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先生不必多礼,请坐!”
赢天也不摆架子,招呼安正南在暖阁中坐下。
这位安正南先生身材颀长,颌下留着黑色长须,目光明亮,人也打理的干净整洁,虽然穿着并不华贵,当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在赢天打量安正南的时候,安正南也在打量赢天。
这位名传天下的秦王殿下最近这一两年可是让人如雷贯耳,自请出京,摆平余州水患,安抚百万难民,击杀六千倭寇,开启余州建设,不动声色的灭掉了海盗和倭寇以及原燕州牧贺观的十万联合大军,惊天动地的大炮震动天下。
可以说方方面面,各个时间,随便拿出一个都足够人谈论惊叹的了,现在这些却全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
偏偏,这位今年也才二十出头,年轻的让人难以置信。
本来,他接到好友送来的邀请信函,是不怎么在意的,对于当官他毫无兴趣,他本身也是出身大家族,虽然不是什么顶级世家,但是在当地也是豪富家庭。
但是他从小聪敏好学,却不是死读书,而是经常游历天下,了解民间疾苦,可以说做到了读万卷书想,行万里路。
也正因此,他对天下,对朝堂,对世家,对当官等等方方面面,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而他就希望,能够将自己的这些见解发扬光大。
可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想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有人传承他的精神和思想。
如此,就只有招收弟子才可以。
但是,一个两个弟子对他的帮助实在太过有限,所以才想起来建造一所书院,教授更多的人。
只是,知易行难,这些年为了建书院,东奔西走的,钱没少花,事却办的不尽人意,也让他不禁有些失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好友邀请的书信到了,看过之后,对当官毫无兴趣。
却没想到,不久后好友再次来信,告诉他秦王打算建造一座书院,问他有没有意愿参与。
这下才让他心动,甚至直接就将原来自己那个破书院解散了,将几个比较看重的弟子带在身边,一起来到了余州。
但是,来了余州之后,也不禁被余州的安定和繁华所震惊。
经过两天的了解后,对秦王的能力和实力都有了充分的了解,甚至还知道了不少关于秦王的事情,经过一番思考和准备后,他这才来拜见。
但是这一见,看到英姿勃发,俊逸非凡的秦王,还是不禁被对方的年轻和气质所震动。
“殿下接掌余州不过不到一年,就将余州治理的如此繁华安定,实在是让人惊佩,安某不如也!”
赢天听到安正南夸赞自己,也很高兴,点头道:“能得安先生一句赞誉,也是本王的荣幸。”
“咳!殿下,听说您打算建一所书院,不知道是何章程?”
赢天看对方这期待兴奋,且迫不及待的样子,也不禁笑了。
“看来安先生对书院这件事非常有兴趣,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好好和你谈谈。”
要说其他的,赢天真的未必能够说出什么,但是作为前世经历了小学,初衷,高中,大学全套教育的他,哪怕不是教育工作者,那也是能够说出个一二三四的。
尤其是他更加重视理科方面的教育,更是和安正南不谋而合,让他激动的连连惊呼称赞。
其实,赢天说的还不是很细,说的也不是很多,但哪怕将前世的教育方式提及一丝半点,也足够安正南深思的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安某受教了!”
安正南被赢天提及的一些教育和办学理念给冲击的热血沸腾,立刻就要跟在赢天身边,鞍前马后,帮忙建立学院。
“殿下,这学院一定让安某参与,不求什么职位,只要能够参与建设的过程,安某这辈子就没有白活!”
赢天本来还打算大费周章的说服这位,如何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开办学院,没想到,竟然直接忽悠出来一个“老迷弟”。
“既然安先生有心,那您就准备做书院的山长吧!刚才我已经给你说了一些办学的理念以及教育制度,您就按照这些信息,结合自己的想法和现在的实际情况,写一份计划书。”
“等计划书写好,我们在商谈其中的细节,慢慢完善,等完善好了,学院就可以开始建了。对本王来说,建学院很简单,但真正难的还是能够胜任书院教职的人才。人才难得啊!”
赢天这么一说,安正南也是心有戚戚,深有同感地点头道:“殿下所言甚至。之前老夫东奔西跑,各种许以重利,但是仍旧未能招募到多少有真才实学的人才。一来也是手头资财不够丰厚,但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我安正南的名气声望不足,人家跟着我看不到前途和希望,自然也就处处碰壁。”
“但是殿下您不同,天下又有多少人不知道殿下的威名,只要殿下高呼一声,天下贤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