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能得到郑先生的一个摇头叹息。 他或许,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 他无法通过读书出人头地,为了家族,他虽然不愿,也只能在旁门左道上着手,重视交际。 幸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方家还有几门好亲戚,以后恐怕是要仰望鼻息维持体面了。 他本来是沉默寡言的性子,长此以往居然也善于游际了。人人谈起他宋知白,都会赞一声,谦谦君子,温润知礼。 如果可以,宋知白真的想做一棵树,或者一颗草,至少可以孤独的作自己,不用围着别人打转儿 宋知白对山如黛的印象,不过就是一个貌美却柔弱的表妹。 他今日心中郁郁,在这花园中散步,居然漫步到了这无人之境,真没想到方府这一个人间繁华地还会有这么寂寥的地方,难免感怀忧思。 后来又见顾三郎来此,他心中郁闷,不想与人寒暄,便躲在假山后面想等他走了再出来。 谁知道顾长策在这抓耳挠腮坐立不安的模样,像是在等什么人。 后来山如黛到来,他本来以为是二人有私情。 窥探别人的私密事不是他的本意,可他的耳朵到底也不是摆设,将二人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居然是顾长策纠缠山表妹,他顿时起了些敬佩之情。山如黛看着柔弱,内里却是守礼自持,如若易地而处,宋知白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应该会欢天喜地。 他不由更沮丧了,读书的本事没有,连道德水平都不如一个女子多矣。 宋知白看了看虚张声势的山如黛道:“表妹不必疾言厉色,我并没有别的意思。” 山如黛突然想到,这个恋爱脑系统天天在她脑海里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明显是对宋知白还有余情。 既然她现在好不容易和宋知白搭上了线,不如和他套套话,让系统看透这个人的冷情,彻底死了这条心。 打定了主意,她也换了神色和语气,整个人都哀婉起来:“宋表哥不要怪我,我只是一时间又惊又怕,这才出言不逊。” 宋知白长睫微垂:“表妹不必多心,你一个姑娘家遇到这些事,难免害怕,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山如黛继续道:“我,我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宋表哥能和我说会儿话吗?” 宋知白犹豫了:“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这孤男寡女的,于理不合。 山如黛凄楚的看向他:“宋表哥,这方府之大,我却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寻不到,我实在是,实在是……”话未说话,掩面哭泣了起来。 宋知白本来就是心软的人,也有同病相怜的意思在,山如黛一请求就动摇起来。 何况美人流泪,梨花带雨形容过哀,未免失了美感,芙蓉泣露方是绝色。 山如黛这一含泪,哪怕是宋知白自诩不爱美色,也心动神摇。 他懊恼的骂了自己一句无耻,定了定神才又继续安慰道:“表妹别哭坏了眼睛,你的不容易,我都明白。” 说起来这山表妹才是真正的薄命之人,自己好歹是个男子,还有建功立业的机会。虽然方家败落了,父母兄弟却俱全。 宋知白叹了一口气,将手帕递给山如黛,女人流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导。 山如黛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住了手帕,却没用来擦拭眼泪。她将这薄薄的一张布放在手里揉捏,轻声开口:“宋表哥也觉得我不知好歹吗?” 宋知白正色道:“山表妹怎么会这么想,两厢情愿才是正经事,若是男子一意孤行,岂不是强抢良家女子了吗?” 山如黛这下倒是对他有些刮目相看了,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这话说的到她心坎里了。 比那个顾长策真是强了不少。 这人虽然冷情,但并不十分的道德败坏。 她语气更好了些,一双美目亮晶晶的看着宋知白,满怀殷切与希望。 “宋表哥当真如此觉得吗?” 她也无需宋知白的赞同,自顾自说道:“我一个无父无母的人,来到方府是投奔亲戚。顾三郎明明在和画蓁表姐谈婚论嫁,却又对我纠缠不清。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可让我怎么有脸在方府呆下去。” 山如黛越是坦荡荡,宋知白就越是不敢看她。 宋知白道:“这确实是三郎行事不妥。”他又看了看天色,忍不住又开口劝道:“这天色实在是晚了些,表妹还是快回去吧。” 山如黛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表哥是怕与我这个孤女有什么纠葛吗?也是,怕带坏了表哥的清白。” 宋知白忙辩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