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俩个都这样说了,黄采薇也不好再劝,给何大壮诊了一下脉象,换了一个方子。 等梁占魁从山上下来后,就将何大壮辞职的事情向他说了一下。 “什么?大壮不干了,要回来搞养殖?” 梁占魁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陡然想起一件事情,糟了!会不会是那捆管子惹的祸。 梁占魁觉得有必要把件事情弄清楚了,就想着等后日不送货了,就去找陈东问一下,是不是管子引起问题。 刚想到陈东,陈东就踩着自行车来了。“魁哥!嫂子。” 陈东一下车,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将猪肉往桌子上一放。 “东子!刚好我有事问你,大壮辞职,是不是因为那捆管子的事情?” 陈东挠了挠头,想起他的叮嘱,连忙否认,“不是!是上头领导为了安排自己的小舅子,故意挤对他,处处找他麻烦,两人还吵了一架,大壮就怒而辞职了。” “哦!这样就好。”梁占魁松了口气,“如果是因为管子的事情连累他丢了工作的话,我心里不安。” “没有的事啦!一捆旧管子,谁会管这些烂东西。” 陈东随口编着瞎话,怕被他看出破绽,就岔开话题。 “年底我也可能没的干了,到时候我就弄台旧拖拉机回来去石场帮人拉石条,到时候魁哥你可得支持我一下。” “行!没问题!咱们兄弟没的说。” 梁占魁听说农机站真的在年底解体,也就没有往心里去了。 梁占魁就拽着陈东去挖红薯,两个人一下子把红薯全搞定了。 拉着满满的一三轮车红薯回到家里,黄采薇和梁二丫早就把饭菜做好了。 “魁哥!东哥!”梁二丫急忙迎了上去,帮忙将红薯搬下车。 陈东也是挠了挠头,全程都没有和她交流。 梁占魁夫妻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内,无声的叹了口气。 两人对视了一下,无奈的交流了一下眼神。 “占魁!二丫挺好的,对他又是一心一意,东子眼瞎了,早晚会后悔的。”黄采薇悄悄的咬着他的耳朵说道。 梁占魁也认同她的说法,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干预好兄弟的终身大事。 “东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二丫和你挺配的,不如你就娶了咱家二丫吧!她是个好姑娘,勤劳踏实,是个持家的好手。”王娟吃完饭后,突然来了一句。 还在收拾碗筷的梁二丫心中一紧,手中的碗筷差点脱手。 陈东嘿嘿一笑:急忙推脱,“婶!别开玩笑,二丫值得更好的人,我一个糙汉,哪里配得上她。” 梁二丫听到他这么一说,虽然心中己经有所准备,还是眼眶一红。 佯装无事的擦了一下桌子,“婶!我不着急呢!才18岁,我还想跟着嫂子发大财呢!等我潇洒够了,才会打算结婚。” “这……东子……王娟还想开口。 “妈!锅里是不是忘记了烧水?”黄采薇连忙打岔。 王娟一愣,不过马上回神,“对!看我这老糊涂,居然将这事给忘了。”她马上起身,走进厨房。 “二丫!对不起!婶不该提这件事情。”王娟一脸歉意。 “没事!婶!东哥他看不上我,是我放不下他,和你没关系。”梁二丫抹了一下眼角,勉强挤出一丝笑不容。 “咱二丫是个好姑娘,是他眼睛被鸟啄瞎了,以后铁定会后悔死。”王娟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慰。 “婶!碗筷我已经洗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梁二丫匆匆夺门而出。 “行!好好睡一觉,别想太多了,你还才十八岁,不着急。” 王娟无力的安慰了一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自言自语,“多好的姑娘,他咋就看不上呢!” 被王娟一打岔,陈东也不好再留了,就起身告辞。 “东子!我劝你及早回头,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俩一样,修成正果,要不?给二丫一个机会,试试处一下?” “不!东哥!这对二丫不公平,我不能欺骗她的感情。” 见陈东坚持己见,梁占魁也没有办法,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希望你好运。” 陈东一脸茫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只是心里一直记挂着她,喜欢她,为了她愿意赌上一把,最后那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无憾终生。 他失魂落魄的推着自行车往前走,突然看到前面的路口上蹲着一个身影,正在低声抽泣。 陈冬一看到那个有点熟悉的背影,迟疑了一下,调转车头,从另一个路口绕路而回。 梁占魁夫妻对此一无所知,依然是除了送货就是上山砍柴,看到有好的药材野果,他也会带回家,比如弥猴桃,金钩梨,酸枣,藤梨。山栀子,金樱子,黄精,牛膝,伏岺,黄柏,黄岑。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半个月,金秋的微风和煦、轻柔的拂过大地。五谷飘香,一片片庄稼闪烁着丰收的喜悦。 一阵秋风吹过,好似翻滚着千层半收的波浪,金灿灿的稻穗笑弯了腰。 正在收割的农民,看着手中沉甸甸的稻穗,沧桑的脸上绽开了丰收的喜悦。 “占魁!喝水!”黄采薇挺着肚子,递上水壶。 梁占魁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就搀着她坐在田埂上,还拽了两麻袋垫着,“你怎么又跑过来了,现在肚子大了,安心在家里看书休息,我很快就割好了。” “我睡不着,躺久了全身都疼,你们都忙,就我一个人在家里,静悄悄的闷的慌,就想出来透透气,找个人说说话。” 她撅着小嘴,坐在田埂上托着腮帮子小声解释。 “行!只要你不累,那就坐着吧!要是坐累了,就回家。”梁占魁宠溺的笑了一下,又弯腰挥舞着手中的禾镰。 看着他卖力的忙活,她脸上闪出一抹甜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