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电器走火倒是小事,要是引爆武器库就不妙了,在这方面稍微注意一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总不能让警察以灭火减灾为理由踏进港口黑手党的大门吧。” “明明自己就是违法乱纪的万恶之源,却还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循规蹈矩……” 红理打开小盒装的白色酱汁,淋在了炸鱼和薯条上,正当她叉起鱼排准备送进嘴里,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等一下,刚才我拿的是蛋黄酱还是奶酪酱?” “反正你都在吃这种东西了,搭配哪种酱都无所谓吧。” “如果是炸肉排还另当别论,但是我是忠实的‘炸鱼要配蛋黄酱’党。” “是吗,在我这种无党派人士看来,哪种都可以接受就是了。” 仔细辨识着酱汁的颜色,红理的表情渐渐沉重。 “不行,从外表看不出来,我记得两者的味道闻着也很相近……” “那就用手指蘸一点先尝一口如何。” “钢琴家,你会在吃炸鸡前先咬一口柠檬吗?酱汁这种东西没有搭配炸物怎么可以吃啊!” “你还真是在奇怪的地方有着奇怪的坚持啊,大小姐。” 就在钢琴家不禁感到傻眼的时候,红理的脑袋旁边亮起了一枚灯泡。 “呐,钢琴家,你来帮我试一口就可以了吧?反正你是无党派人士,无论什么都可以接受!” “原来当大小姐的执事还要承担试毒的工作,那样的话不加薪可不行啊。” 正当钢琴家准备伸出筷子夹起蘸了酱汁的鱼排,却发现红理已经先一步叉起鱼排靠近他的嘴边。 “来,啊——” 就在面前,红理抬起眼睛,双眼闪烁着恶作剧的色彩。 而且,还像模像样地把投喂的标准台词从口中说了出来。 “额……非常感谢,大小姐。” 即使明白对方在戏弄自己,钢琴家也只能僵硬地接受了现状。 他就像即将受刑的罪人,战战兢兢地向着面前的鱼排探出头去。 就在他的嘴唇即将碰到鱼排的瞬间,直至刚才为止都在灵魂出窍的信天翁突然间张大双眼。 “钢琴家。” “什么事啊,信天翁,你终于恢复正——” 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同伴正露出急需开导的阴沉表情,恐怕是钢琴家最大的失误吧。 站在(即将的)受害者身后的凶手毫不手软。 彭咚——! 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的信天翁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钢琴家的太阳穴,使得他极其搞笑地倒在了地上。 “吃饭的时候来这招是想干嘛啊,想让我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吗?!”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红理戳着鉴定为【蛋黄酱炸鱼排】的鱼肉碎,对着行为退化到男子高中生的两名黑手党问道: “怎么样,第二回合的战斗结束了吗?” 姑且脱战的两人互瞪一眼,仿佛闹别扭的小学生般哼唧出声: “啊,算是吧……” “只要信天翁别再乱吃药……” 原本把脸扭到两个方向的青年再度怒瞪彼此。 “可恶,这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腔调听了可真让人来气!” “不讲理的是你吧,信天翁!你倒是说我做错了什么啊!” 眼见着第三回合的战火即将点燃,实在不想看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红理干脆换了个话题。 “信天翁,之前你说有事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那个啊,是关于欧洲的商路,我们曾经规划的路线,现在出了点问题。” 谈到正事,面部还残留着不自然的红肿的信天翁也严肃起来。 “是欧洲那边出的问题?” 红理诧异地咬了口淋了酱汁的猪肉丸子。 “中东的话倒是因为石油和宗教的问题纷争不断,但是欧洲的局势向来都还稳定,顶多只有一些罢工和游行,手无寸铁的公交车司机总不可能扰乱黑手党的市场,所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有本事干涉我们的买卖的当然不是普通的工人。” 信天翁难得正色道: “如果说是欧洲的异能犯罪组织【Mic】,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不,完全没有,请别以为随便抛出个组织名别人就有必须知道的义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