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温遥跟身旁的同学挥手告别,又和另一个同学说笑着走近。
“你哥哥?”
温遥笑道:“是啊。”
盛知临对着那女孩儿笑了笑,示意她上车。
“今天给你带的夜宵。”他把纸袋子丢过去,“趁热吃吧。”
温遥很乖巧地接过袋子,扒开封口往里看:“这是什么?”
“晚上别吃太难消化的,给你买的银耳莲子羹。”
于是她拿了小勺子在旁边香香甜甜地吃着,时不时看盛知临一眼。
盛知临似是有所察觉:“怎么了?”
“你晚上吃的什么?”
“随便找了家面馆。”
“学校晚饭可难吃了……”她蹙起眉头,“米饭夹生,粥也稀的很,蒸蛋还有气泡……”
“课间休息多久?”盛知临问道。
“半个小时,不到四十分钟吧?”她蹙眉想道,“吃得快还可以去溜达一会儿……”
“喏。”盛知临在口袋里扒拉一会儿,丢了张饭卡给她,“我记得你们学校跟我们学校有个侧门是连着的,一直开着,你来我们学校食堂刷饭卡就行。”
“那你怎么办?”
盛知临无奈道:“我有手机啊,也能刷的。”
温遥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谢谢你啦。”
“以后还是别给我准备夜宵了,我都胖了两斤了。”
盛知临笑着看她收拾干净的饭盒:“你不饿?”
“……”
她的脸蓦然红了,别过脸去,又转过来怒声道:“要你管!!”
“我警告你!你别把我当小孩儿!”
盛知临打了个转向,将车开进小区院内:“凭什么?”
“凭我比你大!凭我是鬼!”
盛知临笑出了声,打开了车窗,外面的空气扑面而来:“都依你。”
第二天温遥就在校园里见到了盛知临,那家伙从两校之间的侧门溜达进来,两手空空,站在教学楼下等她。
“你怎么在这儿?”
盛知临解释声音不大,却也能照顾到旁边同学的听力:“在学校有点儿事,正好顺便接你回去。”
见周围同学脸上仍有疑惑,他又解释道:“我是师大的学生。”
待两人走入了行道树下的阴影里,盛知临忽然转过身,问道:“今天饿了?你总盯着我手看干嘛?”
温遥立刻收回目光:“我才不饿!”
“好啦。”
面前这家伙把手放在她面前,轻轻转了转手腕,再打开手指,一个塑料袋包裹着的饭盒就挂在他指尖:“刚从学校买的虾仁蒸蛋,趁热吃。”
“别怕长胖,高三生嘛,想吃什么吃什么。”
“哦对,这家蒸蛋绝对比这边食堂的好吃多了。”
温遥眨了眨眼睛,接过了饭盒。
周日,高中生两周才鲜少能获得的那一个假期,盛知临便不管她,让她任性地睡到了九点,等她起来,他将热好的生煎放到桌子上:“先垫两口,我等会儿做午饭。”
温遥吸了吸鼻子,哑声问道:“有感冒药吗?”
盛知临停下了,将手机放在一侧:“你感冒了?”
那表情像极了在问,你一个鬼怎么会感冒?
“我受伤了也流血的,你就当我以拟人态活着好吗?”她又吸了吸鼻涕,“我有点晕乎乎的,盛知临……”
“今天晚自习别去了。”他蹙眉走过来,将手覆在她额上,“估计有些低烧。”
温遥摇了摇头,用冰冷的手抓住热水杯,闷声闷气摇了摇头:“我没发烧。”
她满脸泫然欲泣,倒让盛知临不知所措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问道:“那我带你去打点滴好不好,退烧了就让你去学校。”
好不容易把人哄上了车,带到了医院,又打了点滴,眼看着烧总算退了,才把她送回学校。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推移着,高考前夕温遥好像睡得并不好,盛知临睡眠浅,总是能听见她半夜起床,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声音,或者偶尔开门,去厨房倒杯水喝,然后在阳台站上一会儿。
第二天黑眼圈便跟熊猫似的,茶饭不思地起床,晕乎乎地爬上他的车,在路上睡个十几分钟,然后跟他说一声再见,背上书包下车。
好不容易挨到高考那天,那一夜她几乎是没怎么睡,盛知临则裹了裹被子,垂了眼,想起自己高考那年,叔叔带着自己躲在出租屋内,那一夜他浅浅睡了三个小时,叔叔却一夜没睡,坐在门前提防着有人来犯。
可父母去世后,那些人便很少来寻事,许是忌惮着邢易寒的势力,他如是想着。
盛景始终不知道他为邢易寒卖命的事,只是以为是那些人总算是放弃了折腾他们一家,更何况盛知临的朝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