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七七被朱老板带进了里屋的厅堂,陆七七没有打量周遭的环境,她只是粗略地扫过而已。 “请坐,”朱老板在正主位落座,陆七七便坐在下方的客位。 没过多久就有一个妇人,拿了两盏茶上来,一杯给陆七七,一杯给朱老板。 陆七七道了谢,并未喝。 朱老板一改往常的笑脸,正色道,“陆姑娘,你碗里的这碗肉打哪来的?” 陆七七不答反问,道,“这碗肉有何不妥吗?” 朱老板冷哼道,“这碗肉要是没有问题,你也不会找到我这里来,但这碗里的肉我敢打包票,绝对不是从我的肉摊上卖出去的!” 陆七七也不再试探,开门见山道,“这的确不是你送给我店里用的肉。” 朱老板不解道,“那你为何拿着这病猪肉来我摊子上来找?” 陆七七道,“这是我从张记的麻辣面摊上拿的,张老板的面吃出了问题,被人按在地上打,他逃了,我却发现他这碗里的猪肉有问题。” “上次朱老板你与我说,这肉摊上的猪肉,大多都是从陈氏猪场出来的,也有少部分人会问农户买。” 朱老板点头,这话是他说的没错,但是他不知道,陆七七为何会确定,自己会帮她找出卖病猪肉的人。 陆七七又道,“南市卖猪肉的摊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想必以朱老板在此地发展多年,对他们都应当有所了解。” “要让吃过麻辣面吃出问题的客人,发觉是猪肉出了问题,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到时候影响的可不止一家肉摊的生意。” 朱老板听到陆七七的话,道,“你这几句话说出来,我想拒绝都难。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拿老百姓的命不当命看,只想着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是的,朱老板不会拒绝,陆七七很确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朱老板不会不知道。 就拿麻辣面馆来说,胖哥麻辣面馆不也是,被这些以次充好的下作之人,将生意冲淡了吗?! 朱老板又问,“你打算让我如何做?” 陆七七将自己所想的办法,告知朱老板。 朱老板听罢,对陆七七露出赞赏的目光,道,“就按你说的做,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陆七七与朱老板商谈完,就快到晌午了,朱老板留饭陆七七。 陆七七拒绝了,第一次登门就上门吃饭,还什么都没带,她厚不起这脸皮。 离开肉摊,陆七七就打道回府了,她一早上没吃东西,喝了小半杯灵泉水,就出了门。 线下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在肚子争气,没有在自己拒绝朱老板的时候发出叫声。 不然陆七七就觉得她的脸丢大发了。 陆七七走回面馆,特意看了眼张记面摊经常摆摊儿的位置,早就已经空空如也。 陆七七知道是今日一早拆掉的,毕竟她早晨去朱记肉摊时,还看到张记面馆的幡子挂在外边呢。 陆七七回到面馆,就让刘通给自己下了一碗筒骨肉丝面,并递了两个大钱给周三。 周三已经习以为常,非常淡定地收了钱,将竹牌亲自递给刘通,算是给陆七七这个掌柜一个面子,插个队。 不一会儿,陆七七就将大大一碗筒骨肉丝面,给干完了。 她用帕子擦了擦嘴,就回房睡觉了,不知道是换了床缘故,还是做梦都想着病猪肉这事。 陆七七昨夜一夜没怎么睡好,睡了好像没睡一样,现在她眼睛里都快要睁不开了。 陆七七带着倦意,换了衣物,就上床躺着补觉。 任凭门外、楼下如何嘈杂纷乱,都不能打扰到她,仿佛这才是最好的催眠曲一样。 …… 两日后,陆七七在面馆的收银台教周三算账,胡金飞大步走了进来。 陆七七看清来人,叫了一声,“胡叔。” 陆七七看着胡金飞眼下有些乌青,问道,“婶子还好吧?” 胡金飞将一个小木盒放到收银台上,笑道,“慧娘她一进醒了,这还真的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夫妻俩可能都没命了!” “这是我和慧娘送给你的小礼物。” 陆七七拒绝不肯收。 胡金飞又道,“这是慧娘喜欢喝的茶,她现在有了身孕,也不能喝。我又是个粗人也喝不惯这东西,送给你当是一点小心意吧。” 陆七七哪能不知道这个时代的茶有多贵重,但她看胡金飞一脸坚定的模样,大有一种你不肯收,我就不走的架势,笑着点头收下。 陆七七道,“不知胡叔,今后有何打算?” 胡金飞见陆七七收下他送的茶砖,便笑了,他道,“我是做生意的,这些年慧娘跟着我走南闯北,就没过上过一日安生的日子。” “现在她有了身孕,我打算就在此地定居,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陆七七觉得他们能在此地定居,等剩下孩子再离开,对曾氏和孩子都好,曾氏眼下的身体状况,实在不适合再舟车劳顿。 陆七七收了礼,便请胡金飞吃麻辣面。 胡金飞连连摆手,他是怕了这东西,要不是这东西,他的慧娘和孩子也不用受这么大的苦。 胡金飞一想到张记面摊,就恨得牙痒痒。 陆七七再三保证自家的面绝对不会出现,张记面摊那样的问题。 陆七七道,“你就尝尝吧,也给我一个为麻辣面正名的机会。” 就这样,胡金飞在陆七七深情难却的邀请下,要了一碗麻辣面。 陆七七亲自给胡金飞将面端上桌,道,“请慢用。” 胡金飞从筷筒里抽出两根筷子,做好了心理建设才开始动筷。 胡金飞吃了一口麻辣面,香辣爽口的面直击他的味蕾,比他吃的五文一碗的麻辣面好吃不知多少倍! 胡金飞心想,要是当初他带着慧娘来的是陆七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