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双手把枕头蒙在头上,忍不住地自己娇羞,心中暗骂自己不矜持。 “咦,这是什么?” 抱住枕头的同时,昭阳感到枕头下有一软软的东西,顺手将其拿到眼前一看,手中竟然是一个红蓝相间的香囊。 “这是谁的香囊?” 昭阳还不知自己住在哪儿,只道是别人落下的。 她把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而出,不似水粉味,出于女性的直觉,她肯定这是女子之物。 昭阳略有好奇,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只见香囊上流光闪过四行字,“练得吾功,便入吾门。天地造化,万由心生。” 字迹一闪而逝,昭阳只是勉强看得清楚,脸色大惊。 心想:想我当年修行求师无门,书院、学院均是不教我修炼之法,虽然传闻皇家血脉有桎梏,如今我何不试试?但凡有了修为,从此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今局势复杂,昭阳本就不是逆来顺受之人,现在有那么一丝希望,不管刀山火海,她都决定要拼一拼,一念之下便拆开香囊。 巴掌大的香囊中空空如也,唯有一道白光融入昭阳眉心之间,她顿时感觉周围金光灿烂,身子暖洋洋的,无比得舒服。耳边传来一个温婉的女子之音,似是师父在教导弟子一般。 “皇族血脉咒令之身,唯有洗经伐髓、破而后立,方可成道,今传你《破丹真解》,乃是一门偏门功法。虽然偏门不修常路,却是正治你症结。此法凶险,不修元婴,独酝养阳丹,丹若破、阳神出,方可大成。你且仔细记好……” 在外人看来,昭阳面带微红,仿若沉沉地睡了过去。随着白光的融入,香囊也随之消失不见,整个屋内只听到昭阳均匀的喘息声。 深秋之气已凉,毯子之下,昭阳体内的经脉,却是悄悄地动了起来。 昭阳陷入修炼模式不谈,远在白灵别院躺着的燕宁,缓缓地苏醒过来。 燕宁睁开双眼,周围依旧是金光灿灿的一片,这里仍然是她的精神世界。 周围金光中的暗金色不知何时已经褪去,唯独剩下黄金色,而这金光却是让她浑身舒畅,仿佛有种血脉相亲的感觉。 燕宁不知是喜是忧,低头看着一双玉手发呆,“这还是我的手吗?怎得如此靓丽洁白?我这是死了不成?” “不错!不错!只过了短短几日,你与昭阳便能相继醒来,可谓是资质尚佳,昭阳已经拜入我门下,燕宁,你可愿拜我为师?” 话音刚落,一个女子由远及近来到燕宁身前。 女子周身被流光所罩看不清面容,只看得女子一身锦衣玉裳裙带,背后斜背一把长剑。 “难道……我不是死了?” 燕宁慌忙地摸摸自己脸颊和身体,实质感让她有些放心,但是总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 “哈哈,放心,你还没死,这里依旧是你的精神世界,你看!” 女道士随手一挥,一面有一人高的水镜凭空出现在身侧,水中照映出燕宁如今的身姿。 燕宁捂着脸险些不敢相信,她竟然有些不认得镜中之人。 燕宁的面容变化了不少,脸型与五官更加精致,身材略瘦一些,但是更加显得窈窕,隐隐中还能找到当年自己的影子,她甚至感觉自己如今的容貌可以与昭阳一较高下。 “如何?” 女道人的声音打断了燕宁的出神,燕宁顿时惊醒过来,连忙双膝跪地,“求仙师救我,我愿拜入仙师门下。” 女道人手掌微微一抬把燕宁托了起来,“如今眼下情况特殊,就免去繁文缛节吧。你且稍安毋躁,听为师给你如实道来。” “当日九姬救你性命,带回南方妖族领袖白灵处,白灵已经化解想要夺舍你的元婴。白灵泯灭了元婴的灵识,在你体内留下纯净的元婴,奈何元婴已经油尽灯枯,处在崩溃的边缘。所幸你资质上佳,又有大气运,元婴灵力爆发并未让你肉体崩坏,反倒是助你洗精伐髓,肉体得以重生。当年至宝借你之名避灾,却是在你身上留下大气运,如今也算是还了你因果。” “师父,我听昭阳公主说皇家血脉有问题不得修炼,我如今醒不过来,可是在这血脉上出了问题?” 燕宁如今改头换面,心灵通透,头脑更是灵光了许多。 “非也,元婴怎是你一阶凡人可以承受,你是皇族旁系,本身血脉之力就薄弱很多,况且你虽然活了下来,之前的血脉早已化尽,如今肉体重生,可谓你并非你了。” “我不是我了?” 燕宁转身,神色黯然地看向水镜中的自己,轻抚略有陌生的脸庞,一件件往事如过眼云烟闪过。 有与昭阳在宫中的嬉闹,有在书院中的夜读,有自己曾经努力反对的婚事,有那夜血染嫁衣的凄凉,画面最终定格在与九儿最后见面的雨中。 燕宁突然会心一笑,“师父,徒儿明白了,我就是我!” 女道人点点头,“你能坚守本心很是不错。你如今未醒,是因为元婴对于你来说灵力过于庞大,就算一遍遍地洗涤你的肉身,但是依然绝大部分没有宣泄口散去,最终阴差阳错地在你体内形成一枚金丹。换句话说,你从一阶凡人,一下迈过了三阶修炼门槛。” “哦!” 听此一说,燕宁面带喜色,但是依然被自己的意外震惊得合不拢嘴。 “你不要太过高兴,如此进阶必然根基不稳,好在这枚金丹纯净,也所谓你无意炼成,为师传你一套功法,待你吸尽这里的金光,运用自如、为你所用之时,便是你苏醒之日。” 燕宁拜倒行大礼,“谨遵师父教导。” 女道人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