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天不是变态,但他是个敬职的医生。 为了最大程度的无菌操作,降低手术感染几率,给阿珍备皮的时候,他十分认真与仔细,不留任何痕迹。 阿珍一直都闭着双眼,紧紧咬着嘴唇。 她怕自己稍微有所松懈,就会控制不住的吟叫出声。 因为整个备皮的过程,她竟然很有感觉,身体的反应也相当大,最后简直到了水漫金山的地步。 林亦天用脱脂纱布给她擦了又擦还擦,可始终都擦不干净。 这样的状况下,林亦天觉得起润滑作用的石腊油都可以省了。 不过这大小也是个手术,他还是严格的遵照流程进行操作。 备皮之后,他就开始消毒。 依次由外向内,由上而下,之后将打开的导尿包,置放在她的两腿之间,形成无菌区域。 戴上无菌手套,铺上洞巾。 检查水囊,将导尿管与尿袋连接备用。 用石蜡油纱布润滑导尿管前端四至六厘米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林亦天才再次对阿珍上手。 食指与拇指分开漂亮鲜艳的花瓣! 仔细分辨后,终于找到了位置,用另一手夹着摄子将导尿管缓缓插入。 深度约五厘米左右的时候,暗红色的液体随着导管的深入流了出来。 这是血和小便混合形成的液体,证明泌尿系统内也有损伤。 林亦天没有停下,继续又往里推进,觉得已经抵达足够的深度,这才开始往水囊注水。 水囊在里面膨胀后,就起到了固定作用。 在此前提下,就算有外力牵拉,导管也不会轻易脱落。 到了这一步,插管手术已经算是完成了。 暗红色液体无声流淌一阵,渐渐就变成了鲜红色,然后是淡红色,最后是微黄的透明颜色。 林亦天见状就心头微松,这证明泌尿系统的损伤不严重,否则就一直是血尿,不会变得正常。 随着导管下方连接的尿袋逐渐装满,阿珍紧皱的眉头也越来越松,最后就解脱似的悠悠呼了一口气。 小腹膨胀得要爆炸的感觉,终于完全消失了。 林亦天见状就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珍羞愧难当,装死不回答。 不过这是不被林亦天允许的,面对患者,他是一个严谨到苛刻的医生。 从他刚才备皮时寸草不留的认真程度就可见一斑。 “阿珍小姐,我问诊的时候,麻烦你如实回答。这是对你自己负责,也利于我对症下药!” 阿珍汗了下,她原以为林亦天是猥琐的问她事后感呢! “现在……好多了。小腹不痛也不胀了,就是……有点麻麻的,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那里。” “你可以确定点,不是好像。尿管确实还留置在你身上!” 阿珍支支吾吾,“可是这样感觉怪怪的,而且也不是那么舒服。” 林亦天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位置不对,当然不舒服。” 阿珍听不明白,疑惑的看向他。 林亦天干咳一声,“……我是说不舒服也没办法,现在你这样的情况,只能留置导尿管。”” 阿珍忙问,“什么时候才能拔掉呢?” “它必须得留置一段时间,直到你的伤势缓解,可以自行排尿为止。” “到底要多久呢?” “两到三天吧!” 阿珍终于不再吱声了。 在林亦天要转身的时候,她又有点急的问,“你……不帮我把裤子穿上啊?” 林亦天差点就想跟她说,我不是你的男朋友,给你脱可以,帮你穿就没有那种义务。 不过最后只是从医生的角度告诉她,“你现在最好不要穿裤子,免得导尿管被拉来扯去,到时滑脱出来了,又是一桩麻烦事。” 阿珍苦叹,退而求其次,“那你也帮我盖上被子啊!” 林亦天便将被子盖到她的身上。 此时背对着他们的阿忠仍然在自扇耳光,一张脸已经被打得像猪头似的又红又肿。 林亦天也没有去问他打了多少下,还差多少,甚至理也没理他,径直就进了房间里的浴室。 没多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这货……在洗澡? 一大早的洗澡,什么习惯啊? 还是说因为给我做了手术,所以去洗澡? 麻皮,我有那么脏吗? 你又不是瞎,看不出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吗? 阿珍气得不行,连觉都不想睡了。 事实上,她误会林亦天了。 对她而言,插管是一个难堪到社死的手术! 然而占了大便宜的林亦天却是一点也不好过,洗髓浴的副作用,使他的心火在这个手术过程中上涌下窜,备受煎熬与折磨。 这会儿专属消防员孙月悦不在,阿珍这个近水也救不了火,他就只能去洗冷水澡,同时念清心咒。 当他终于有所平静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阿珍安静的躺在那里,可是并没有睡去,张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出神。 阿忠却已经出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完一百个耳光。 林亦天走到床前,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怎么了?” 阿珍一看到他,就不免回想起刚才那羞死人不偿命的一幕,脸就不自禁红了,可又不敢装死,怕他又是问诊。 “没怎么!” “没怎么你发呆不好好睡觉?” “这你也要管?” “你既然找我来给你看病,那我就要对你负责。你现要尽可能的多睡觉,伤才能好得快,我也才能早点离开。” 阿珍忍不住问,“你就不怕我们走的时候,杀了你灭口?” 林亦天摊了摊手,“我只是个医生,只知道你们受伤了,尽心尽力的为你们治伤,别的事情一概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必要杀我?” 阿珍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愤然的说,“我被你占大便宜了!” 林亦天毫不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