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梁占魁脸上闪过一抹愧疚,“是治我的腿伤。” “哦!”司佳文满脸震惊,“你的腿不方便,受伤了?” “对!她说我的腿,当时处理不好,受到了2次伤害,需要重新将经脉剪接。我的朋友已经为我联系好了主刀医生,可她不放心,非得跟着。” “能走一下让我看看吗?”司佳文忍不住问了一句。 梁占魁站起来走了几步。 司佳文眉毛一皱,“伤了经脉,方便把裤脚卷起来我看一下吗?” “没问题。”梁占魁卷起裤脚,捋到膝盖。露出了腿上几条长达尺余,纵横交错的伤口。 看着狰狞的伤口,司佳文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躺在上铺的男人偷偷摸摸的探头看了一眼,瞬间就缩回脑袋,天哪!这人绝对是从战场上经历过血腥杀戮,才捡回一条命的狠人,爷爷说过这种人最不能惹,要办法交好,就算做不了朋友,也绝不能做敌人。他瞬间灭了找回场子的心思。 司佳文仔细察看了一下伤口,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不由一脸惊讶,“你爱人也是医生?” “她从少跟爷爷学医,熟悉中医针灸。”他悄悄的看着睡香甜的爱人,眉眼间充满了自豪。 “你爱人医术不错,不如考个医科大学,拿一张正式文凭,日后必成为名医。” “她本来考上大学了,是养母撕了她的录取通知书。现在也在看书复习,准备再考一次。” 梁占魁忍不住将她在家受养母虐待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司佳文气的脸色都变了,“她的养母怎么能这样做,这样岂不是毁了她的一生,既然已经养了她,又为什么要这样虐待她。” 梁占魁摇了摇头,“原因我也不知道,总之她受过很多苦,就算是嫁给我,也是为这个小家操碎了心。” 司佳文听完心中一动,新毕公社,阿姨当年工作组,好像在个地方驻扎了一段时间……还在那里生了小欣的姐姐小宁。 阿姨还老在儿女面前,叨唠当年的工作艰辛。不如多打听一下,她当年工作过的地方风土人情,说不定她会喜欢听。 于是司佳文就向他打听他们老家的风土人情和世道变化。 两人轻声细语,倒也聊的欢畅。到了傍晚,司佳文意犹未尽的收抬行李下车,在泸市下了火车。 火车继续前行,对面卧铺换了一个乘客,上车就呼呼大睡。 乘务员推着餐车卖盒饭,一盒从一开始五元钱,后来降成了三元,两元。 看着这小小的一盒饭居然要2元钱,王娟死活不肯要,拿着搪瓷杯打了一杯热水,取出一个鸡蛋,一块锅盔,啃了起来。 梁占魁也不吃,剥了几个茶叶蛋,吃了一块锅盔,只给黄采薇买了一份,还细心的剥了两茶叶蛋给她。 黄采薇也没有不好意思,大方的享受着他的投喂。一边吃一边吐槽盒饭太难吃了,说想吃京市烤鸭。 梁占魁无奈的笑了一下,“到了京市,咱们就去买几只吃个够。” “嗯嗯!”她拼命点头,一脸馋相。 看着她像只馋吃的小猫,他忍不住勾起唇角。 “烤鸭有什么好吃,老子早就吃腻了?”正在扒盒饭的男人突然来了一句。 马上引来了几道仇视的眼光。 “老子说的是真的,烤鸭不好吃,海参鲍鱼,油焖大虾,才好吃。” 他不以为然的抹了一下嘴角,将盒饭一扔。就挪动笨拙的身子重新爬回上铺。 一说到美食,她不由咕噜一下,吞了一下口水,看着面前的盒饭,顿时没了食欲。 “他说的很对,烤鸭吃多几次就腻了,海参鲍鱼才是人间美味,还有烤全羊,都好吃。” 听到她小声的咕噜咕噜吞着口水。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等我们发财了,我带你去吃海鲜大餐。” “不!说不定我们的发展机遇就在海边,到时候日日去赶海,海鲜随便吃。”她笑了一下,突然来了主意。 南方天气温暖,冬日无霜,不正是养殖的好天气吗,再过几年,就有第一批大胆的人拉鸭子过去了,成为第一批去南方吃螃蟹的人。 要想大力发展养殖事业,转移阵地很有必要。石城山多田少,水源稀缺,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地方可供养殖。 看来明年得另作打算。 看她一脸若有所思,他悄悄将盒子拿去丢掉,又从帆布袋里找出一包葵瓜子,“磕瓜子吗?” 她想起身下地,他马上弯腰给她穿上鞋子,扶着她站了起来,“想上厕所?” “嗯!”她从袋子里抽出张旧报纸。 他扶着她来到节厢连接处,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里面,干脆也挤了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又挤又臭,快出去。”她赶紧挥手赶人。 “我不怕,我怕突然来个急刹。”话音未落,火车突然巨裂的抖动了一下,附带着车速也顿了一下。 他急忙将她扶稳,“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黄采薇无奈,只好由着他,匆匆解决生理问题,就马上从拥挤的空间跑了出来。回到卧铺上。 “占魁!你上去,我想靠在你身上,这样暖和。” “行!梁占魁马上将鞋子一甩,将她搂在怀里,盖上棉被。 “暖和么?” “暖!还是靠在你身上舒服。” 她坐在他的两腿之间,将整个人都缩在他的包围圈。伸手拿着瓜子开始磕了起来,还不时张着小嘴等待他的劳动成果。后来干脆自己也不磕了,就等着投喂,吃着吃着,又进了梦乡。 他就这样默默的当了肉垫,可心里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时间己到了深夜,车厢片漆黑。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从卧铺上起身,一双不怀好意的目光注视着车上熟睡的旅客。 一双邪恶的黑手不断的在乘客的身上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