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那个是我的。” “你的你的,森么都是你的,写你名字了吗。” “走开走开!” 告别大哥,刚走进门李安全就看见满地堆放着的大小纸箱麻袋,同事们七手八脚的拆着电脑,甚至连赵根器的办公桌都被人撬成几块,装进麻袋。 好家伙,土匪进村了是吧。 看了眼自己的位置,东西都还在,大家默契的都没有动,令李安全惊奇的是,陈玲花居然也过来拆电脑了。 大概是感受到同事们看她的眼光都怪怪的,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想必也是自觉没脸见人。 张建国失踪,深化公司的设施没人接手,不过李安全不打算要,抓起包,跟同事们道别后,径直离开。 走到楼下,回望一眼,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呼出口气,走入夕阳之中。 等了十几分钟,公交车进站,左右扫一圈,确定是正常的公交车,李安全这才走上去,刷卡,挑个靠后的座位坐下,小憩一会。 “吉安小区,到了!在此站下车的乘客请佩戴好随身物品,提前到车门处等候……” 迷迷糊糊听到公交上传来的播报,李安全这才拍拍脸蛋起身,抓着包下车。 走在街边,前面突然响起唢呐声,李安全侧耳细听,好像是从吉安小区里传出来的。 这可是个新鲜事,李安全在这里搬来这里五天,还没见过一个活人,当即快走几步赶上去。 当然了,车梁原本是活人,但他后来不是…… 越过小区大门,隐约听见有哭声传来,是人工湖所在的方向,空中还飞舞着几张黄纸钱。 有人死了,有人在奔丧? 李安全抱着好奇心往那边靠近,转过弯看见一行人,头戴织麻帽,披着麻织成的披肩,身穿老式丧服。 哭声正是从他们嘴里传出来的,旁边三个小老头,眼噙着泪,卖力的吹着哀乐。 人群的最前边站着一对中年夫妇,男人身形消瘦,面色憔悴,像是好几天没睡觉,女人倒好一些。 队伍里有几个小青年蹲在公园边上抽烟,李安全伸手往包里摸索一阵,发现上次买的画质还剩大半包在里面。 心神一动,把烟揣在手上,主动走上前打招呼:“各位兄弟,这是谁家发丧。” 边说着,边取出华子散出去。 这几个小年轻脸上没有哀伤的神色,应该是主人家半路找过来凑数的。 其中一个头发染着大红色的年轻,看起来年纪比其他两个要大点,主动接过李安全递到跟前的烟,扭头往地上吐了口痰。 “老王家,他妈死了。” 青年人伸手指了指南边,掏出打火机又“吧嗒”点上一根,猛嘬几口后,又抱怨起来:“这他妈的破烂小区,真你妈邪门儿,老太太三更半夜淹死在这里了。” “对了哥儿,你哪人。”说着青年打量了李安全几眼。 这一带能住人的地方不多,街坊邻居他都有几分印象,认真瞅了几眼李安全,确实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李安全挠挠头,乐呵的指了指A栋的方向,笑道:“我就住这上边,刚搬进来没多久。” 这并非是他缺少防人之心,眼前三人不过是普通的小混混,对于恶灵都见了不少的李安全来说,确实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人物。 话刚说出口,李安全就看见这三个年轻人几乎同时的脸上发僵,用见鬼般的眼神盯着他,似乎是想确认自己没听错。 “咕嘟——”红发男表情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呆呆的看着李安全足足有几分钟:“你确定你住在这上面?” “这有什么问题吗。”李安全同样奇怪的看着他们。 也是,这整个小区都没有活人,甚至到了晚上还有看不见的脏东西出来游动,难怪他们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 “没,没……”另一个带着耳环,手背上纹着个小纹身的年轻人猛地摇头,这似乎是个不得了的消息,让他烟头烧光了,烫到手都没有察觉。 三人不约而同的挪挪脚步,不动声色的想离李安全远点,半晌后,那个留着奇怪发型,带着鼻环的年轻人才喏喏的开口。 “……大哥,你要不还是搬走吧。” 不就是三两个恶灵吗,李安全哂笑着摆摆手,表示不碍事。 得知李安全就住在吉安小区,这三人明显说话都有点小心谨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发生的情况问了个清楚。 “主人家名叫王东义,是死者的儿子,前天他儿子头七,八十多的老人家不听劝,非要过来给孙子烧纸钱,不知脚滑还是怎么样,不小心掉水里去了。 三更半夜的,这破烂小区又没有住户,不会游泳的陈老太就这么溺死在湖里,直到第二天,老王发现房间里没人,找出来才在这里发现老太太的遗体。” 前天半夜,不就是跟自己前后脚吗,李安全摩挲着下巴,好奇的问道:“你说陈老太孙子头七,她是来给孙子烧纸的?” “她孙子夭折了吗。” 回想起环境里看见的,那东西确实是个小孩模样。 “是啊。”红发男叹了口气:“三年前,几个小屁孩跑到这边玩排球,后来球掉进去了,王家的小子下水捡,结果没上来。” 说不准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又是问了几个问题,没有想要的信息后,李安全这才摆摆手告别几人。 王东义正忙着,而且看上去状态不假,今天应该没时间理会他,想着明天再登门拜访一番。 李安全走后,鼻环男盯着他的背影好了一阵,打着寒颤看向红发男:“春哥,你说那小子会不会也是……” “去去去——”红发男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