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兄弟气焰嚣张,一边一个将余树东硬生生拽到家门口。 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将他强摁在门口的石板上,两人扭着他的双手,摁着他的肩膀将头往地上磕。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上庄大队就这样让他们五兄弟只手遮天?” 黄采薇勃然大怒,想冲过去阻拦,却被旁人死死拽住。 “采薇!你别为了别人惹祸上身,不值当。” “爹!” “树东!” 余文燕和母亲两人被他的两个兄弟挡在外围,目呲尽裂,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人强行摁下头颅。 余树东拼命挣扎,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在妻女的凄惨叫喊声中。 被他们强行摁住,将头重重的叩在门前的石板上,脑门迅速肿起一个大包。 他屈辱的闭上眼睛,两行悔恨交加的浊泪顺着憨厚的脸庞无声滑落。在几兄弟嚣张跋扈的笑声中,黯然起身,捏紧拳头一瘸一拐的回到灵堂,有条不紊地亲手将母亲遗体入敛。 看到憨厚正直的老实人饱受欺辱,恶人却嚣张跋扈,旁若无人。 黄采薇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不!这是个人人平等的法制社会,绝不允许恶人这么任意践踏律法。 她擦了一下眼泪,转身就走。却在半路碰到从田里干活回来的王季娥。 “小贱人!你还敢回来。”王季娥气的怒火中烧,扑上来就打。 黄采薇心中暗恨今日出来匆忙,没有带药出门,不想和她纠缠,将她用力撞开后便走。 王季娥那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报仇机会,马上又扑上去,对她又咬又打。 既然走不了,黄采薇也亳不客气地朝她打了几下。 王季娥吃痛后,更加凶悍,两人扭成一团,不少心被王季娥扯烂口袋,口袋里的钱马上掉在地上。 王季娥一看到地上的钱,就发疯似的扑上去抢。 黄采薇那里肯给,也马上扑上去,抬脚就踹了她一脚,将她踹下路边。将地上晒落的纸票胡乱捡起来,塞进口袋。 王季娥从路边爬了上来,看见路边一块石头,顿时恶向胆边生,抓起石头朝她后脑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等黄采薇感觉到不对时,为时已晚。 就在这时,拐角的三岔路口,突然一记飞脚将她连人带石头踹飞,狠狠地跌入旁边的水田之中。 梁占魁双眼猩红,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摁在水沟里,任由如何挣扎,也不放手。 直到她无力的垂下双手,整个人已经陷入窒息。 这才将她从水沟里揪了出来,扬手就是两巴掌,一脚又踩断她一只胳膊,这才恶狠狠地对着她说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敢对她动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们,到时候别说尸体,就连魂都找不到。” 看着他眼中盛满了暴厌的煞气。 王季娥吓的肝胆俱裂!瘫在地上连疼痛都失去了感觉,不敢再置疑他的话,只要自己敢反驳一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弄死自己。 “占魁!” 黄采薇见他双眼猩红,目光暴厌,吓的她马上冲上前,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占魁!教训她一下就可以了,不必要惹上麻烦。” 梁占魁这才松手,狠狠地呸了她一口,“今日老子说的每一个字都给我记好了,不然的话,老子下次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王季娥捧着胳膊,痛的浑身发抖,看着他眼中噬血的杀气,脸上满是畏惧之色,那里还敢嘣出半个不字。 梁占魁这才将她抱上车后架,“伤那里了,要不要紧?” 黄采薇裂开一张红肿的嘴唇,“没事!不打紧,我也不吃亏,她伤的比我重,我专门捡最痛的穴道打。” “还不吃亏?刚才要不是我刚好看见,怕是脑袋又开瓢了。” 梁占魁满脸后怕的搂着她,刚才那一石头要是砸实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还说不定。想到这里他又回去踹了两脚,这才骑上自行车。 “嫂子!你这是咋了!” 梁二丫吃过晚饭,刚准备回家,就看到她灰头土脸,鼻青脸肿的从自行车上跳下来,不由吓的大叫一声。 “咋了!咋了!” 梁二丫的叫声,惊动了在厨房收拾灶台的王娟,马上丢下抹布跑了出来,“这到底咋回事?怎么又弄了一身伤?这是和谁打架了。” “妈!我没事!碰到她了,我们俩了一架。占魁把她手打折了,下次估计不敢了。” “王季娥!你的那个养母?她又打你了?”王娟满脸气愤。 “嗯!半路碰上,非缠着我不放。”黄采薇扯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快去洗一下,拿点药酒擦擦,妈帮你打水。”王娟心疼的眼泪直打转,急忙转身去打水。 黄采薇收拾了一下自己,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坐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将余家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岂有此理!他们五虎这是无法无天了?”梁占魁满脸怒气。 “占魁!我想将事情原委写明白送到何局那里,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他余家五虎还真能只手遮天。” “行!你写,明日我在县城下车,去找一趟何局,可能回来要晚一点。” “行!那我马上就写。”黄采薇放下碗筷。 “先把肚子填饱。”梁占魁将她摁在凳子上,又给她装了一碗饭,“吃完再写!不差一碗饭时候。” “哎哟!好羡慕嫂子,魁哥对你可真好。”梁二丫在旁边看的满脸羡慕。 “你也可以去找一个宠着你的男人。”梁占魁扔给她一个白眼。 “我倒是想找,可人家看不上我,我又能咋办?”梁二丫一脸落寞。 黄采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 “咱二丫是个好姑娘,是他眼瞎,以后找个更好的,气死他。”黄采薇马上安慰她。 “不说了,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