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渺阁新任值守,原来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一个中年修士猖狂大笑。 另一个修士顺着他的话说道:“就这,还想和郑大人较量,真是不知死活。” 走在前面的修士反倒是没有说话,他年纪大些,也老成持重一些,总觉得眼前这个俊秀的年少值守,有点儿反常。 按正常情况来说,一个毛头小伙子,见到三位修士过来,不应该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吗?可是他在陈陌的脸上没有看到半点儿惧色。 再细看陈陌的修为,普普通通的练气四期罢了,比自己还要低一层。 可能是背后的宗门给了陈陌底气吧,想到这里,老成修士开口说话了,“陈值守,你能修炼到今天,也颇为不易。老夫给你一个选择,乖乖地给郑大人低头服软,今天你不是没有活命的机会。” 陈陌早就注意到了三个修士的境界,一位练气五期,一个练气四期,一个练气三期。听到他们大言不惭地说了个没停,陈陌连多看他们一眼的兴趣都没有了,而是继续看向郑国器,“青阳郡守,和宗门委任的值守对抗,就是你的选择?” 帮手来了,郑国器底气大增,他冷笑着问道:“不是我要和宗门对抗,而是你假借宗门的名头,在我青阳郡狐假虎威,肆意妄为,本官无奈,也只得替上宗除害了。” “虽然是信口雌黄,倒也勇气可嘉,”陈陌说着,身形就动了,只见一道青光划过,陈陌已扑到了郑国器的跟前,跟着一道白光亮起,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颗大好头颅高高抛起,又重重地落到了地上,溅起了一阵灰尘,喷涌而出的鲜血落到了地里,不一会儿就由鲜红化为了黑色。 “尔敢!”被郑国器请来助拳的两个修士齐声大喝,就要出手。他们被眼前的景象给刺激到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陈陌居然无比干脆地杀掉了郑国器,委实是太惊人,太气人。他们被花良泉从齐洛山坊市请来,可是答应过要出手的。 还不等他们扑出去,一道身影拦在了他们的前面,正是那位老成持重的修士。 “大哥,”两个修士急切地嚷了起来,“你为什么站到了那小子那边?” 他们不懂为什么大哥要拦在前面,郑国器请他们来助拳,可是花了一大笔灵石的,不出手,岂不是堕了他们的名头。 “蠢货,”老成的修士低声喝骂道,跟着他向陈陌拱手行礼,“陈值守,我等不知道郑国器原来是缥渺仙阁委任的官员,冒昧前来,还望陈值守原谅。我等三人,没有半点掺和缥渺仙阁内部事务的念头,还望陈值守体察。” 陈陌对老修士的话完全不予理会,而是转向了早已吓呆了的张长旺,“张守备,你的选择呢?是听从值守命令,还是打算陪郑大人一道下黄泉啊?” 张长旺浑身一凛,面色苍白地跪了下来,“下官不敢,下官唯值守的马首是瞻,再不敢别生他念。” “算你识趣。本值守给你一个机会,进去将郑府上下全部给杀光,”陈陌冷冷地说道。这个时候跪下来,就能逃得过一死了吗?想得美。 张长旺也是一个狠人,他丝毫不觉得陈陌心狠手辣,反而觉得这才是大丈夫所为,而且还以为捡了一条命了。 毕竟杀光郑府上下,也算是给值守大人交了投名状了。 “小人这就去办,”张长旺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刀,立即杀向了面前的花良泉。既然选择了交投名状,那就从花良泉开始杀起。 花良泉见势不妙,马上大吼起来,“三位仙师,救命啊,救救我。” 他见识过张长旺的刀法。论功夫,花良泉不是张长旺的对手。张长旺是宗师级别的高手,而他呢,不过是一级武士罢了,差的不是一般的多。 三个被请来助拳的修士没能保得住郑国器的性命,如今花良泉危在旦夕,他们不能见死不救啊,毕竟是拿了人家灵石的。 老修士向陈陌求情,“陈值守,杀人不过头点地。郑大人被您杀了,郑府上下,您就放过吧。上天有好生之德。” 陈陌终于来了点精神,“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德了?” “岂敢,岂敢,”老修士被呛得一滞,没话说了。 “少在那里叽叽歪歪,识相的站到旁边,别耽误张大人杀人,”陈陌半点儿颜面也没给他们。这三个散修,陈陌在去齐洛山坊市的路上见过,当时他还在想着这帮人要去哪里呢,没想到是来和自己唱对台戏的。 真是找死。 “姓陈的,你不要太过份,”站在老修士身后的中年散修实在气不过,陈陌的话,无异于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了。 是可忍,敦不可忍。 “过份又如何?”白沓然抢在陈陌的前面喝问道。他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