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者一二号还在指桑骂槐,冷笑道:“我养的灵兽就算是无意伤我,我也不会留它,更何况这小子还杀了人?我们灭他,也只是替天行道罢了。”
“天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哪怕被包围,谢行休也还是副浑不在意的样,他指指上天,又指指最后的出声之人,脑后马尾轻轻晃动。
“找死!”
有人忍不住,捏术法朝谢行休攻来,冰剑由一化三,由三化六,由六化九,齐齐冲着谢行休面门。
“九重剑!齐师兄竟真的练成了!”
“不愧是齐师兄,年少有成,乃二重天当之无愧的天骄之子。”
卫引看那名冰灵根的修士直直向谢行休的面门与脸冲去,他善解人意地往后退了几步,给对方留位置,并对谢行休的遭遇十分喜闻乐见。
面对携风带雨般的凌厉攻击,谢行休将白伞往前一推,似乎企图用伞挡住剑雨,就好像凡人在下雨天要打伞防雨,他亦是如此。
周围人看到这,齐齐笑了起来。
“不会真的有人以为一把普通灵伞可御敌吧?”
“齐师兄金丹期,怎么看都能把这厮打的满地找牙。”
“找什么?”耳边传来轻飘飘的问话。
正笑的睁不开眼的跟随者二号下意识答:“找牙啊!”
“好。”
话音刚落,跟随者二号感觉口腔里传来剧痛,他疼到跪地哀嚎,这才发现自己的牙被拔落了一地!
而那名本该被剑雨穿破面目与胸膛的雪发人正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享受着他的跪拜。
“岂有此理!”
“竖子尔敢!”
有几名修士怒目圆睁,冲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人,更有甚者与谢行休动起手来,场面立马乱成一锅粥。
而江雪起半蹲在地,冷眼看着四周。
昆仑来的人不少,谢行休那里占一半,另一半选择表面上攻击卫引,实则朝师无桧下手,好似是看出了这三人中师无桧实力最弱。
卫引为保护师无桧被迫出手,从地上捡起根枯枝御敌,剑气精准打落来者的武器,一步一退,一退三挥,不出几刻,地面上掉了满地的灵器灵宝,而掉落的储物袋被他收入手中。
卫引只守不攻,随手布下随身屏障用来保护师无桧,师无桧半分伤也没受,还有空观摩金丹修士战斗,接过卫引递过来的储物袋。
很快他发现,卫引并不是专修剑的剑修,他的打法漂亮动作飘逸,如行云流水,却毫无章法,这种剑术不是师无桧见过任何剑招,反倒像是在画画,随画师心情而万般变化。
与卫引相比,谢行休的打法比较利落迅速。
他动动手指,身边突然悬浮九把冰剑,向咆哮跑来的人呼啸刺去,冰屑滚落,寒气逼人。
“这是……齐师兄刚使用过的九重剑——”
“怎么会?这小子明明只看了一次,便学会了?”
“哪有这种人,我看他分明是个小偷,偷了昆仑的功法!”
昆仑弟子吵吵嚷嚷,大多数人都觉得是谢行休偷了功法,也有人目露惊骇,犹豫不前,甚至起了退意。
没必要刚进来就跟自家人打起来,到最后损失的还是昆仑。
那冰剑威力不大,但胜在出奇,弄乱了在场人的衣着与发髻,不少修士衣衫不整,靴袜乱飞,仿佛刚逃难回来,面目狰狞。
谢行休看向那几名差点光屁股的人,啧了一声:“成何体统。”
腰带松了的修士闻言慌忙勒紧裤腰,发髻歪了的赶紧施法重梳,一片鸡飞狗跳。
师无桧就跟见鬼似得,拍拍自己面颊,又张张嘴,挤出一句话:“谢道友明明天资过人,为何还要在蓬莱做名外门弟子?”
追师无桧与卫引的那几人在地上哀嚎连片,呀呀作响。
半柱香的时间,刚才还在咄咄逼人的昆仑弟子倒了大半,江雪起孤零零站着,青衣萧瑟。
昆仑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沉默下去。
虽气但打不过。
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几十名大宗门的修士……斗不过三个人。
而且三个人里,有战斗力的只有两个。
江雪起似乎很意外这种情况,面色白了几分,看谢行休还要走过来,他忍不住退后几步,身形摇摇欲坠。
“卫道友,你杀了我师兄也就罢了,如今还要杀了我吗?”
昆仑弟子一听急了,硬撑着起身,声厉内荏:“小师叔莫怕,我们拼死护你周全!我们跟他们拼了!”
“都是昆仑人,居然还要自相残杀?姓卫的不配入昆仑!”
“姓卫的,小师叔可是尊主之徒,你敢对他不敬,明日我昆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你们三人。”
卫引抓着师无桧衣袖,一时间脑子有点累。
若不是还念着师父的恩,这些人死活与他无关,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谢行休看着这群人,思考着已他如今的修为,杀了这群人再逃到魔域有几分把握。
师无桧躲在卫引身后,喃喃道:“荒谬,荒谬啊,谢道友竟天资卓绝,卫道友居然是一念真人的弟子……”
冲击太大,他吞吞口水,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