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着去你们府上做客呢!” 事关人命,场面本该是严厉冷肃的,可在场百来号人,就他一个人如游戏人间般,不是调侃就是发笑,就像是专门在这里搞破坏似的。 他笑得是那般张扬肆意,可偏偏却带动不了一点活跃的气氛,反而许多人都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自他开口后,景玓便一直沉默着。 眼下的场景其实是她没想到的,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靠他为她伸冤。那块金牌御令一出,别说其他人震骇,连她都有些傻眼,是没想到为了她,他竟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随便拿出来…… 看似显摆,可实际却是在镇场! 特别是听到他说要带着她牌位去俞遥府上做客的话,她非但没有一点生气,反而差点失笑,甚至…… 还有那么一丝丝感动。 得! 既然他愿意为她出头,那她便领下这份人情吧。 而此时的俞遥,跪在地上莫名地打哆。 “王爷说笑了,莫小姐之死下官还未调查清楚,岂敢随便结案?何况仅凭一封书信,只是莫小姐个人之言,其藏有私心,属实不能作为本案的证供!还请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将此案调查清楚,绝不放过真正的凶手!” 夏炎雳勾着唇看了一眼莫成旺,不过莫成旺只低着头,没人能瞧见他此刻的神色。 俞遥起身后,又朝仵作下令,“让你仔细查看莫小姐尸身,你还瞧出什么线索了?” 仵作一震,结结巴巴回道,“回……回大人……小的还发现莫小姐所中之毒并非……并非烈性剧毒……而是……而是一种慢性毒药……莫小姐应该……应该是中毒数日了……” 闻言,莫成旺猛地抬头,怒视他,“你说什么?我女儿中毒数日了?你确定没断错?” 仵作躬着身转向他,“莫大人……小的……小的不会断错的……若莫大人不信……可换他人再作验证……” 夏炎雳笑着走向仵作,眼神不停在他身上打量,“你是仵作?怎么查个尸体吓成这样?是天生口吃还是胆小怕死?” 仵作‘咚’地一声双膝跪地,且不停地磕头起来,“小人已认真查看过莫小姐尸首,不敢有半点大意,更不敢有半句谎话!求王爷明鉴!” 夏炎雳嗤笑,“本王又没说你说谎!”随即他又看向俞遥,“俞大人,此案甚大,为保险起见,本王觉得还是多找几个人,一同细查莫小姐死因,不知你意下如何?” 俞遥能说什么? 他额头上的汗就似下雨般往下淌,随即便让手下去多找几名仵作。 经好几名仵作查验莫晓悠的尸体,都得出一致结论—— 莫晓悠中毒已有数日之久,只是今日毒发身亡而已! 听到这结论,影风指着那瘦高男子,高声斥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那瘦高男子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 影风又道,“莫小姐中毒多日,跟景六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景六小姐这几日都在养伤,别说给莫小姐下毒,她的吃食都是我们一手操办!你们含血喷人,不但来此闹事,还诬陷景六小姐是凶手,不知是何居心?” 在几名仵作来之后,莫成旺也仿佛变了个人,没有再仇视谁了,只蹲在地上抱着莫晓悠的尸体悲恸哭泣,“我的悠儿啊……你死得好惨……你怎么就如此想不开要寻死啊……你就这么死了……我和你母亲该如何过啊……” 听着他哭声,景玓忍不住咬牙。 说女儿是自杀的? TM,不还是想要把罪名安在她头上! 她忍无可忍走向俞遥,“俞大人,莫小姐之死太过蹊跷,且听莫大人的意思,好像是莫小姐是被人逼死的,有莫小姐那封‘绝笔信’作证,貌似我还是无法洗刷清白。既然如此,那小女便恳请俞大人,既然要查案,便彻彻底底地查,哪怕莫小姐是自杀的,也得拿出自杀的证据,让人信服。否则,小女就今日之事定要告上金銮殿,誓死要为自己的清白讨个说法!” 俞遥看了一眼莫成旺,脸色阴阴的,然后对她点头,“景六小姐,此案本官一定差个水落石出!” 夏炎雳走到景玓身侧,搂住她的见,对俞遥勾了勾唇,“俞大人,莫要让本王失望哦,不然本王今晚便去你府中做客。” 景玓本来还冷着脸的,听他这一声话,实在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随后,俞遥下令,将莫晓悠的尸体带去衙门。 但莫成旺却不同意,当场恼道,“我女儿死得如此之惨,你们还要折腾她,是要她做鬼也不安宁吗?” 景玓抱臂朝他冷笑,“莫大人此言差矣。你看莫小姐,本就死不瞑目,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她恐怕真的会做鬼都不安宁。你想想,真凶没抓到,她会不会半夜去找你给你托梦?” “你……”莫成旺又狠狠瞪着她。 “你别这样瞪着我,与其在这里叫嚣,不如赶紧让俞大人查案,不然你女儿变成干尸都还入不了土。” 俞遥这次很果断了,直接下令让衙差把莫晓悠的尸体抬走。 见莫成旺还想阻拦,他沉着脸道,“莫大人,下官知你难过,但为了莫小姐能瞑目,还请你莫要阻拦。” 莫成旺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干瞪着眼看着女儿尸体被人抬走。 眼见莫晓悠尸体就要被带离,那瘦高男子突然跪地,一边磕头一边大呼,“大人,小的招供,是小的杀了小姐!大人,小的认罪,求大人发落!” 他这一呼,在场的人无不惊讶。 包括景玓都忍不住挑眉。 但仔细一想,她又不觉得意外了。 于是似笑非笑地问他,“我同你有仇吗?为何你要嫁祸于我?” 那瘦高男子摇头,“我与六小姐无冤无仇,只是我对我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