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霜凝几乎要把缺钱两个字写到脸上了。
辞别郑玄,纪霜凝孤零零的一个人准备回去。郑玄颇有眼色,也明白纪霜凝现在的窘境,临走前塞了一千两银票过来。
纪霜凝刚回到侯爵府,就看到任瑾也到京城了,还又从伯阳带了些银两过来。
“二小姐说您在京城没什么人手,更缺银两;她在伯阳也没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就让我也到这边来帮衬您。”任瑾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份信来
纪霜凝接过家书和银票,心里也不是滋味,没想到人到了京城还是要花以前的老本,更难得妹妹还要在老家挂念着自己。
看到任瑾一脸风尘仆仆嘴唇也微微干裂的样子,纪霜凝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估计任瑾也是一路辛苦赶路过来的。毕竟自己悠哉游哉走了三天的路,而伯阳最快昨天才能收到圣旨的相关消息。
不过一天,人就到京城了,可见路上也没休息半点。
“走,我带你去的月楼吃一顿吧!”
另一边,郑玄回了大内,正被大总管盘问。
“怎么样?”大总管手里盘着两个珠子,神色漠然。
郑玄站在一旁垂手回答:“那位看着品行端正,还在愁钱的事情呢。”
大总管听到哈哈大笑:“也是拿个金碗去要饭!能开天路,自然有天道加持。正如孔夫子著《论语》;老子写《道德经》;释迦摩尼留下佛教典藏一般;她若留下经典可让人参悟学习,或像先贤一样愿意带领弟子,这天下恐怕多的是钱财想往她哪儿涌。这普天之下谁不想修行?你也没曾点一句?”
郑玄嘿嘿一笑:“奴才不敢,此事未和大总管提前通过气,也未曾擅作主张。”
看着郑玄乖的如同一只鹌鹑,大总管点了点头:“那你怎么处理了?”
“奴才就是拿了一千两体己钱给她,做个顺水人情罢了。其他的也没敢有大动作。”
大总管听到这里似乎十分满意:“你也是个机灵的,内阁哪儿手笔倒是大,我们就算比不上别人的阔绰,但先有个交情也是没错的。”
得月楼里,纪霜凝和任瑾只找了个大厅的偏僻位置做了下来,让小儿用屏风隔开取个清净。
一桌好酒好菜刚端了上来,两个家仆打扮的人就绕过屏风走了过来。
“阁下就是新封的伯阳侯吧?我家主人有请,麻烦移步去楼上喝杯酒吧!”
纪霜凝蹙起眉头,来人也不自报家门,这么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很难让人升起好感,又想起孙瀚宇临行前交代的话,扫了对面一眼,只想尽快把他们打发走:“不是,你认错人了。”
没想到对方看纪霜凝不从,竟然就想直接上手,一人就朝纪霜凝袭来,另外一人岿然不动,脸上皮笑肉不笑:“您可真的说笑了。”
现在只是有些拳脚功夫的家仆怎么是纪霜凝的对手?加减法瞬间就套到彼此身上。对面只觉得纪霜凝宛若鬼魅,胸口就被猛地一击,被打的后退了几步。
另一个人也被任瑾打退,两个人眼见碰到了硬茬子,相视一眼,嘴里忙说:“我主子可是当今太子!你们竟然还敢动手!”
看着这些太子仆从,纪霜凝心里更加不屑,想着他们平时吆五喝六的样子,估计也是作威作福惯了,估计错把自己当成是主子了。
不过想到是太子的人,纪霜凝才有些释然,难怪他们知道自己是侯爵还敢如此出言不逊,也是狗仗人势的东西。
听到屏风里面有动静,又走来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显然他的等级比地上躺着的两个人高了不少,“我家主人不过是想认识一下,伯阳侯也没必要将场面弄得这么难看。”
“那改天吧!”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青衣男子面露厉色准备动手,然而纪霜凝和任瑾更快一步,纪霜凝化掌为拳就朝对方面门袭去,任瑾的剑鞘也狠狠的敲到了对方身上几处大穴。
青衣男子也不是简单的角色,转瞬间就接下了两人的一招。他正准备出手,一道寒光闪过,只见他的右手上已经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就汩汩地涌出。
纪霜凝扭头一看,之间屏风旁又站了两个年轻男子,一人米色衣袍,打扮华贵,手里捏着一把折扇,正笑吟吟地看着这边混乱的场景;而旁边侍卫打扮的人手里的剑还未收回,红色的血液顺着剑锋滴落下来,无端增添了些森然的气息。
纪霜凝不知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但是看来敢和太子叫板,至少也是个有能耐的人。
“敢在这里动手,我便小惩大诫,若有下次,没的就是你这只手了。”贵气男子用折扇指了指对方的伤口,“我也有事要和伯阳侯商讨,你回去复命吧~”
“多谢瑞王指教。” 青衣男子忍者剧痛也不敢造次,躬了一身,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听到名号才让纪霜凝想起来,瑞王高桓可是先帝幼子!虽然和作为长兄的当今圣上年纪相差颇大,但论起辈分,可就是太子的皇叔了。
纪霜凝也带着任瑾行了个礼:“多谢瑞王相助。”
高桓打开扇子微微摇了几下,“伯阳侯客气了,在我的店里,自然我就会负责;很抱歉也惊扰了你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