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 莫晓悠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几次都想撞墙,好在丫鬟都及时抱住了她。 “小姐,您别这样!求您了,别这样!”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活着还有何意义……”莫晓悠一双杏眼哭成了鱼泡眼,满眼都是绝望,“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会变成这样……为何啊……” “你还有脸问为何?”莫成旺踏入房门,一脸铁青的他指着瘫坐在地上的女儿就厉声斥骂,“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真是把我莫家的脸都丢尽了!你干出这种事,我如何有颜面回京面见皇上?” “爹……不是那样的……爹……我没有……不是那样的……”莫晓悠悲痛地不停摇头。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难道你做下的事都是假的吗?你当那么多人都是瞎子吗?”莫成旺更是怒不可遏地低吼。 “我……我……” “你给我老实交代,那男人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你房中?又为何会与你……那样!”莫成旺走到她近前,严厉质问。 事到如今,莫晓悠已绝望到底,还有什么可隐瞒的?眼下她唯一的希望便是取得父亲的原谅,说不定父亲还能为她扭转一番…… 遂她捂着脸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道出。 听女儿说完,莫成旺简直不敢置信,震怒之下竟抬起脚踹向女儿。 “你这混账东西,竟敢背地里与三公主往来,还谋划要景玓的性命?!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 莫晓悠倒在地上,痛都不敢叫,只能不断的流泪再流泪。 丫鬟在一旁都不敢上前,只能哆着身子假装无视。 莫成旺恨铁不成钢地咬着牙继续骂,“枉自你还是京城贵女,三公主算什么东西,你看不出来吗?那就是一个不得宠的皇族废物!皇上若宠她,早就把她许给钰王了,可皇上宁可她出嫁野蛮之地也不愿成全她和钰王,就这么一个不得宠的废物,你竟选择与她勾结?她能给你什么?是能给你钰王妃之位,还是能保你荣华富贵?你这蠢到家的东西,我告诉你,她连自身都难保!如今她逃婚,势必会惹恼神坞族,那神坞族的夜迟瑟生性残暴好战,定会因为三公主逃婚而对付大蜀国!你想想,皇上会放过三公主吗?” 他狠狠喘了几口气,颤抖地指着女儿继续骂,“如今你害人不成反失清白,这是你活该!我原本以为你是最聪明的,枉我这些年对你疼爱有加,没想到你竟蠢到这般田地!” “爹……女儿知错了……求您别骂了……您若觉得女儿丢人……女儿愿以死保全莫家名声……”莫晓悠哭着从地上爬起,又准备去撞墙。 “你干什么?你以为你死了我莫家的脸面就保住了吗?”莫成旺厉喝。 莫晓悠一听,再次捂住脸痛哭起来。 莫成旺仰着头连作了好几下深呼吸,然后咬着牙道,“事到如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你好生反省,我去找钰王,先求得他原谅,看看他的态度再做打算。若他不追究此事,回头让皇上废黜你们的婚约,待此事平息过后,我再为你打算将来!” 莫晓悠又软瘫在地。 她原本只想做钰王的女人,如今竟是连钰王侧妃的资格都失去了…… 莫成旺刚走出女儿房门,就听手下来报,“大人,钰王爷来了。” 莫成旺又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好神色后,这才走向前院。 厅堂里,夏炎雳吃着茶,一身的悠然闲雅。 莫成旺见他第一眼时,心下忍不住打鼓,不知道他这幅模样到底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纯粹来闲玩的。 “王爷,下官……” 不等他行礼主动请罪,夏炎雳眼角一挑,似笑非笑地问道,“本王甚是好奇,究竟是何样的男子能让莫小姐为之倾心,连本王的侧妃都不愿做了。” 莫成旺往地上一跪,沉声呼道,“求王爷开恩!小女并非另有所爱,而是被他人害了!求王爷明鉴啊!” 夏炎雳放下茶盏,似好奇地询问,“被他人害了?听莫大人这话,想必此事另有内情?” 莫成旺突然老泪纵横,“王爷,下官恳请王爷替小女做主!并非是小女不守妇道与他人行那苟且之事,而是三公主嫉妒小女做您的侧妃,故而派人前来玷污小女清白!” 夏炎雳又挑起眼角,“三公主?你确定?” 莫成旺一脸痛色地点头,“确定!那人被下官抓获,已严刑逼供,他交代出自己是三公主派来的!” “那莫大人希望本王如何做?” “王爷,小女如今已是不洁之身,自知不能再与您婚配。下官惭愧,待回京之后下官便奏明圣上,求圣上废黜小女与您的婚约。王爷,下官不敢求您做什么,只求您不要怪罪小女,她毕竟也是遭人迫害才不得已……”莫成旺重重的向他磕了一头。 “好吧,既然你知道你女儿是如何失贞的,那本王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了。”夏炎雳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当初你们是如何谈妥莫小姐与本王的婚事,解除婚约一事便由你们全权负责,反正本王不知情,就当这桩婚约从未有过。” “谢王爷!”莫成旺又恭敬地磕了一头。 “行了,没本王什么事,本王便回去了。” “恭送王爷!” 目送夏炎雳离去后,莫成旺捏着拳头,满脸乌青,如同覆盖了一层毒气。 她女儿既与三公主勾结,又岂会与三公主的人苟合? 何况他发现二人在床时,他们都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这是通奸吗?分明就是被人设计陷害! 而能如此对付她女儿的人,除了钰王外,就只有景玓了! 事到如今,这女儿是彻底废了,他就算不愿接受也必须接受。可是,他不甘心,在他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