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
今日两位皇子难得一起看望皇后,皇后身边服侍的嬷嬷都能明星看见自家娘娘眼角掩不住的笑意。
“儿臣给母后请安。”君宜和君瑜有默契地一同行礼。
“快起来吧,你们两个难得凑一起,可要陪母后好好说说话。”皇后笑着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母后近来身体可还安好?”君宜关切地问了句。
“都是老毛病了,气候一转凉这腿就疼。”皇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轻描淡写地一揭而过,反而问“宜儿,你看着最近清减了些,可是遇见什么不顺了?”
“让母后担忧了,儿臣并无什么不顺,只是礼部事务最近比较多,有些操劳了。”君宜温声答。
“母后不是和你说过了,万事以自己身体为重,有你弟弟在朝廷上帮衬你,你不必如此吃力。”
君宜寡淡点头:“儿臣明白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让母后担忧了。”
皇后微笑点头:“你是懂事孝顺的,母后一直知道。”
之后的话题一直在君瑜身上。
皇后说:“瑜儿,你身为嫡长子,如今又给你父皇添了嫡长孙,一定要做好表率,不可因此骄奢懈怠,也要担任好教育瑞儿的责任,切不可因溺爱毁了国家根基。”
君瑜神情穆然,“儿臣知道。”
“你子嗣到底还是稀薄,太子妃如今坐月子,不如再添两位姬妾伺候你。”
皇后虽然语气温软,君瑜也知道这事是没有商量余地的。
不过想到爱妻与自己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他还是提出异议。
“母后,儿臣与婉柔感情甚笃,她又是你亲自为儿臣挑选的太子妃,还为儿臣诞下了长子,并无过错。”
皇后神情变得庄严肃穆,“太子妃是无错,但身为国家储君,你有为皇室开枝散叶的责任。历来皇子公主未成年便夭折的在宫里数不胜数,你难道不清楚吗?”
君瑜看着自己的母亲,觉得这一瞬间她陌生得让自己不认识。
“如果身为储君便是这般窝囊,儿臣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在这位子上如坐针毡。”君瑜最后倔强道。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的什么吗?”皇后勃然大怒。
“儿臣清楚知道自己只想和婉柔一生一世一双人,母后一定要逼儿臣,儿臣宁可即日向父皇辞去太子之位。”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后吗?”皇后气得声音发抖。
“母后,这是儿臣的最后的坚持,因为太子之位儿臣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君瑜表情染上一丝痛楚。
君瑜言罢,就转身离开。
君宜安慰了句皇后,转身去追君瑜。
“二弟。”君宜在后面喊了句。
君瑜回头,“大哥,你怎么也出来了?”
“担心你。”君宜说。
“我都这么大人了,你担心我什么啊?被劫财还是劫色?”
听着君瑜这样打趣的语气,君宜也稍放下心。
“我怕你真的一气之下不做太子了。”君宜也开玩笑道。
“大哥,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不做这太子了也未必。毕竟这位置就像囚笼一样,圈禁了我的一生。”君瑜长叹一句。
“你的苦我明白。”君宜揽了揽君宜的肩膀。
“大哥,唯你一人是我知己。”
却说两位皇子相继离开后,凤仪宫里陷入一片阴云里。
皇后咬着银牙恨儿子不争气。
“云心,你说本宫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不中用呢?偏不爱江山,只看着他自己小家庭的温馨。”
良久,皇后忽然泄气地说。
“娘娘,太子品德俱佳,才华又出众,自然是未来帝王的最好人选。”云心宽慰道。
“可哪个帝王背后不是腥风血雨?君瑜太过于雅正端方了,这个位置真的适合他吗?”
皇后缓了口气,“他今日反应如此强烈,把这事搁置,先稳住他现在的心绪吧。”
云心应了声“喏”。
“其实当初君瑜还小时,本宫就看出他有名仕之风。若做那文人,必能成为一代大儒,名满天下。可惜他错就错在生在宫里,生在本宫肚子里。本宫的儿子生来就要承担那天下大任的。”
然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她眉间落了一层落寞。
“要是本宫当年没有一己之私,选的是扶持君宜,或许就不会这样了吧?”
云心安慰地拍了拍自家娘娘的手背,“娘娘,母亲爱子,本就是天经地义的。大皇子终究不是你亲生的,你没有错。”
“不,本宫错了。本宫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巩固君瑜的太子之位,把君宜的天赋和资质全毁了,本宫对不住他生母兰贵人。”
“娘娘不必如此自责,在皇室平庸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大皇子如今虽然错失了登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