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啥说是我姑姑家偷的孩子。自家亲戚偷自家孩子，有毛病吗？”张勇一下抬高了脖子，仰着头叫着。 “因为他们最有动机。你才来，不懂就别跟着。”陈知青这会是心急如焚，推开张勇走进了雨里。 “我就不相信了。”张勇跳起来，抓起斗笠跟着大家出了门。 天空暮色浓郁，瓢泼的大雨伴着轰隆隆的雷声而至。不多会，田坎泥泞不堪，大家分散开来在寨子里寻找，不多会整个寨子都知道小林子不见了。 黑石婶子举着火把，在筒子油里裹了一圈，点亮火把，也跟着大家找了起来。 寨子里星星点点亮起了火把，人们在四处走动着。 看到这个情况，顾楠清稍微安心一点点。 安定下来的她，多多少少猜到了谁抱走了孩子。 顾楠清敲开了顾老宅的门。 顾江涛靠在门口，阴笑道：“你们凭什么怀疑我们？” “就凭你们对顾家姐弟不好。那为啥人家不怀疑别人，就怀疑你们？”人群中有人喊道。 “那你这说的就不对了。我们明知道会成为最大被怀疑人，却还要去偷小林子。半岁不到的孩子还要喝奶，养起来就麻烦。动不动就会哭哭唧唧的，也不好藏。我们疯批了才去偷小林子。”张大花躲在门后，神出头来吼着。 大家一听也是这个道理。 顾柳打着伞走了出来：“你们可以进来看。如果没有的话，顾楠清你要给我们磕三个头认错。” 大家一下非常安静看向了顾楠清。 “像你这样说，我们每找一户人家就要磕三个头，这个寨子找完就要磕两百个头了？你是不是故意拖着啊。”黑石叔抹了一把雨水，伸头看向屋子里。 几间屋子里都亮着灯开着门，并没人影。 “就凭你们说是我们偷了小林子。这个罪名可大了。不是吗？阿清。”顾柳看着顾楠清。 “就是，就算抱回小林子来，又怎么样？那也是我们顾家的孙子，公公婆婆想孙子了，看看自己的孙子有错吗？”张大花毫不示弱。 大家一片哗然。 “这就承认了吗？”顾楠清安安静静站在雨里，看着老宅的人表演。 “瓜婆娘！”顾江涛拍了一巴掌张大花的头，把她挤回去。 她几乎可以肯定是老宅的人抱走了小林子了。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 顾柳皮笑肉不笑地吐了一口烟，说道，“就算平时，给自己公公磕个头，也没错吧？顾楠清！” “更何况还是污蔑自己的长辈，磕头认个错不应该吗？”顾柳个子不高，说话却是很有力气。 而最爱搅和闹事的顾老婆子到现在都没出现，顾柳的脸在电筒和火把的光影下的变得狰狞无比，顾楠清几乎都可以肯定顾老婆子抱走小林子躲起来了。 进不进去意义不大了。 “就是。阿清给爷爷磕个头没事的。”张勇在人群里接话。 他的话惹得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怎么都看我？张勇带着问好缩缩脖子。 这时去其他家的人都纷纷赶了过来，对顾楠清摇摇头。 “顾婆婆呢？”陈知青上前一步。 “怎么，你是调查组的吗？你们凭什么调查我们家？她去哪儿需要给你们汇报吗？”顾江涛撇了一眼围过来的人们，忽然放松了手。 他抱着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们进去搜吧。顾楠清留下，没找到的话，记得磕三个头。” 顾楠清目光落在院子里屋檐下放着的镰刀上面，觉得那天晚上打得太轻了。这家人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现在顾楠清过于乖巧安静，顾江涛还想说下去。 一道闪电闪过，顾江涛顺着顾楠清的目光看过去，镰刀尖在闪电下发出莹莹光芒，他一下就想到那晚的事，顿时觉得身子有些发软。 他靠在门上不再说话。 雨越下越大，顾楠清走上前两步，逼近顾江涛：“婆婆去哪里了？” 顾江涛两眼一翻白，闭着眼睛不理她。 顾柳更是直接进屋去了。 没人理自己，那么淡定，顾老婆子肯定不在家里。但是也不能就这样放过这里，待会请族长和队长来查看顾家就行。 毕竟现在对犯罪打击力度非常大。 想着，顾楠清给哈强说：“哈强大哥，麻烦你帮我找队长过来。” 顾江涛一听队长对来，啪一下关了门不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