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消说时蔬点心瓜果了。
“我想着是为着娘娘的事,有心准备的尽心些,只这时节不大好,没有特别的,请诸位长辈多担待。“饭毕,众人转场喝茶,贾珍谦虚道。
“很好,下次不要这样了。”贾政实在适应不了这种吃法,和荣国府那种繁复精致的吃法相比,说不好哪个更奢侈,一个奢侈在明面上,一个奢侈在背地里。
“你喜欢吃莱菔茄瓜自个关着门吃,我就好这种,珍儿,下次再备多几只炸鹌鹑,那玩意下酒。”老纨绔贾赦就看不惯贾政做派,祖上那么拼命,不就为子孙后代过好日子吗?放着好好的勋贵人家不当,学清流做派干什么,自找罪受。
贾珍夹在中间,是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好转移话题道,“诸位老爷,今天是为着省亲这事来的,这事怎么办还是要议个章程出来?要不要办,怎么办?在哪办?花费多少?都得议一议。”
贾赦本是瘫在椅子上的,听到这斜眼看了看身边的贾政,扶着把手把身体撑直了些,拍了拍把手道,“要我说,这事要办,还得大办。”
“我不同意,要办可以,只能小办。”贾政硬梆梆反驳。
“凭什么小办,这事上皇和圣人都是同意的,周家那样的都大办,咱们小办还要不要脸面了,以后在京城里别人怎么看咱家?”贾赦气得脑壳疼,自家弟弟属驴粪球的,又臭又硬,这事可关系着两国公府几代经营的名声,办差了别人还以为他们家比周家弱呢。
眼见话题刚起,还没进入正轨呢,两位叔又要吵起来了,贾珍赶紧拿袖子抹抹脑门,打圆场问其他几位长辈的意见。大家都说要办,这问题用不着讨论,连贾政都无法反对,元春是因为上皇勋贵才封妃的,这抵赖不了,所以省亲不能不办,没有半路就跳船的道理,虽然贾政已经蠢蠢欲动了。
到大办小办时,就说什么的都有,以大办占优。但办成什么样是大办,又各有各的说法,贾珍听着都晕,便道,“不如这样,咱们先盘点下两府帐上的银子,没钱难办事,盘点清楚了再来讨论下一步。”
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把管家们都唤了上来,仔细一问,荣国府这边账上还有十八万两银子,其中五万两是存在江南甄家那边的,宁国府这边稍好一些,账上有二十万两白银,加在一起就是三十八万两银子。
这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要想在两府附近买块好的地皮,那不用想,那是无市又无价。再没落的人家也没有出售地皮的,顶多偷偷把宅子赁出一部分去,对外就宣称亲戚来投奔,多的是土财主愿意出这钱,这可是结识人的大好机会,实在不行,就让庶子娶个商户家,嫡女嫁个地方乡绅,虚名虚衔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城西倒是有,只那地方鱼龙混杂,再就是城外了,听说周贵妃家的就是往城外寻地去了。
“城外的地便宜些,但要满足驻跸要求,得大一些,侄儿问过了,平坦些的、好位置的,算起来也不便宜,得二三十万两,这还单是买地皮的钱。现在好的木头和青砖难寻,都得南边拉来,虽然可以借用甄家的船队,但采买的费用少不了,请人还好说,府里下人多,再找牙行雇些。”知道省亲后,贾珍就有意打听了现在的市价,发现买地这一条基本行不通,除非只要地不建屋了,认真算起来,建屋花费得是买地的几倍,上无封顶。
“还有一个法子,咱们两府都匀些地方出来,这样就省了买地皮的花销,也方便些。我这边除了宗祠不能动,后边的会芳园可以腾出来,两位老爷看看,府里那边也腾些出来,应是够了。”
贾珍都做到这份上了,连自家都掏出小半了,贾政连拒绝的理由都没,只好想着怎么在面积上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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