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 “你干嘛?” “对这种人不必手下留情的,剪死他啊!” 任忠见任珍突然像被点了穴位似的僵在那儿,不由连声催促起来。 任珍欲哭无泪,她哪是手下留情,而是根本剪不了。 林亦天的脖子上,好像有个透明的防护罩,她的大剪刀怎么也剪不下去。 然而真正挡住她的,也不是这什么罩,而是林亦天的那双眼睛。 他眼睛别人看来平平无奇,可落在任珍的眼中,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光芒带着一股慑人的气息,让她有种无法呼吸的压迫感,心里也无法自控的产生畏惧之意。 任珍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唯一清楚的是双手变得十分无力。 真要确切的形容一下此时的感受,那就像是把剪刀架在自己敬畏的家主脖子上一样,根本就不敢剪下去。 这种感觉对吗?不对! 任珍咬了咬牙,想用意志力催使双手使劲,可是挣得满脸通红,汗水淋漓了,剪刀依然合不上。 越想用劲,一双手就越无力。 越无力,就越颤抖。 随之整颗心也变得惶恐起来,仿佛自己在做一件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任强见她的剪刀半天合不上,以为她妇人之仁,狠不下心肠,这就沉喝,“阿珍,你退下,让我来!” 任珍早有退意,只是倔强的性格让她一直咬牙苦苦死撑。 任强一开口,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借口,顺势退到一旁,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大口大口喘起气来,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似的。 任强的手往背后一掏,那把背在身上的大铁锤就亮了出来。 “呼——” 铁锤带起破空之声,直接抡向林亦天的脑袋。 林亦天盯向任强,眼中精光乍现,同时冷哼一声,“嗯?” 任强心中一凛,瞬间仿佛如坠冰窟似的,和任珍一模一样的畏惧感迅速弥漫上心头。 “咣啷!” 轮出去的铁锤,也因此生生一滞,在半空中就掉了下来。 他的情况,明显要比任珍还更严重。 铁锤失手掉落的同时,双腿也一阵发软,人晃晃悠悠的站不稳,直直往地上摔去。 任珍赶紧一把搀扶住他,“阿强,你怎么样?” “我,我……” 任强脸色苍白,冷汗直冒,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惊恐的看向林亦天。 可是接触到他的目光,自己的心就像被利箭刺中般难受,根本就不敢再跟他对视,赶紧的垂下头去。 任忠虽然不算聪明,可此时也已经意识到两人的状态不对了! “姓林的,你对我珍姐和强哥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林亦天语气平淡的告诉他,“就对他们施展了一点巫术而已,原以为不好使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灵。” 任忠惊愕然的问,“你竟然会巫术?” 林亦天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不是很多,只会那么一丢丢,但收拾你们已经足够了!” 这下不止任忠,任珍和任强都惊愕得不行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好眉好貌的林亦天,竟然会这种旁门左道。 如果是以前,他们是万万不信的,因为巫术只存在于影视或小说里头,现实中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然而这会儿亲身经历,他们又不得不信。 如果不是巫术,他们怎么可能杀不了林亦天。 任强忍不住问,“你,你什么时候对我们施了巫术?” “就是给你们治疗的时候!”林亦天帮他们回忆着说,“我当时不是咬破了手指,在你们身上乱点,同时还哔哔叨叨吗?我那时就是在作血符,念禁咒,用我自己的血给你们身上植入崇拜图腾!” 任珍气愤的质问,“你当时不是说治疗需要吗?” 林亦天摊了摊手,“哦,那不好意思,我多说了一个疗字!” “你——” 任强忙问,“崇拜图腾是什么?” “就是巫术的一种,简单一点来说,你们中了这种巫术后,会对我产生敬畏之心。意志力弱的,会把我当神一样来崇拜,任由我摆布……” 任忠立即就睁大了眼睛,“要是个脆弱的妹纸,你想让她干嘛,她就会干嘛?” 林亦天一脸无辜的表情,“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这种巫术我也是第一次施展,我也不知道灵不灵。但说明书上确实是这样说的,我想让她干嘛,她会绝对服从。” 任珍赶紧的追问,“意志力强的呢?” “意志力强的,自然就没那么听话了,但绝不敢对我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否则就会被反噬。轻则心慌意乱恐惧不安。重则走火入魔疯癫失常。” 任珍与任强恍然,难怪刚才要对他痛下杀手里会那么惶恐不安。 任忠则是一脸的庆幸,捂着胸膛说,“幸好我当时没受伤,否则也要着你的道,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林亦天笑而不语。 任忠见他笑得古怪,心中一紧,立即瞪着他问,“你笑什么?” “你是没受伤,可是对我不够尊重,不但骂骂咧咧,还对我动手动脚……” 任忠惊疑的问,“所以你也给我也施展了巫术?” 林亦天摇头,“那倒没有!” 任忠大松一口气,“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林亦天又补充一句,“不过我下了毒!” 任忠瞳孔猛然收缩,“你说什么?” “确切一点说,是你争着抢着给自己下了毒!” 任忠仍然没明白他的意思,一脸的错愕。 林亦天指着桌上装汤的盅,“嚅!” 任忠顿时睁大眼睛,“汤里有毒?” 林亦天点头,“嗯!” 任忠怒发冲冠,“王八蛋!” 林亦天耸了耸肩,“我当时就告诉你,那汤你不能喝,可你不听我的!” 任忠咬牙切齿,“你实在太阴险狡猾了,你摆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