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不予置理,而是专心致志地挑选着剑,挑完以后给身旁最后一名上场的歌妓。 这场比赛已经接近尾声,众人这才注意到最后上场的人竟是歌妓,不是姜棠。 “姜大小姐,您不上场?” 不知谁念了嘟囔了一句,恰恰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不上。”姜棠扬了扬眉头,并没有躲避回答,反而是实话实说。 一时之间,众人一阵唏嘘,方才姜棠不是夸下海口,说是要赢得免死金牌,如今看来是临阵退缩了,也不过如此。 姜棠并不在意众人的话语,反而是认真地叮嘱喝歌妓,不知说些什么,反倒是让人好奇。 “她这是出尔反尔啊!” “肯定是看姜浅陌跳得比她好,所以压根不敢上去。” “就是!” 众人议论纷纷,而姜棠不动如山。 轮到歌妓上场,她手握长剑,英姿勃发,容貌绝佳,冠绝京城。 舞中有剑,剑中有舞,柔刚相济,气吞山河,又宛若蛟龙,让人看得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妙啊!” “此舞,人间难得机会见!” 歌妓凭着独一无二的舞姿,艳压全场,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姜浅陌只觉颜面尽失,浓烈的不甘心遍布全身。 不多时,众人皆围着歌妓,祝贺她拿了第一名,夸赞的话倾泻而出,甚至想要跟着她学。 歌妓明艳一笑,不卑不吭道:“我能有如此的舞技,多亏了姜大小姐的指导。如今为了感谢姜大小姐的栽培,我决定将免死金牌赠予她。” 她原本是不打算参与比试的,以她的身份就算赢了比试也留不住免死金牌,还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岂料姜棠派人给她传话,若是赢了比试将免死金牌赠予她,她可替她赎身,并护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这一笔买卖值了,她当即答应了下来。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这歌妓也太蠢了吧?免死金牌也送人!” “你蠢啊!她有命拿免死金牌,也不一定有命花啊,所以投靠姜棠是最好的选择。” “确实如此……”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姜棠方才自信满满,甚至当众应下挑战,其实早就想好了策略。 她一开始就没打算上场,反而让歌妓上场,并且有自信让她取得第一名。 姜棠不过是简简单单指导几句,歌妓便有如此成效,看来姜棠是深藏不露啊! “姜大小姐果然是深藏不露啊!” “可否指导指导我?” 贵女们蜂拥而至,皆向姜棠讨教,姜棠的身边挤满了人。 一时之间,姜浅陌觉得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像一个笑话,不要说赢姜棠,连她手下的歌妓都赢不了,简直可笑。 她不甘心极了,却又无可奈何,原本想一走了之,却又知让人也在看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一旁吹风。 “又是姜棠坏我好事,为何我处处都比不过你?” 姜浅陌只觉委屈极了,同时心底里又更加恨姜棠,觉得都是因为姜棠她才会受如此大的委屈。 她从回到姜府开始,就一直不喜姜棠,羡慕嫉妒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最重要的是,是曾帮助她顺利回姜府的神秘人曾说过,让她处处针对姜棠,让姜棠身败名裂,不然将收回她现在所有的一切。 正因为神秘人的警告,让她惴惴不安,因为那人真的有天大的本事。她不知神秘人回用何种方式去收回她所拥有的一切,但她确信自己一旦惹怒了神秘人,他恐怕真的会这么做。 她一直谨慎小心地活着,从回府以后便处处针对姜棠,也偶尔与神秘人有联系,但是不多。 原本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姜棠便不受她的控制,总是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让她的计划次次落空。 “不行,我不想离开姜府。”姜浅陌眼底划过一丝怨恨,她直直地盯着姜棠,不知想些什么。 姜棠被贵女们围住,想要脱身都脱身不了,她也没有不耐烦,反而是细心指导。 姜棠只觉有一道犀利灼热的目光盯着她,犹如被饿狼盯上一般,脱不得身。 她左右张望,想要寻找是何人,岂料那倒犀利灼热的目光瞬间消失了。 姜棠眉眼跳了跳,似有所感地看过去,发现一名身材瘦小的太监低着头跑走了。 不知为何,她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