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让还站在四皇子边的大皇子甚是尴尬,这一计挑拨算是落空,只得悻悻地回到自己阵营,心底暗想这皇妹手段厉害,不但瞬间把自己孤立出来,还拉近了她和老四的距离。 昭阳在来之前已经看得透彻,这秋猎无非就是小型的党派争斗,之前的秋猎自己只是旁观太子吃瘪,今日被推到前台,自是要拉拢老四,打压老大。 老四是个武夫,虽熟读兵法,说话却是个直肠子,正义感爆棚,自小习武的缘故更喜欢些糙话,叫声“四哥”远比叫什么四皇子四殿下来的受用。 而这老大城府深厚,阴险狡诈,算是个难缠的角色,只不过也就是如此了。至于老三,一直积弱,暂时还未放在眼中。 昭阳这次仅仅带了月儿一个侍女,毕竟这里没有对手。 “各位皇兄,人到得差不多了,还请大皇兄主持这秋猎吧,其他皇兄可有意见?” 昭阳说这话摆明了自己懒得管这事,想是四皇子也是如此,老三自然是没意见。 这话一出却是摆明了地位,我昭阳才是主事人,老大你来了只是一个主持人而已。 大皇子心里略微有些不悦,但面上依然笑若春风,“既然如此就由我来主持吧,大家可带好护卫,到猎场,我们先狩猎一番,比比谁的收获丰盛,之后晚些再开宴。” 狩猎开始,每个阵营基本都是分开的,无非是到了夜晚用餐时日,回到行宫来评比各个阵营的收获。 昭阳对此完全不在意,对着太子党众随意地挥挥手,“你们可以自己去了,莫要给太子丢脸。” 此时月儿在上位旁摆出一盘棋局,昭阳扭头看向四皇子。 “四哥若对狩猎也无兴致,来博弈一番如何?加点彩头也未尝不可。” 四皇子本来觉得这狩猎阶段还算是有那么点味道,谁知这一被挑衅,干脆放弃了狩猎,以他的性格,定然不能输给一位女子,硬是坐了下来。 大皇子顿时心里不爽起来,“你让我主持,结果又各玩各的,让我脸往哪摆?先不跟你计较,拉拢中立派为重。” 片刻之后,行宫内剩下寥寥几人,众人均未猜透这昭阳公主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故此有人留下看热闹,有人留下监视,虽然眼睛都盯着棋盘,但是各怀鬼胎,没有一人是真心想看棋的。 “四哥,不如我们来个彩头,谁赢了答应对方一个力所能及的要求如何?” 四皇子心想我也不图你一个女儿家什么,便答应了下来,没想到这是噩梦的开始。 一连三局,四皇子没有赢一场,而且都是惨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是对手,“不知皇妹想要吾做什么?” 昭阳装作思考状,把四皇子晾在一边等了片刻,“暂时还没想好,四哥可否先欠着?” 四皇子背负双手强装镇定,“自然可以,吾说话算话!皇妹想好可以随时来找吾。” 败在一个女子手上,四皇子觉得没脸继续参与这秋猎,就此打道回府。 一招逼走了四皇子,之前留下来观棋者均窃窃私语起来。 其中中立派里讨论尤为激烈,有人已经有意向太子党靠拢,不是因为太子,而是因为公主。 月儿附身昭阳耳旁低声说:“小姐,四皇子的问题解决掉,下一个是大皇子吗?” 昭阳点头道:“四皇兄还算容易,大皇兄有些难缠,你收拾下棋盘,换些新茶水上来。” 月儿点头称是,昭阳也不理睬其他亲贵,自顾闭目养神。 月儿刚换上一壶新茶,倒了一杯,行宫内疾步走进一名侍卫,侍卫表情慌张,来到昭阳前行大礼,“启禀殿下,靖亲王世子跟大皇子那边起了冲突,大皇子希望您过去一下。” 昭阳心想:“来了吗?棋局刚结束,消息传出去不久,老大就这么急不可耐?” 靖亲王是太子一党中极力推崇太子正统的皇亲,遇到这事昭阳便再也不能坐住。思索片刻,昭阳起身说道:“你前面带路。月儿,随我来。” 既然是秋猎,意在考教武技,不论你是皇子还是皇女,都得骑马,乘车不符合礼数。 护卫上了一匹黑马在前面带路,昭阳翻身上了行宫侍卫牵来的一匹白马,月儿上了一匹棕马跟随其后,更是有一群看热闹的人也纷纷上了马跟在最后。 走了两盏茶的功夫,天色渐渐阴了下来,前面有一片树林,昭阳放慢了马步,月儿紧跟上来,“小姐,有些不对。” 昭阳环顾四周,四周幽静的很,甚至连鸟叫都没有,她果断下令,“走!调头回去!” 两人还未调转马头,侧边一棵树后走出一人,这人脸戴面具,身高足足得比普通官兵高出一个头,右手中提着一个卷起的长鞭。 此人甩开长鞭,一鞭抽向白马马腹,直指昭阳小腿位置。昭阳没有修为,若被这一击打中,这条腿多半就要废了。 情急之下,昭阳策马往边上躲,眼见就要躲不过去。月儿一踏马镫,飞身扑过去,抓起昭阳翻身下马。 两人刚安稳落地站住,只听白马嘶鸣一声,转眼看去,白马已经倒地抽搐,腹部被刨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内脏流了一地,眼见活不成了。 月儿上前一步挡在昭阳身前,“小姐你先走,这人至少三阶修为,我来抵挡片刻。” 昭阳心知月儿有三阶顶峰的修为,也不矫情,果断选择自己先走,否则便是拖了月儿后腿。 “你自己小心,之后回公主府汇合。往前冲,我走树林。” 昭阳乃一阶凡人,自小多才好学,虽然未从术院习得术法,书院也没传授书生之道,但是皇家的炼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