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上水烟过闻间,红衣药垂莲。 吾醉千秋烟雨楼,剑游离去泣不留。 此方湖外孤舟在,有意难思生郭柔。(意难思) 郭先生已不在梁上了,但那位害羞的少女依旧在静静看着白清易。 白清易似也在看她,看她的眼睛。没有人说话,但白清易却先开口了:“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白清易,但不知这位,郭姑娘是在何处发现在下的?” 郭生骨脸色更红了,掩面道:“诶,不谢呀,是在城东的山下,我去东边山亭里看花,嗯…公子躺在亭角边,身上好多伤,没有其他的人在,嗯,除了三叔在护着我,其他…就就没有了矣。” 白清易见此,亦是脸颊一红,微笑道:“原来如此,姑娘果是医者仁心,此安定心神,慈悲同情而,之广救世人也。” 郭生骨粉唇微动,微凉如玉的小手把住白清易的脉,含笑道:“公子之伤,为是气坠虚中,内转循乱。但家父已以几味寒药,数种热草配调丹方,白公子本就内功深厚,加之伤药不常,想必已是痊愈了。” 白清易面色却突然变了,惨白的面庞轻抖,眼中露出讶容,颤道:“你⋯⋯竟然………”话未说完,郭生骨笑容依旧道:“我知此物的痛楚,你先吃了千寒散,这方乃是极品伤药,本无任何毒素,但我配了些火性药物,便如水火不融般形成一种新的毒药――千刀散,食此者,身如受千刀万剐,更不能动用真气。” 白清易听罢,面色晦暗,便不再说话,闭上了双眼。 木门嘎吱作响,门又开了,这次进来的却不是美丽的少女,而是一个男人,他整洁而漂亮,一袭长衫乌如墨染,发丝飘悬斜挂,一柄长剑腰间横插,洁白无瑕的双手合十,嘴唇微动之间,梵音清唱之下,使人安心静神。 郭生骨面色发青,强笑道:“燕先生,您何时来的?” 燕先生道:“来时即来此中事尽在我本相。” 郭生骨柔发微动,手指快点桌上的宝剑,燕先生没有出手,但郭生骨却不敢动了,白清易已制住了她的周身要穴。他的手指只要再向前一点,她便要殒命当场,白清易换穴急点,将她点倒在地上。便疾出臂膀,要取出桌上的宝剑。 燕先生平静呵呵道:“不需对手,我家公子欲要见见白少侠而已。” 白清易洁白无瑕的皮肤微展,道:“好,走吧。” “少侠与在下来。”说着燕先生便轻推门扉,离开了大门。 门外草药香气,郭老先生站在门前,笑道:“白少侠慢走。” 燕先生斜眼微抬,道:“剑呢?” 郭老先生面色微凛,道:“在这里。”说着取出一口木盒,躬身施礼,交予白清易,白清易开盒一望,果是自己的溺正。 白清易抱拳施礼,道:“多谢郭老先生为在下治伤,在下感激不尽。” 然后,燕先生与白清易不再言语,走出了这座坐落于阁皂山下的庄园。 庄园外有马车,华贵的马车,华贵的马,华贵的马夫,但白清易都没有看,他的目光,只在自己的剑上,那柄不出鞘的剑。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马车很稳,但速度也不慢,要走那么多路,自然去了很远的地方,但白清易下车一望,却是一愣,他们竟然又回到了郭老先生的山庄,但这里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华贵的金丝地毯,英俊霸气的侍卫,进入临时改装的大门,他便看到了一个人,是白玉京,飘渺虚主-白玉京。 白玉京坐在一条白色的椅子上,白玉般淡淡的笑容,透着忧伤的脸,腰间佩剑已解在桌上,桌子已换了,换了道一门的桌子…………道一祖宫祖传的道玄会桌。 白清易有一种预感:自己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第六章下邪正何清楚,阴谋与杀腥。 “座。”不容拒绝的声音道,于是白清易坐下。 白清易嘴唇微张,“我知道你想问,但是我先说,因为我知道的比你多”白玉京道。 白清易沉默,他认同这句话。 “一切的一切,要从三月之前说起,邪王真正入关就是这个时候,二月初,张阵尊发来信件。 你应该不知道,我宗虽不问世事已久,但道门各派之间,亦有书信往来,信件在这里,说着,白玉京身后站着的侍卫递出一张新纸,白清易接过, 以下: 【至飘渺虚主人 白玉京 请如晤青鉴 今春中如月,有恶邪之卑人自西而入关, 其名追,不知否是本名, 自诩王士,招兵买马, 将或武林大患而,然据闻中原各派皆对此不屑, 我心怜,但无可所事, 五月以道门试,且可以此事商。 龙虎道山玄尊 张雁离】 “我得此信便即刻离宫,追查此人线索,又与张玄尊交流书信,发现了一些端倪,此邪王门下疑似有我道门中人相助,此事更加重大,我在追查之下,线索突断。于是我们就开始试探其他掌门的意思。” “我昨日提过邪王,你想必没有观察过各派掌门的面部表情,我却看到了,他们的惊讶全都是装的,唯有你却是真情流露。” “昨日山间的事情,便是我们的尝试,与我们联系的几派分别是:龙虎玄尊张雁离、全真掌教木行宗以及侠龙山庄庄主黎龙升,当然,现在还有你了………” 白清易没有说话,静,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但白玉京继续说道:“你同意吗?”思索了一会儿,白清易露出微笑道:“哈哈,当然,我同意。” 白玉京咳嗽起来:“咳…咳…咳。”又过了一会儿,“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