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时言两个字,五释差点把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还好沉言眼疾手快,接住了。
“开玩笑呢吧。”
就知道五释不信,沉言也不解释,再次翻开自记,找到其中一页给五释看,那一页也画了一个玉佩,与沉言手中的一般无二。
五释来回对比了好几遍,最后惊叹道:“还真是一模一样。”
时言仙君的医术在三界中是出了名的,三界中没有不知道他的人,也没有他治不了的病,可以说他是所有医官的向往
玄阳并不认识时言,自记中对他的讲述也是以讲故事的形式,沉言估计他又是听师傅八卦来的。
时言仙君医术高超,无人不服,在三界中颇有威望,可就是这么一个人,结交了一个魔界友人,魇司。
魇司是个特殊的存在,他是千万年来唯一一位修仙的魔,也注定不能为两族所容。
据说这位魔修性情温良,即便受到诸多排挤,却是毫不在意,这一点正是令时言最为欣赏的,两人一见如故,成为至交。
“这是九夜茴,属魔界特有,花生九瓣,通体纯黑,唯有花蕊九点血红,诡异至极。”沉言举起玉佩说道。
“曾经天帝三子凤栖生了怪病,时言就用它入过药,而且还是魇司亲手采摘奉上的。”
“后来魇司渡劫,时言便取上善之水,加之各种奇珍异草,注入自己三分之一的修为熔炼出这块玉,又请人按照九夜茴的样子精细雕琢,本想为魇司渡劫出一份力,可惜渡劫失败了。”
“只是不知这玉怎么到了凤栖手里,以至于后来时言发现后雷霆大怒,差点将天界掀翻了,各中缘由,旁人就不知了。”
“之后时言就带着玉在南部隐世不出,甚至有人猜测时言不自量力在天界寻衅,是受了重伤羽化而去了。”
五释点点头,若有所思:“你怎知道这么清楚?”
沉言点了点自记中的一段记述,道:“玄阳的自记堪比百科全书,别总是一头扎进药堆里,有时间还是拜读一下吧。”
五释打着哈哈点头。
“卿修信中写的地址正好也是在南部,又留有大量医书典籍,玉佩为证,十有八九是时言。”
五释放下自记,道:“那我得去看看,时言仙君的医术不能后继无人。”
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去,一边整理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沉言整理了上个任务得到的收获,还是一如既往的惨淡。
抽空的时候沉言也会去清水潭看看小家伙的情况,直到七天后,当沉言再去的时候,便又见到了当初的银发少年,端坐在凉仙对面,微低着头,看凉仙摆弄棋局,恍若遗世孤立般清冷。
此时的他,银发是束起的,鬓边有些微散发落下,将眼睛遮盖的朦朦胧胧的,沉言的角度只看得半张脸,却也是惊艳了刹那,随即走上前去。
凉仙往边上挪了一下,腾出个地方来,让沉言坐下,看沉言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凉仙嘿嘿的贼笑着道:“怎么样,不错吧?”
沉言倒也不避讳,直言:“确实,”随后话锋一转:“他一直是这个表情吗?”
也难怪沉言会这么问,凉仙叹口气无奈道:“是啊,双目无神,面如死灰,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眼前的人,面容精致如刀刻,却看不出半分生气。
凉仙捋着胡子感叹道:“这得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能成这样?”
“带他来时,你不是看到了吗。”
凉仙哑然。“那现在怎么办,这个样子,放在我这里也不起什么作用了,比之当初的你,可是有过之无不及啊。”
沉言伸手用拇指轻轻按住他的天灵穴处,注入一丝灵力,这丝灵力小心谨慎,缓慢的扩散开来,有如对待一个易碎品一样,轻柔的慢慢试探。
想起自己前几天得到的玉佩,沉言从腰间取下,系在了那少年腰间,似乎是与沉言的灵力有某种反映,小白终于动了一下,看了眼玉佩,继而又看了沉言一眼,眼中有了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
沉默,沉默,沉默,凉仙被他憋的眉头皱起,道:“不会是不通人言吧。”
沉言也打算放弃了,正想给取个什么名号好,少年开口了,声音淡漠。
“白久安。”
“白久安,那便唤你小白了。”小白默不作声,沉言权当他默认了。
小白初次露面,着实让宗里一众弟子惊叹了一把,沉言把他交给了小五照顾,平日带着他各处熟悉一下。
只是小白太过沉默,小五忍不住跟沉言吐槽,这家伙颇有宗主初来时的风范,惜字如金,每日都是面无表情,似挂了风霜一般,让人敬而远之。
沉言很是不解小五对自己的点评,原来她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感觉吗,但是她自己却并未觉得与以前有什么变化。
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