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蔓延在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只见那只手从墙里扒了出来,带出不少泥。
手上是一只白玉一样的茎块,茎块上连着那朵小黄花,根须还在蠕动,就跟有生命一样。
“千年玉老。”身后传来椒江大叔的声音,但很快被墙壁发出的恐怖叫声淹没。
江渚吞了口口水,这墙里面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叫得太吓人了。
神居然喜欢居住在这样的地方?性格怕不是凡人能懂。
洞里的其他人,脸色苍白得有些站不稳。
但除了嘶吼声和慌乱,似乎又什么也没有发生。
若真有神居住在这里,他们弄出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可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椒江大叔他们似乎也从恐慌中回过神。
“诸神厮战于野,这里的神或许应神诏去荒野征战去了。”
“你们看那神台,上面布满了灰尘。”有人指向平台尽头的黝黑石台。
江渚不由得对那平台上的神台问道:“那是什么?”
“神在神宫之中,将神藏孕育在神台之上,那是神的宝藏。”
神藏?
那神台上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
山洞的墙壁上有很多泥坑,或许曾经这里有很多像小黄花一样的植物存在,只是被拔走了?
被种植的,还是天然就生长在这里,太多的疑问。
山洞看似大,但也在目光所及,等退出山洞,江渚竟然有一种恍如隔世一样的感觉。
最终江渚也没有搞清楚那墙壁里面令人恐惧的嘶吼声是什么,除了青铜棺中那个名叫祸的人,没人再敢去触碰墙壁,那是一种本能的畏惧,就像生命有了等级之分,低等生命对高等生命发自内心的屈服。
老鳖停在这里似乎也仅仅是等祸进去看一看,等祸出来又迈开了步伐。
江渚心不在焉地坐在老鳖背上摇着小发电机,他得摇上大半夜才能将电摇满。
“我教你一个更好玩的游戏,你多给我一点肉干?”
没有等到回答,一件东西掉在他身边,低头一看,是那只千年玉老,真的跟白玉一样,晶莹通透,似有白雾升腾。
江渚心道,这似乎是个好东西,但它也就拳头大小,不管饱。
“换成肉干可以么?”
话还没有说完,“咯吱”,青铜棺闭合的声音。
江渚:“……”
完了,明天要挨饿。
将那白得跟玉一样的茎块收起来,根须蠕动得厉害,不收起来估计还会逃跑。
然后叹了一口气继续摇发电机。
……
第二天,也就是江渚到这个世界的第七天。
江渚有些惊讶,他每次一睡觉就会梦见枯尸碎尸的场景,每次睡不过一个时辰就会满脸冷汗地惊醒。
但这一次他居然睡到了太阳高照。
低头一看,背着螺壳的小男孩正翘着个屁股往他兜里面钻,估计在偷糖吃。
椒江大叔说有了梦魇这只巫蛊以后就不用担心睡不着觉的问题,效果居然这么好,巫蛊之术当真神奇。
掰了半颗喉糖给小梦魇,倒是将这小家伙愣了愣。
抱着半颗糖钻进了江渚的袖子,等它将糖骗来吃完了它就跑。
老鳖已经停止了移动,老鳖晚上移动的时间较多,白天反而会休息一次。
不远处传来生肖的声音:“江渚,我将药熬好了。”
边说边擦口水,他用药可以在江渚这里换吃的。
江渚将兜里的千年玉老拿了出来:“今天我们只有这个。”
一边用药师蛊治伤一边讨论怎么吃。
熬药的石罐又成了熬汤的锅。
汤跟牛奶一样,还有甜味,喝进肚子里面暖洋洋的,似乎有一股气流在身体里面流动。
但……它不顶饱。
勉强算是吃完了一餐,江渚这才观察起来他们今天歇息的地方。
放眼望去全都是山丘,连绵不断的山丘,奇怪的是……
所有的山丘都寸草不生,仔细看还能看到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泥土是腥红的,就跟被血液染红的一样。
岁月的痕迹铭刻在这些山丘上,不像是最近的山火造成的,因为一点碳灰都没有。
应该是非常久远的灼伤痕迹了,但奇怪的是,这么久远的灼伤了,为何连一根杂草也没有重新长出来。
杂草的生命力有多强江渚是知道的,这里就像是受到了什么诅咒。
这里很奇怪,苍茫中带着悲伤,像是在述说着什么古老的神话和传说。
江渚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在山洞里面看到的壁画,十日当空炙晒大地,若是十日离地面近,或许真能烧出这么辽阔的一片区域来。
难道昨日看到的壁画记录的历史就发生在这里?
那么,壁画中那具被炙杀的女尸是否也埋在这里?
江渚又向周围看了看,地上腥红的泥土如同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诅咒,让不死民和天空的迦楼罗都不敢跨入这片区域。
死寂但却意外的安全。
江渚也仅仅是想一想。
这一次休息的时间很久,甚至连椒江大叔都过来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