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请,请!嘿嘿……” 张老板后脚跟刚放下地面,赵根器就像个哈巴狗似的,脸上皱成一团,颠颠的跑到办公桌后面,在张老板之前把椅子拉出来。 公司里要说业务能力,他得排最后边,但要论拍马屁的功夫,那就无人能出其右了。 张老板屁股还没坐定,赵根器又赶着出门招呼下属去斟茶倒水,忙的跟个陀螺似的。 “好了好了。”张建国摆摆手,示意赵根器停下,他也不想上来的,只是刚走到楼下,忽然脚步就不听使唤。 老板开口,赵根器再次哈腰点头,拘禁的坐在对面,不多时,陈玲花就踩着高跟鞋噔噔噔的进门。 “老板~!这是您的茶水~!”她咬着唇看向张建国,弯下腰身把杯子往张建国手上递过去,衣领比先前矮一截,手指还有意无意的碰一下。 见到这一幕,赵根器在旁边嘿嘿的笑着,眼睛里却带着丁点不悦。 “让你来露露脸,你个小婊子就想勾搭上老板。”心想道。 在张建国看不见的地方挥挥手,表面不动声色的让陈玲花退下,陈玲花却像没听到般,自顾自的对张建国嘘寒问暖。 直至张建国脸上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她这才心有不甘的离开,关门时,还一步三回头。 先是开口拍一阵马屁,完了赵根器才开口介绍起公司的情况,在他的带领下深化公司业绩创收提升多少云云。 两人都没发觉,办公室里的窗帘怎么自己合上了,室内顿时暗淡下来。 “你脸上怎么回事。”张建国忽然看见,赵根器的脸上怎么沾上一大片红色。 “我脸上?”赵根器疑惑的摸了下,是陈玲花的口红,赶紧抹掉,尴尬的冲老板笑笑。 应该是早上跟陈玲花商量着怎么对付李安全,鬼混一下沾上的。 “王八蛋,看我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害他在老板面前出丑,赵根器在心里又给李安全记上一笔。 张建国摇着头,举起手中的杯子想喝一口茶,刚送到嘴边,发现这茶水怎么有股尿骚味,定眼一看,上面还飘着一层细小的泡沫。 这不就是尿吗! 感觉被戏耍的张建国当即怒拍桌子,两眼瞪着赵根器,咬着牙问道,“赵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嫌我工资开的太多,生活太安逸了? 赵根器接过茶杯一看,脸上顿时垮下来,急急忙忙招呼陈玲花过来问问是怎么回事,起身还撞了下椅子。膝盖生疼。 出去没一会儿功夫,陈玲花脸上已经重新画了个精致的妆,听到赵根器招呼,眼前一亮,赶紧起身。 “老板果然被我迷上了,努努力把赵根器这个老小子踹掉,哼!”心里想着,脚步加快。 李安全看着这一幕,埋下头等着看好戏。 打开门,脸上就被泼了一杯水,感受一番,还带点温热,只是这水味道怎么怪怪的。 “我刚化的妆!” 陈玲花狼狈的从包里抽出纸巾把水擦干,不解的看着赵根器,眼神中在问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存心让她在老板面前出丑吗。 赵根器一脸迷茫的看看自己手上的杯子,又迷茫的看看陈玲花,眼神仿佛在说,我不到啊?! 我说这水自己泼出去的你信吗。 “咳。”几秒钟之后,回过神来的赵根器轻咳一声,有些愠怒的看着陈玲花:“你怎么回事,让你去给老板泡壶茶,怎么打了杯……” 没把话说完,赵根器指指她身上。 陈玲花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茫然的看着他,普洱茶难道不能用温水冲? 很快,她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在脸上弥漫来的? 这时候她两眼一瞪,捂着脸尖叫起来“啊!!!” 知道自己脸上的水是什么东西后,陈玲花也顾不上在老板面前的形象了,转身就要冲办公室。 偏偏只这时候门把手坏了,任凭她怎么转动,门把手还是纹丝不动。 见状,赵根器赶忙冲老板赔笑,随即怒冲冲的上前,想要质问陈玲花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来得及张嘴,身体却不受控制了,双手搭在陈玲花的腰上,用力往下扯,撕拉一声,把她的衣服扯出一个大洞。 “混账!”看见这一幕,张建国气的手抖,面红耳赤的怒斥一声。 他手底下十几家公司,还没有下属敢在敢面前如此放肆的,脚掌一跺,起身就要摔门离开。 赵根器见老板生气了,哭丧着脸连连道歉:“张总,不是您想的那样……张总!您听我解释!张总!” “哎~呀!” 其他同事也是纷纷转过头,一脸耐人寻味的神色 欣赏完这一出好戏,天色也已晚,李安全起身打卡下楼,赵根器这才停下动作 哎,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前脚李安全刚下楼,后脚陈玲花就衣衫褴褛,一身馊臭味的跟在后面跑出来。 听说她是和男朋友一起在新城区合租的,这副模样,不知道该怎么跟男朋友交代。 坐着公交一路听着歌,很快回到吉安小区。 把包扛在肩上,沿路走,街的两边很是萧条,常年没有环卫工在此打扫,这才夏天,路面早已经铺上厚厚的黄叶。 奇怪的是,路边除了枯叶,却也没有多少生活垃圾,店家早早关上门,平日上班经过此地,也没见着有谁在路边逛。 这些小店在赚谁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