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扛着一个黑色的麻袋,惬意的行走在昏暗的小道上行走。 时间23:05,李安全悄悄推开401的房门,这里的一切如初。 手里攥着降魔钉,脚掌撑开卧室的门,把麻袋往地上一扔,浓烈的香水气味铺面而来,身上还有点儿冰凉。 不用照镜子,李安全也知道它来了,床单诡异的飘动,落下,精准的盖在麻袋上。 这时候,麻袋开始有所动作,一阵扭动后,一颗人头惊恐的从里面探出来,慌张的看着四周。 这里是哪里? 他要干什么? 很快,吴友勇就发现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略微思考后,才想起来这里正是自己三月前居住的地方。 被单枕头被拉落一地,趔趄的爬起身来的吴友勇,眼神略微惊恐的看向李安全:“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他当然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难不成眼前这小子和那个女人有什么联系? 李安全绷紧神经,没有理会他,对着镜子环视周围,一只肤色苍白糜烂的手掌,从床单里伸出来。 这只手抓在吴友勇的小腿上,他只觉得腿上忽然变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郑英的身体缓缓的从床单里爬出,双眼怨毒的紧盯着吴友勇。 这个人,她日思夜想的这个人,她宁愿死了,变成恶灵也不愿放过的这个人,终于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了吗。 苍白无色的舌头像蛇一样慢慢爬上吴友勇的脖子,围住,一点一点的收紧,而当事人对此一无所知。 “神经病!”吴友勇以为李安全是某个想要替天行道的烂好人,之所以把他带到这里,只是想听听他的忏悔。 三两步冲到李安全面前,自己之前做过的事让他难以保持理智,癫狂的想要抓住李安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安全微微侧身躲开他的手,吴友勇还想再进一步,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拴住,前进不了。 这时候他又发现,自己的脖子怎么感觉有点紧,手脚酥麻浑身发凉,低头看,怎么自己身上多了那么多淤青。 “狗娘养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吴友勇还以为身上的淤青,是自己昏迷的时候给李安全打的。 “我跟你说,都是那个婊子自愿的,我什么都没做!” 李安全站在他面前只有几步路的距离,眼神凛冽的看着他:“这种话你要说,好像说错对象了。” 他不会是想在这里杀了自己吧! 吴友勇很清楚,这里几乎没有人往来,他真要发生点什么,绝对没人能知道。 “那个婊子,她自己躺在床上,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骚, “你信我!我没有杀她,她自己上吊的,是她自己要上吊的!我没有逼她!” 吴友勇语无伦次的冲着李安全求饶,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甚至五官也都扭曲。 不过很快,吴友勇发现,李安全盯着的好像不是他,而是他身后大概三厘米的地方。 他在看什么? 吴友勇疑惑的回过头,身后空空如也,只是那张被他甩开的床单,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他身上来了。 而李安全透过镜面,却能看见,有张渗人的脸正趴在吴友勇的肩膀上,双手箍着他的胸膛,十指深深扣进肉体里,吴友勇好像没有知觉般,还在语无伦次的对着李安全求饶。 见他这样实在可怜,李安全伸手扣住梳妆台,把镜面往吴友勇朝着转动一下方向。 吴友勇疑惑的看着李安全的举动,再看向镜子,很快他的眼神和两道怨毒的光对上。 “呃……” 吴友勇张大嘴巴,李安全看着他的表情从癫狂快速变换,定格在恐惧中,本就苍白的脸色,几乎瞬间发青。 “男人……都该死啊!给我去死!去死……”这时候他的耳边传来呢喃。 紧接着他的衣服被撕开,吴友勇顺着镜子低头看,才发现自己的内脏不知什么时候从肚子里漏出来,铺的满地都是。 “啊——!” 怔怔的看了半晌,吴友勇像是才回过神来,两眼发直的从原地蹦起来转身想要冲出卧室。 双腿迈了几下,脖子被郑英舌头牢牢缠住的他,怎么可能跑出这小小的卧室,当即被自己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双眼发红,面部不停的抽动,五官极度扭曲,鼻涕眼泪和在一起,双手剧烈抖动着,像帕金森晚年的患者:“不,不是,你听我解释,宝贝,你听我解释……” 吴友勇惊恐的盯着眼前那张贴上来的脸,嘴唇剧烈的抖动着,他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努力的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脑袋好像不听使唤。 “好可怕……好可怕啊!哈!哈……” 李安全眼神冷漠的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 一名成年男子,跌坐在地上剧烈的颤抖着,脸上狰狞着又哭又笑,嘴里细碎的念叨着什么。 吓破胆了,就算能活着回去,下半生也只能是个傻子。 不过李安全心中并没有多少怜悯,总的来说,今天的一切,是基于他的努力上,应得的结局。 这张他从前无比熟悉的脸,同样没有就此宽恕他的打算,床单不断收紧,他的双手被牢牢缠住,慢慢的扭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他屁股贴在地面不断地蹬动双脚往后面拖动身体,李安全先是闻到一股恶臭,定眼一看,吴友勇的裆部洒出一滩浊黄的液体。 吴友勇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在极度的惊吓中昏了过去。 郑英看起来没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很快,吴友勇被剧烈的疼痛逼得清醒过来。 他的四肢均被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