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鹤发老者一听,脸色瞬间有变,但他不是心虚认怂,而是冲那暗卫吼道,“什么藏有人,简直胡说八道!你们这些狂徒,实在蛮不讲理!” “蛮不讲理?”景玓冷笑,抱臂看着他,“是不是藏人,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老者愤恨瞪向她,干瘪的双眼很是狰狞。 夏炎雳将景玓往身后一扯,冷声下令,“把井下的人捞上来!” “是!”暗卫领命速离。 景玓暗暗观察着,也就是暗卫进来禀报消息的时候,屋中年过花甲的老妪、一对中年夫妇、两个十来岁的孩子都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变安静了。 这一家人,明显的三世同堂,要不是听了贺老三的话,这样的家庭结构真的不会让人多想。 可事实就是,贺老三没有骗他们。 没多久,暗卫将枯井中的人全捞了上来。 全都是孩子。 八个,最大的不到十岁,最小的才三、四岁,一个个面黄肌瘦不说,且都软软瘫瘫,像得了软骨病似的,叫唤都叫唤不出,只不停的哼唧。 当看着这么一群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小家伙时,景玓怒火心烧,随即让暗卫把老者带到后院,抽出腰间的鞭子便狠狠朝他甩出—— “啊!”老者被猝不及防地鞭打,痛声惨叫,不需要暗卫扭押便倒在地上抽搐。 “狂徒是吧?我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啥叫狂!” 景玓可没心软,接着又连抽了他好几鞭,打得他一把老骨头像虫子一样蜷缩,嘴里亦是杀猪般的嗷叫。 夏炎雳也没拦着她。 因为她不动手,他也会叫暗卫动手。 暗卫中有人懂医术,上前查过那些孩子后,向夏炎雳禀道,“王爷,这些孩子都被喂过软筋散。” 景玓蹲下身,用力抓住老者头顶的髻发,逼迫他仰起头。 “怎样?还有话说吗?是我们逼供?还是你自己交代?” “我……我……”老者痛苦不已,但眼神仍旧狰狞。 “哼!”景玓冷哼,“你这种人就是属鸭的,死了嘴壳都是硬的。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大不了屠村就是。别说你们想保护谁,哪怕青吟宗宗主变成怀孕的母猪,我们也不会放过!” 老者眸孔大开,收都收不住。 别说他对景玓这个人感到恐惧,就是旁边的暗卫瞧着景玓那身狠劲儿和冷厉的语气,都忍不住露出敬畏之色。 正在这时,影风来报,“王爷,所有村民都被控制,几个头硬的已经被解决了。” 景玓拍了拍老者的脸,冷笑,“咋样,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老者似是被她打服了,这才喘着粗气认怂,“那些孩子是……是别人请我看管的……那人给了许多银子……我……” “别人?怎样的人?”景玓沉声问道。 “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我也不知他的底细……真的……我……我就知道这些……” “是吗?”景玓冷笑。 “我发誓……我真的没见过他真容……我只负责帮他看管那些孩子……若有人买……那人会亲自来带走孩子……” 景玓眯着眼盯了他许久。 然后起身往堂屋的方向去。 夏炎雳不解她要做何,便提脚跟了去。 但景玓并没有进堂屋,而是隐藏在门侧偷看里面被控制的人。 发现男人跟来,她用手指比了个‘嘘’,示意他别出声。 夏炎雳顺着她的视线观察着,一开始也没明白她的用意,只觉得里面的人都很识趣、很安分。 但猛地他双眸敛紧,眸光寒光乍现。 瞧着他反应,景玓赶紧拉着他到稍远的角落,低声问道,“看出什么了吗?” 夏炎雳挑眉,“想考验本王是否是傻子?” 景玓瞪了他一眼。 见状,夏炎雳这才正色道,“他们不像一家人。一家人再冷漠无情,面临生死时也不会如此无动于衷。” 景玓‘嗯’了一声。 没错,她就是觉得这点很诡异。老头被她鞭打,叫得那般惨烈,其他人居然没吭一声。不说帮忙叫屈,眼泪好歹也流几滴吧,但堂屋里那个老妪、那对中年夫妇、那两个孩子,硬是什么表现都没有。 要么就是这家人太冷血无情了,要么…… 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突然,夏炎雳凑近她耳边,低声问道,“你说,屋里那几人,谁是我们想抓的人?” 景玓直接翻了他个白眼,“我只是看不惯那老头叫嚣的德性才动手的,不是来帮你办案的!想我好事做到底,你给我多少报酬?” 夏炎雳瞬间黑了脸,“你这女人,本王亏待过你吗?” 景玓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非但没有,好像她在他身上还捞了不少好处。 “行吧,看在你够大方的份上,我再帮你试探试探。”她勾唇一笑,随即往堂屋去。 这一次,她握着鞭子大摇大摆的进了堂屋。 高堂大椅霸气坐下,她冷笑地看着被五花大绑的‘一家人’。 “那老头交代了一些,不过可惜,问话问到一半就被我整断气了。你们也别演了,不是一根藤上的,就算黄瓜刷了漆也变不成南瓜。” 被绑的五人虽然都低着头,但身体都不约而同地绷紧。 景玓又继续道,“那老头也交代了,青吟宗宗主是个女的,只是可惜了,我下手太狠,他还没说完,就断了气。” 闻言,那老妪和中年女子同时抬起头。 老妪是直接看向她。 而那中年女子却是看向老妪。 在察觉到中年女子的视线后,老妪目光生厉,恶狠狠地朝她瞪了过去。 景玓突然‘哈哈’大笑,指着那老妪问道,“你瞪她作甚?她出卖你了吗?” 老妪一张干瘪的老脸顿时变得蜡白。 突然,坐在地上的她一跃而起,随着一股无形的戾气从她身体内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