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酒过三巡,辰天也喝的多了些,就在皇宫宿下了,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
简单吃了点儿东西,就想着去侯府找自己的心上人一起出来游玩。
本来还想着要不要迂回一些多等些日子,只是一来他对爱人真的十分想念,二来昨天在秋宴上已经有很多人看到他对白溯示好。
昨天晚上又过了老皇帝那一关,需要担忧的反而少了。
谁知道,等到辰天兴冲冲的到了忠勇侯府,白和光却推三阻四的不让见人。还是他冷下了一张脸,对方才说白溯犯了错,已经被他罚去跪祠堂三天了。
这下可直接戳到了辰天的逆鳞,若说之前他没追到这个小世界,爱人出了什么事,他还没来,无能为力只能懊悔。
可现在他已经来了,怎么可能愿意让他的伴侣受半点委屈,便立刻赶了过去。
也幸好现在的忠勇侯是个不中用的,懦弱无比。否则的话就算辰天是宁王,让他这样闯了侯府,也是足够他被参上几本的。
火急火燎的让009指了路,辰天健步如飞的跑了过去,就怕爱人吃亏。却没想到,推开祠堂大门,看到的会是这幅画面。
白溯此刻还保持着双唇微微嘟起,嘬虎口碎渣是模样。
看清楚了来人之后,他就迅速收回了嘴巴。慢条斯理的把手里的半个饼子重新包好,揣到了怀里,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完全没有的尘土,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要不是看到了白溯通红的耳根,辰天还真当他的心里如同表现出来的这样淡然。
好在看样子爱人也没完全听那个忠勇侯的话,傻傻的跪着吃下大亏,还知道自己带些干粮,这才让辰天的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王爷。”白溯轻咳了一声,垂眸对辰天抱拳行了一礼。
明明往日里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可白溯一想到是在宁王的面前丢了脸,心里就说不出的懊恼。还有被他刻意忽略的,隐藏极深的羞窘。
辰天点了点头,眼睛里沁染了些许无奈的笑意,心却早已被爱人这幅模样萌化。
他的伴侣,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
看着明明有些尴尬难为情,还强装淡定的白溯。辰天恨不得一把将人拽进怀里,狠狠的亲一亲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好解一解心头的火。
面上所有的怒意已然消失,辰天凑近了白溯,轻声道:“世子可用过早膳?”
白溯点了点头,有些奇怪宁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刚要问出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响,是忠勇侯带着府里的人赶过来了。
“王爷,宁王殿下!”
忠勇侯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辰天走的太快,他小跑都没能跟上。
白和光虽然年少的时候也被老侯爷逼着练武,可这些年早就疏于练习,肚子上的肉倒是越来越厚。此刻急匆匆的跟过来,便累的气喘吁吁。
辰天被白和光的声音惊醒,脸色才再度冷了下来。
扫视了这里的环境一圈,只觉得这祠堂阴冷,地下连个蒲团都没有,一看就是故意的。爱人就算是不跪着,这秋日寒凉,在地上坐躺个三天,也是要生病的,顿时怒火中烧。
转过头就对着忠勇侯冷哼道:“本王和世子约好了今日同游,只是告别了皇兄后出来等了许久都没见到世子。没想到,原来是被侯爷扣在了府里!”
白和光一听白溯竟然早早就和宁王约好了,自己罚他去跪祠堂,他竟然不说。这不是故意让宁王找上门给他撑腰,心里更是愤懑。
只是他心里再不痛快,也不敢当着辰天的面表现出来,只能陪笑道:“王爷,这孩子并未告知臣今日他与王爷有约,否则的话,臣也不会挑选这个时候责罚他。”
“那不知道,世子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被罚在祠堂啊?”
这里好歹是侯府,辰天一句话问到了忠勇侯的家事上,摆明着要压他一头。
可白和光性情懦弱,又胆小怕事,却不敢不答。只得压着怒气说道:“这,这个逆子对父母不敬,对兄弟不悌。所以,臣才让他在这儿反省。”
听到这话,辰天不由得看向白溯。见对方一脸平静,似乎早就猜到了忠勇侯会给他扣帽子,反而觉得更加心疼。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是如何不敬父母,不孝不悌。”
宁王的气势逼人,却是让白和光一下子被噎住了话。虽然白溯对他冷淡疏离,却也没有大的过错。实际讲来,还是听柳氏的耳旁念叨他对自己不敬,又欺压庶弟。
但柳氏不过一个妾氏,哪怕他想扶正柳氏,在没成功之前,对方也只是妾氏。若是拿白溯不敬一个妾氏来说话,那当真要让外人笑掉大牙。
所以今天白溯被罚,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白和光迁怒他昨日让自己在宁王面前丢了脸,再加上间接害的自己疼爱的小儿子那副惨样。
可关键白飞章具体怎么回事他还没问清楚,尤其据说出手的人就是宁王。让他说宁王有错,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看着白和光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辰天嗤笑一声:“昨日本王在校场见侯府中人才德有失,竟然为了攀附谄媚不惜丢了忠勇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