那里必须要有足够的大军驻扎。”
“但是,那里毕竟是南王的地盘,若是我们驻军太多,不止南王脸上过不去,甚至朝廷都可能出手干预,所以这事还需要和南王谈判协商。”
三人在马车中讨论了一下南王可能的反应,但因为对南王现状了解的不是很详细,也只能多做了几种预案,其他的只能到时候随机应变。
“二位大人,此次去苏州,还是要多加小心。你们这个计划一旦泄露,那么无论是苏州本土,还是隔江的吴国和世家门阀,都是绝对不想这件事能够成功的,所以,必定会想方设法的对此进行破坏,到时候刺杀二位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房乔和杜克朗对此自然也早有预见,只是考虑到南王的态度,所以才拒绝了秦王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