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茜马上从劳拉女士家的正门出去,老约翰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简单得和老约翰说了情况后,麻烦老约翰把梯子拿回去,再帮忙叫辆出租车。她再进门,快手快脚的简单收捡了一下东西,为了赶时间她一阵乱翻。运气好的在客厅的一个抽屉里找到了钥匙,在劳拉女士的书房的大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她的医疗卡。 回到卧室,不顾劳拉女士软绵绵的拒绝,强硬的给她换了身衣服。快步跑上阁楼带上了她一年半以来的所有积蓄,快有3000磅了,她还是有点小骄傲的。等车来后,司机和老约翰一起帮忙把劳拉放进了车里,好心的老约翰陪着麦茜一起去了医院。 经检查是感冒引起的肺炎,生病的劳拉脸色憔悴又灰败,显得比她的实际年龄老了几分,医生可能以为麦茜是劳拉的孙女,对她训斥道:“你爸爸妈妈呢?这么可以这么忽视老人?拖了这么长时间,肺炎很危险你知道吗?”说了几句后,醒悟过来,这还是个孩子,医生有些不好意思了,安排劳拉女士住院。 半个多月的住院时间都是麦茜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前世的她大学暑假时做过兼职护工的,一天可是有300人民币的高薪,如果运气好进了特护病房,日薪更高一些。但病人真难伺候,特别是花了钱的病人,多数时候家属比病人更难伺候,对她的态度像对旧社会的童养媳。 相比之下劳拉女士还算是好伺候,起码她没有那些对麦茜颐指气使,指手划脚的家属。照顾病人麦茜是专业的,但英国病人的饮食和中国病人还是有区别的,麦茜只抽空去劳拉家收捡了换洗用品,没办法每天回去给她做病号餐再送过来,而且前世今生一直独居的麦茜,中餐西餐都不善长。她仔细看着医院里的其他病人每天都在吃什么,就给劳拉买什么。 还抽空回学校考了期末考试…… 劳拉女士是一位自尊又执抝的小老太,哪怕在生病,她也强撑着,不愿别人看到她的脆弱。麦茜这次对她的态度180度大转弯,再也不在她面前装无辜装可怜了,而是态度强势的管着劳拉女士,让她的住院期间只能听医生的,所有的抗议、反对统统无效,麦茜强压着她住够15天才让她出院。 根据麦茜的推测,她已知劳拉的产业就有那么大一幢房子和林肯郡的一个不知多大规模的农场。除此之外,估计还有其他的产业,老式的有家底的英国家族不是都有管家或是理财顾问吗?住院这么长时间,麦茜没看到除老约翰和附近几个店主外的任何一位探病的访客。 但麦茜在第一次去劳拉家帮她收拾换洗用品回来时,劳拉手头就有了许多的现金,把麦茜那几天贴补的钱全都给了麦茜,这更加让麦茜肯定了,劳拉有专属的财务顾问。 在劳拉出院前,麦茜就提前回来打扫了一下卫生,房子太大,真是累死宝宝了…… 在医院时麦茜就发现了,无论她自作主张的给劳拉买点什么,她都会嫌弃抱怨,然后会把钱给她,多数时候会多给一点…… 劳拉回到家后,发现她那暗沉厚重暗绿色的天鹅绒窗帘,被麦茜换成了淡紫色的轻薄纱,透过从花园照射过来的阳光,迎着微风,让人感觉明亮又清爽。她嘀嘀咕咕抱怨着太难看,骂麦茜的自作主张,别别扭扭的问她花了多少钱,马上就把钱给了她…… 在短短十五天的朝夕相处中,麦茜彻底的了解了劳拉尖酸刻薄的言语下掩藏的故作坚强的孤独感,本来她的防备心就比较重,四十多年来,一直雇佣怀特夫人与她姨妈,估计并非对方服务有多好,只是不愿改变。这次对年轻怀特小姐的失望,才会使她生病了也不通知自己的财务顾问给她安排新保姆吧。 于是麦茜在接劳拉女士出院后就死皮赖脸住下,撵都撵不走。关键也是劳拉每次撵得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真心的撵麦茜走,麦茜也感觉到了嘴硬心软的小老太对自己隐隐的依赖。 如果劳拉知道麦茜在接下来的日子会更加变本加利、丧心病狂,她肯定会后悔在麦茜一次次的试探下,爽快的为麦茜的自作主张买了单。 接电话线、装电话。麦茜把医院的电话,老约翰的电话,电力公司、自来水公司、天然气公司、有线电视公司、维修工、麦茜学校……甚至市长热线的电话,都写好,贴在放电话的桌子上,还做了一个类似于老年痴呆的人随身携带的身份卡,上面有紧急联系人、电话和家庭地址,要劳拉随身携带,被劳拉气得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 买了最新款带消毒烘干功能的洗衣机,把劳拉以前那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主卧加客卧,甚至放在柜子里的床上用品,全找出来洗了;劳拉的贴身衣物在她住院期间就全被麦茜找出来扔掉,给她买了全新的,手洗干净放在了她的内衣抽屉里,麦茜不止一次的看到怀特小姐把劳拉的衣服不分里外的全塞进公用洗衣机里洗。 最新款的电视外加交付一年的电视费用,每天拉着劳拉看新闻,看热播剧,边看还边叭叭叭的讲解,还发表自己的意见,劳拉这时总是嫌弃皱着眉,斜眼看着她。麦茜还要故意气她:“你别看我呀,看电视,本来你就看不懂。” 买了最大型号的家用冰箱,一点点的花心思把冰箱塞满,麦茜有些嫌弃这个年代的电器,不是发达国家吗?也不怎么样; 低噪音,轻便型的吸尘器,劳拉额头青筋直跳得看着麦茜这个屋窜那屋的用吸尘器打扫; 新型的燃气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